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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战功
        刘镇綦听了忽然想起此事,便一把把玉佩夺了过来,这块玉佩是先皇赐给刘湙宥的。刘镇綦在后宫并未表露出此事,而是强压了怒火,独自回到了御书房后,便陷入了沉思。刘镇綦此时已然认定是刘湙宥了,毕竟是一国之君,此时他需要考虑,如何处理能最大程度的降低所带来后果的影响,毕竟刘涥宥的舅父李蔚然还领兵在外。

        夺嫡,这是刘镇綦唯一能够想到的动机,此时丞相不在身侧,高鉴又是刘灏宥娘舅,此事便不可再由他介入了。于是刘镇綦下了一明一暗两道旨意,明旨召刘湙宥回京,密旨是安排亲近的羽林卫暗中调查。同时在传了高鉴觐见,高鉴见刘镇綦施礼完毕后,刘镇綦道:“高司徒帮朕办件事,襄阳一众知晓此事的官员以及青楼内所有人等,朕必不能留他们性命,你去找个合适的理由处置了。”高鉴领了旨,道:“陛下方向,卑臣必不辱使命。”刘镇綦赞道:“高司徒忠心可鉴,朕甚是欣慰,不过最近高司徒事务繁多,调查皇长子的事你先放一放吧。”

        高鉴闻罢,心下暗思:“莫非这块玉佩被他看出了什么问题?”当时便汗流遍体,忙叩首奏道:“臣为陛下安敢不尽肱骨之力。”刘镇綦道:“高爱卿何必如此,朕并无他意,你先下去吧。”高鉴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到府后便思索此事为何不出两个时辰有如此大的变化,于是心下甚是惊恐,正自琢磨,下人来通知饭已被好,高鉴心下本是火大,于是便大骂了此人以发泄心中的怒火。

        却说高鉴夫人鲁氏,家是益阳富户,两家通家之好,便指腹为婚。时至高氏中落之时,高鉴便用起了颇为擅长的逢迎之术尽力巴结,鲁家二老本无悔婚之意,只是这鲁氏见高鉴模样猥琐,心下甚是厌烦,而高鉴却深得二老欢心,哄的鲁家经常给高鉴些用度,几次高鉴提出成亲之事,鲁氏也均是以高鉴先无什么正经是由推脱,二老也觉有理,便一度未曾应承下来。这鲁氏本有些家底,京城也有些门路,一日便听闻高鉴的姐姐与当时的还是皇子的刘镇綦恩宠,鲁氏便也拉的下脸来,主动提出了成亲之事。后蓉妃召高鉴进京,便也一道来了,高鉴各处拜访些门路,鲁氏也给出了些许主意。

        今日晚饭时,高鉴心下仍是惊恐,担心皇帝知他的所为,便多饮了几杯,高鉴本有个毛病,便是酒品极差,喝了多了便开始骂人,因此来京多日并未曾多饮,鲁氏不知情由,见今日饮酒甚多,又开始不知情由的骂起人来,并冲下人大声言道:“不怕,不怕”,鲁氏见其言语错乱,当下拂袖而去。

        待到了将近子时,下人们给递了热茶,敷了毛巾,酒略微醒了些,便要回房安歇,开了房门见鲁氏未睡,当下也知行为不妥,便说了当日宫中之事和安排刺杀刘涥宥之事。

        鲁氏听得,便道:“我想皇帝既未见责,应是还不知情,皇帝既是明旨召见,你何不一不做二不休,把刘湙宥杀了,把尸身藏了,造成畏罪潜逃的样子,到时死无对证。”高鉴心下沉吟,并未作答。鲁氏道:“你是怕了?”高鉴点了点头。鲁氏又道:“你既有心权势,现下已杀了一子,已经是诛九族之罪,现在还被查出也是一死,惹了事又怕事。况且一旦召了刘湙宥至京,他并无作案,你如何得脱?”高鉴道:“那是他派下人去的。”鲁氏道:“下人?那玉佩怎么会在青楼之内?”高鉴答道:“兴许是作为传话的信物。”鲁氏又道:“说什么话也派人亲去,书信往来不可以吗?”高鉴思量下,此事漏洞甚多,确是未曾提前预料,于是问道:“夫人有何方法?”鲁氏道:“只有杀了刘湙宥,伪造遗书认罪,皇帝自有疑问,一是死无对证,二是要靠你巧言,旁敲侧击,务必要坐实了刘湙宥的罪名。”

        高鉴其人色厉而内荏,外强而中干,所为之事除面对皇帝刘镇綦外,尽皆由他人代为出面,只是把自己可靠之人都用在了机要之处,平日所用之人均非极其信任,况高鉴器小,不能容人对下人也极是苛刻,因此府上之人多有怨言而去者,也对高鉴所做的龌龊之事并不知情,多被利用。

        高鉴整夜未眠,心下甚惧,也在思量着鲁氏之言。考虑一夜,便定了决心,有指派亲信给刘勇递送了消息,同时许以吏部吴道平重金宝物,买了些许官职,大肆安插了高鉴在荆州所结识的乡党,府内也多用自己之人,连起父母均在高府内有些事由给处理着。

        却说刘湙宥在竟陵郡毫不知刘涥宥被杀之事,也不知刘勇与高鉴的关系,既在荆州,有此处之人出些主意,也觉安排的妥当。刘勇得了高鉴的消息后,便找了机会对刘湙宥说道:“殿下,我听说京里出了大事,淮阳王被薨了。”刘湙宥惊道:“此话当真?”刘勇道:“确是无误,听说是在襄阳青楼内和人争风吃醋所致,但……”话说至此,刘勇偷眼看刘湙宥神情,刘湙宥并无异样,刘勇心知果然还全不之情,便续道:“听说案发之处,发现了殿下的玉佩。”刘湙宥更为惊诧,道:“怎么可能?”刘勇道:“说是先帝所赐鹿纹的玉佩。”刘湙宥听闻,果不见此玉,便道:“想是有人想以此构陷于我。”当下瘫坐在椅上。

        刘勇道:“陛下震怒,已下旨意召殿下回京,旨意想必这两三日便会到了,恐殿下……”刘湙宥定了定神道:“我自当问心无愧,即便回京又能怎样。”刘勇道:“殿下自是光明磊落,可诛杀皇子已是大罪,何况有构陷皇子,想必此事是陛下之意,否则普天之下谁敢如此。”刘湙宥道:“不会,怎么说大哥与我也是父皇亲生骨肉,怎会如此狠绝。”刘勇道:“陛下如真念骨肉之情,为何把两位殿下发配在外。我看此事多是冲着殿下而来,殿下还是早做决断。”刘湙宥问道:“作何决断?”刘勇道:“想当初晋献公的两个公子,申生和重耳,重耳知道骊姬居心险恶,为保其性命逃亡之外帮。而申生要尽孝心,侍奉父王。一日,申生派人给父王送去一些好吃的东西,骊姬乘机用有毒的食品将太子送来的食品更换了。晋献公哪里知道,准备去吃,骊姬故意说这膳食从外面送来,最好让人先尝尝看。于是命左右侍从尝一尝,刚刚尝了一点,侍从倒地而死。晋献公大怒,大骂申生不孝,阴谋杀父夺位,决定要杀申生。申生闻讯,也不作申辩,自刎身亡。殿下为何要做申生,不做重耳啊。”

        刘湙宥便明白刘勇之意,毕竟还只是少年,心下委实难决,本欲随旨进京进行申辩,但听刘勇此言,也犹豫了,于是刘勇又道:“殿下切莫迟疑,殿下先行外出避下,待我给殿下联络些朝臣,说明殿下在此情况,殿下再留封手书,言明殿下心意,让朝臣禀明陛下,陛下圣明,定然会体谅殿下,即使陛下现对殿下有所不满,以后自然会知殿下之好处。”刘湙宥想此举也是一种办法,于是便亲手写了封请罪的折子,言明因受构陷不得不暂且逃脱,未能奉旨进京,肯乞刘镇綦恕罪。便收拾了些随身之物,刘勇派了些人送了刘湙宥一程,临行前刘勇言道说刘湙宥不便透露行踪,因此派人送了刘湙宥行至巴陵,便由这刘湙宥自己去了。刘湙宥眼见天色已晚,便投了家客栈住下,睡至三更忽觉有人敲窗,刘湙宥起身去看便未见人,留了一张字条,字条上要刘湙宥切莫往南,让其转而向东。刘湙宥还以为是刘勇暗中提点,转日便向东而去,行至一处密林之处,便听身后有人策马而至,因为道路略显狭窄,刘湙宥欲让出些路让马先行,远见七八丈外尘土飞扬,应有五六匹马奔来,到至眼前,马上几人看了刘湙宥一眼便又朝前赶路,刘湙宥未曾多想,便继续前进。走了不出十几步,只听前面几人勒马返了回来,停在刘湙宥身前,道:“那小子,看你衣着不错,可有些财物借我们弟兄用用?”刘湙宥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这便要明火打劫吗?”几人听闻,相视一眼,哈哈大笑,道:“爷们在这就是天,把你的值钱物件拿了出来,爷们留你个全尸。”

        刘湙宥心下后悔,何必轻信了那张字条,于是便闭了眼睛等对方宰割。闭了约一盏茶功夫,既不听闻他们言语催促,也不见有所举动,于是睁开眼来大吃一惊,几人全部伏在在了马上,鲜血直流,想是已经毙命。也不知是谁搭救,心下推测应是留了字条之人,多是刘勇派来暗中保护的。于是刘湙宥不敢大路,便走入了森林,免得再有见财起意之徒。

        刘湙宥又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疲累不堪,于是便到江边休息,虽是二三月,是在南方,因此水面也不结冰,刘湙宥便在此打了点水,吃些干粮。林中枝密,仍有许多枯叶,因此有人到来毕竟有些动静,刘湙宥听背后有些动静,于是回头观瞧,见有二人蒙面持刀而来,当下刘湙宥吓了一跳,便认为与刚才几人是一路的,便喊道:“那几个人不是我杀的,冤有头债有主,此事与我无关。”那两人听言互相对视一眼,警惕的看了下四周,见无异样,便继续走来,刘湙宥见状不住向后退去,一边退一边道:“我把值钱东西给你们,你们走罢。”那两人那听得,仍是在步步逼近,到了距离刘湙宥一丈处,刘湙宥突然脚下一滑,一头栽进了河里。

        皇子们本不会游泳,刘湙宥又不会水,况且毕竟还是冬日,水下甚冷,有兼先后两拨人马欲取其性命,当下便人事不知。

        却说朱韫领了十万兵马屯兵五原,此时北方正是寒冬,马因无好的水草食用,正是瘦的时候,因此突厥各部也都藏匿于避风之处熬过这严冬。朱韫与李蔚然议定,此番引兵前来,首要任务是要找出敌人位置,因此兵分五路,李蔚然、范骅、章翼、万鹏、常俊各统领一万,分不同方向,以十日为限,不论到得哪里,均回主营,且遇敌军不可死战,只进行骚扰。

        几人分别领了兵马口粮去了,却说李蔚然、范骅、章翼等人皆无功而返,常俊归来因突降大雪,且因作战经验不足延迟了半日,万鹏则仍未归来,因此朱韫与李蔚然商议,派兵去接应,此时探马回报,说万鹏率兵归来。

        这万鹏到得帐中,便得意的道:“回禀将军,末将发现敌军并率军攻击,斩杀敌军九十余人,已将尸身带来,我军无伤亡。”然后笑着看着朱韫和李蔚然,有看了看范骅、章翼、常俊等人,心道:“有我幺舅在朝,我有立此奇功,看你们怎么和我表现。”正想着,便听朱韫道:“万鹏,你可知罪?”万鹏万没料到,净是问他是否知罪,道:“末将无罪。”李蔚然道:“无罪?军令是十日返回,你何故延了五日。”万鹏道:“我遇了敌人,杀敌耽误了时日。”朱韫与李蔚然对视了一眼,李蔚然道:“军令是军令,来啊。”旁边一将应道:“在!”李蔚然问道:“按军规,当如何处理?”那将官道:“每延一日应受十杖。”

        李蔚然道:“来啊,常俊延迟半日,按一日计,杖十,万鹏延迟五日,杖责五十。”万鹏听闻,大声道:“司徒高鉴是我舅舅,你们敢动我?”朱韫道:“军中无戏言。打!”万鹏身子骨倒是结识得很,挨了五十军棍仍能独自站立,李蔚然道:“万将军可将斩敌之事报下。”于是万鹏忍着疼说了两军交战的情况。朱韫与李蔚然心下起疑,便要求看下敌军尸首,这些尸首均未穿着铠甲,万鹏说是铠甲沉重,不便搬运,因此就地卸了。于是朱韫与李蔚然都看了下这些尸体的手掌,心里便有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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