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憨其人 (1 / 4)
        老憨其人

        ——“不是我们不小心，只是不经意间/我们已走得很远；不是我们存心过不去/人生的那道坎，我们真的真的过不去/回不去了，回不去；过不去了，过不去/我们像一根鱼刺卡在了人生路上/后有追兵，前有堵截/我们只能立地成佛/可佛也过不去他的宿命/我们伫立在那儿，时光已悄然飞逝/所谓人生，只能停在我们发狂的刹那/一扇门啪地关上了/房间里没有灯，只有一群疯了的萤火虫/或星星在飞/群魔乱舞般，妄想翩翩的，或不思不想着/颅脑里，淤泥混沌，堰塞，没有一丝光/”

        “老憨！你呢脖子是咋整呢？”我突然心血来潮，好奇地指着老憨脖子正中的疤问。

        “蚊子叮呢！”老憨想都没想就答道。

        “真是蚊子叮呢？”我将信将疑。

        “蚊子叮呢！”老憨“坚持不懈”。

        “原来蚊子还这么厉害！”我忍不住感慨道。

        “别听他瞎说，蚊子格有这么厉害？”什么时候，安师已行至我身后。“那是他肺部做手术插管插的！”

        “奇了怪了，有人说他得的是脑膜炎！”我诧异了。

        “还有一说，说他是心脏做手术呢！”

        听安师这么一说，我回头瞥了一眼安师，只见他空洞的眼睛直望着老憨，眼神中有一种浮云般的飘渺。但我还是相信了，毕竟蚊子能叮那么一个大洞吗？

        话说到此，老憨已拎着裤子跑开了。依然是屁颠屁颠的。屁股上的浮肉被颠得一颤一颤，像筛簸箕似的。

        我们依然该干嘛干嘛，打乒乓球的打乒乓球，下象棋的下象棋，搓麻将的搓麻将，什么时候，老憨又站在象棋桌旁：“师傅，马卧巢将军！”

        “去，去，去！”下象棋的、围在一起看的，实在受不了他身上的那味，一致对外。

        “还别说，马卧巢将军真呢是步好棋！”有人嘿嘿地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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