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舍利传说
  话说一行人等自蝎子岭逃离大难，黄家工队携那蝎公哈力克一起下山。大家颇感念哈力克救命之恩，边走边聊。行至蝎尾湾，黄天泽提着灯笼指着界碑言道：“蝎公，过了此河就是大黄庄了，咱们总算要到家咯”。哈力克走到近前道：“这石料虽好，不过这个雕工嘛就差了些嘛”。黄天泽笑道：“看来蝎公对石刻之术造诣颇深啊，我家工队做石匠的只有匠工而无匠师，如有机会还望蝎公指点一二啊”。蝎公笑道：“黄大爷说笑啦嘛，老朽嘛已经好多年没有做活了”，说着见那泛着银光的河水，弯腰就去捧了一把，黄天泽赶忙说道：“慢着，此水不可饮”，蝎公诧道：“莫非要收我银钱？”。黄天泽道：“此水有毒，饮则腹痛，切不可饮用”，说着便解开水囊欲递与蝎公，蝎公笑道：“此水有蝎毒，常人饮之不可，我嘛绝对无碍的”，说着捧起水来咕咚咕咚喝个痛快，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蝎公喝完问道：“我一路走来见此地少有水井，既然此河不可饮用，村里人喝什么呢？”。天泽道：“我们村里只有一口井，位于我家后园，是我家祖上所挖，村里人都来此取水”。蝎公赞道：“你黄家行善积德，必有善果”，说着作揖默念“阿弥陀佛”。天泽道：“蝎公莫非是佛门弟子？”。蝎公笑道：“我嘛从小信佛，但是我并非佛门中人”。天泽道：“我听说西域人多信奉***教，还有真神胡大什么的”。蝎公道：“是的嘛，不过我们石头城大都信佛，我嘛也就跟着信佛了，不过我不是很懂佛法嘛”。天泽笑道：“人常说佛法无边，岂是旦夕之间即能参透？！”。蝎公闻听此言陷入沉思，天泽道：“粗人妄谈佛法了，蝎公勿怪，大家准备过河吧”。蝎公心想：“若能救我女儿性命，让我信魔鬼都行……”，蝎公见要渡河，立马问道：“我常年住在沙漠戈壁，不懂水性，这无有舟楫桥索如何渡河？”。天泽道：“附近有个缓处，那水下有个天然石板，甚是平整，我等脱去鞋袜，趟水过河即可”。于是众人脱去鞋袜，有的也懒得计较，穿着鞋就踩进了水里，一行人向北岸走去，蝎公凭着脚底的感觉心里暗自琢磨：“此石板莫不是墓室里的千金闸？此间无蝎子却有蝎子毒，莫非是有什么古墓机关泄了毒？不过此猜测却不可明说，如果大家误会我是个盗墓贼，那我就说不清楚了。”哈力克问道：“你们有人叫我甚法师来着？”，黄天泽笑道：“蝎公，方前我给老三讲了这蝎子岭的一个传说，里面提到了一个新疆来的大法师的事，后来大家被毒瘴毒得都神智恍惚，伙计就把您当作那个法师了”，哈力克想这石板定与法师来此有关，或许是来找墓，又让黄天泽讲了一遍这个传说，有关于此事，确实摸不着头脑，但他结合蒲犁国的一个传说心里有些不安起来，看来此事尚不能刨根问底，日后再寻访一番，抽空偷偷来此山探查探查，或许会有答案，不过眼下的是寻访鲁班术高手救自己的女儿才是最紧要的。过了河，离蝎毒远了，大家也精神了许多，眼前远处的高宅大户又映入眼帘，蝎公赞道：“好一个东山再起！黄大爷果然是高人嘛”。此时老三精神起来道：“蝎公果然有眼光，看出来是我们家了？”。蝎公叹道：“我想此村除了你们黄家，没人这么布局，刚在路上得知黄大爷精于阳宅风水，此必黄大爷的杰作嘛。”黄天泽刚要解释，那老三黄天度说道：“现在我大哥的确有这个水平，不过建这个宅子的时候，我大哥还是个学徒呢。”哈力克惊道：“那是哪位高人所布？”。黄天度道：“是家父”。哈力克闻听更加感叹：“你们黄家真是卧虎藏龙，等见到令尊一定多加请教”。三爷道：“蝎公应是内行高人，何必太过自谦，不然怎会找到蝎子岭呢！”。哈力克道：“这个嘛，我也是小小地懂了一点，这真的是在班门弄斧，不足为道也”。

  谈笑间一行人已至黄家门外，只见大门四开，知是家人等候他们归来，时已近亥时，四合院内左右均已灯熄，唯有上房的窗纸透出灯光，老二黄天川见此场景，掩面而泣，蝎公问道：“二爷何以如此伤感？”，天川擦擦眼泪道：“我等并不常住于此，只打南面晚归方在此歇脚，如今家父年事已高，如此深夜却秉烛守候，真是让我们兄弟惭愧之至”。黄天泽眼看着窗子，并无作声，腮颊抖动，也似难掩心情，老三道：“二哥说得对，我们兄弟却时少有陪伴，家齐家治，别哭了，快去门前通秉，以免我们惊着爷爷”。两个小伙子边擦着眼睛便急走入内，铛铛铛，边轻敲门边叫爷爷，只见正堂灯亮，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屋里一个轻柔女生问道：“是两位少爷回来了吗？”。家齐家治对望一眼高兴得齐答是，只听得门闩拉开，英子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显得格外明亮，一见两位少爷也是满面笑容，赶紧推开房门道：“两位少爷快请进，老爷在里屋等着你们呢”。俩小伙子回头向门外往回招了招手便进里屋见老爷。门外见状便往内走，伙计们把家伙放于院内，也都各自回家歇息去了。三兄弟带着哈力克一齐进正堂，英子早已准备茶水候于门侧，见三位当家归来，施礼相迎。大爷道：“英子不是我黄家的仆人，不必施礼”，英子道：“应该的”。三爷笑道：“英子真的是越来越漂亮了啊”，英子道：“谢三爷夸奖”。二爷道：“英子快去歇息去吧，我们又不是客人”。英子道：“几位当家的是否需要吃些夜宵？”。大爷道：“不必了，你去睡吧，我等去见父亲。”英子便出门奔西厢房而去，抬眼扫见蝎公，见相貌奇特，一只眼睛留得一堆肉疤，笑容顿失，蝎公见状用手捂了一下眼睛陪了个笑脸，英子轻施一礼微笑一下便转身离去。蝎公本显尴尬，却被这一礼暖了心，暗赞黄家门风礼数。天泽道：“蝎公请坐，家父双腿残疾行动不便，我等先去请安，稍后奉陪”，蝎公道：“好，好，请便”。随即佝偻在椅子上，四下打量陈设，见正堂供奉祖谱，便仔细端详起来。三兄弟进内堂，见老父端坐，左右家齐家治蹲在地上给捏着腿，祖孙三人正聊得开心，三兄弟跪拜在地，齐升叫爹，黄国轩强掩激动，平静的说道：“吾儿不必行此大礼，快起来吧，起来”。哥仨便起，唯有老二泪眼汪汪，被老三搀扶起立。黄国轩道：“方才我这俩大孙子把你们在蝎子岭的始末跟我说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天泽道：“让父亲惦记了，儿子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啊”。黄国轩道：“也没太惦记，天斌的能耐我是知道的，如子时未归，我就让天斌去山里寻你们，爹心里有数呵呵”。天泽道：“爹，此番毒瘴比往日有甚，亏得蝎公相救才有命回来。”黄国轩道：“对了，刚才家齐也说到此人，快推我出去见他一见。”说着两个孙子便推着黄老爷随三个当家的出了内堂，黄天泽道：“蝎公，家父特来看您啦”。哈力克受宠若惊，忙起身施礼：“见过老太爷”。黄国轩笑指天泽，示意扶他落座，天泽忙扶哈力克抱拳之手引于座上。黄国轩道：“公乃我黄家恩人，理当老朽行礼，怎奈双腿残废，行动不便，万望恩公莫怪”。哈力克道：“黄老太爷乃是长辈，理应如此嘛”。黄国轩笑道：“老朽六十有二，也就痴长恩公几岁罢了，不能以晚辈论之”。蝎公道：“我嘛刚及天命，也大天泽七八岁，算起来还是我们两个近嘛，况且我与天泽相识在先，日后当以兄弟相称嘛，老太爷德高望重气宇非凡，当得起老汉的长辈嘛”。大家听着哈力克的口音说出这番话来，也是一齐笑了起来。黄国轩道：“想不到蝎公一个西域人士，却颇懂我中土礼数，真是难得啊”。哈力克道：“老太爷就不要叫我蝎公了嘛，这个名字还是你们家的一个伙计叫出来的，老汉听着舒服，就接受了嘛，不过汉家所云公乃尊称，老汉乡野匹夫嘛，老太爷这样称呼就折煞我了嘛”。黄国轩笑道：“我黄家一堂和气，没那么多说道，不过天泽啊，这就怪你了，恩公姓甚明谁怎不介绍与我啊”。天泽忙回道：“恩公却也说过，不过儿子身处毒瘴却未记得，只尊称蝎公尔”。哈力克伸手示意无妨，说道：“黄老太爷有所不知，我们那里与中土不同，我等并无姓氏，只会继承父亲的名字，相当于姓氏，我的父亲叫艾尔克，我的名字叫艾尔克哈力克，我的女儿叫哈力克祖利娅缇。”黄国轩道：“哈力克恩公，这些名字在你们维语里可有什么含义？”。哈力克道：“埃尔克是自由的意思，哈力克是缔造者的意思，祖利娅缇是生命之水的意思”。黄国轩赞道：“真是好名字，好寓意”。哈力克道：“这是我们祖先虔诚的心灵，才有如此美妙的寓意嘛”。黄国轩道：“听我孙儿讲过，老朽想问恩公，何以到此处寻什么蝎子？”。哈力克道：“我们蒲犁本是汉西域三十六国之一，本是舜帝之后，西迁而立，后有藏族喇嘛来此传经，诵读《法华经》之时，沙漠与天际之处凭空幻出一尊七彩佛塔，那多宝佛乘狮子坐于塔中，浦犁国王帅众跪拜，经念罢时，多宝佛与佛塔消失，国王使人于多宝佛消失之处探寻，拾得圆珠一枚，蛋清般莹莹发光。藏族喇嘛说此乃多宝佛分身舍利，能治百病，天意如此，贵国当尊佛教。于是举国礼佛信佛。这多宝舍利就供奉于皇室，后来大汉天子得息，要此宝进献。国王于是进献此宝，便遣匠师用翡翠雕蒲牢圣兽座，将舍利封于座内，以此传世，汉天子得之甚为爱惜，后来汉朝覆灭，舍利下落不明，蒲犁国也与西疆融合则不复存在。后有蒲犁国佛教法师多地探访而不得，想必传说蝎子岭的法师就是其中一个，阴差阳错为救村民而殉法，至于为何行经至此，却未知也。”黄国轩道：“此事居然是真的，那恩公便来此寻那蝎子欲与先人报仇？”。蝎公笑道：“非也，非也。此乃老汉结合两地传说猜想而来。我嘛本是石匠，曾在甘肃做活，当地有抽蝎子的人嘛，我嘛就学会了，不想此物成瘾，归乡之后当地又无甚多蝎子，却有很多人抽蝎子，于是嘛老汉就在中土寻觅此物，做起了这个买卖。”黄国轩道：“恩公，抽蝎子是把蝎子当烟抽？”。蝎公道“是的嘛，据说是莫卧儿国传进来的，大清国关闭丝绸之路，便没有人贩卖此物了嘛。”。黄国轩道：“恩公，此物与那福寿膏可类似？”。哈力克道：“福寿膏就是大烟嘛，老汉知道此物却不敢尝试，害人的东西嘛”。黄国轩道：“恩公，恕老夫直言，这蝎毒也是害人之物，恩公既有凿石之术，何不重操旧业，这损德之事，易遭恶报，老夫不忍看恩公受苦啊！”。哈力克眼泛泪光道：“黄老爷之言，字字戳心。老汉有一女已近而立，从小便精神失常，总言虚幻之事，老汉给她抽上一口，便能恢复神智。去年发病，说自己是什么太后，每天要吃各种御膳，老汉就花了很多钱给她做这些御膳，而抽蝎子恢复神智的时间越来越短，本来每天抽上一口能撑一天，后来半天，后来则只能维持半个时辰，老汉不得已才继续做这蝎子买卖，一为用钱，二为治小女怪病嘛。”黄国轩道：“原来如此。但此法已几无效用，恩公陷入恶果循环，此大不妙，当先断令嫒的病根儿，再寻解法方为上策啊！”。哈力克道：“老汉是鲁班门人，也懂些鲁班秘术，然而有些密法缺少法门，无法施展，故而无法为小女探明病因，闻听四爷精通鲁班术，正想求教！”黄国轩看了一眼三爷黄天度道：“天度啊，那鲁班书已被朝廷列为禁书，虽说**风波已过，岂能随意炫耀？”。天度连连致歉：“父亲教训的是！”。黄国轩道：“幸是恩公在此，老夫实话实说，天斌鲁班术修为几乎登峰造极，明日让天斌来解恩公疑惑可好？”。哈力克听罢感恩之心溢于言表，老泪纵横一时说不出话来，却又想施礼，奈身体瘫软，躬得好似圆球一般。黄国轩道：“恩公不必客气，夜深了，大家安歇吧，天泽安排上房与恩公安歇吧。”

  话说哈力克所住客房，与那苏墙隔着一堵墙。哈力克躺在床上左翻右滚的难以入睡。想着黄国轩的话和要见的四爷，于是点起烟袋，又抽起了蝎子。看了看新鲜漂亮的铺盖，用手轻轻摸了摸材质，心想黄家真是诚心待我。轻轻吹了吹，怕烟灰落在上面，随即起身踱步于屋内。叼着烟袋锅边走边想：“莫非闺女的病真的是老汉做这害人的生意损了阴德？”。想着想着便想决心不抽这蝎子了，便要开窗子磕打烟灰，今后抽些寻常烟草，给女儿看病才是重点。刚掀起窗子，只见一个黑影从院中闪过，此时天阴，看不清楚，哈力克边看边猜，原来院子正中是黄家工队放置的一堆干活的工具，盖着防潮布，方才那黑影正是从那边闪过。哈力克想：“莫非是四爷？”于是盯着黑影消失之处。不一会，这眼睛适应了黑夜，瞧得真切了几分，只见一人似是从工具箱里拿出几个工具和木料，夹在腋下向东厢望了一眼，鬼鬼祟祟的回了西厢南侧的门内。哈力克想：“东厢为主，西厢为客，进了我隔壁房间的，应该是黄家的客人，此人半夜偷拿工具想干什么？”。于是这哈力克躺在床上，把耳朵贴紧墙面，听隔壁的声响。只听悉悉索索乃是刻刀凿子削木头的声音，忽听“哎哟”一声，或是偏了刀刃勿伤了手指，停了一下，又继续悉悉索索的声音，过了一会，又听凿墙之声，小锤细工，这哈力克本是石匠，听此凿刻之力，知是行家。哈力克联想一下，心中猜个八九不离十，此人不是要害黄家尿床，就是要害黄家丢钱啊，明日当找机会破其邪术。哈力克又到窗前向外瞧着，只见那人将工具放回原处，怀里拿出个手绢不知包着什么东西，一甩手扔到门外的街上，又赶忙回了客房。哈力克摇了摇头，胸有成竹的睡觉去了。

  次日清晨，只听柴房锅碗瓢盆碰撞之声，原来英子早已起床准备早饭。哈力克揉了揉那仅剩的一只左眼，推开房门，装上一袋旱烟叶子，吧嗒吧嗒嘬着就走了出来。昨夜也不知何时下起大雨，此时朝阳明媚空气清新，不过略有凉意，哈力克把前襟重新掖了掖，抬眼望见东山云雾缭绕，太阳尚未跃起，檐角獬豸之口，有雨水缓缓流下。顺着墙根排水槽流至门外。青砖铺的院子倒也快干了。只见一大汉，方脸浓眉，辫子盘在头上，闭目养神，扎着马步，在院内练功，边上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也同样姿势学得有模有样，门口西侧的柴房门开着，炊烟袅袅，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一阵阵传来。三少爷黄家平毕竟是小孩，听见声响睁眼一看，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四爷闭着眼睛道：“你这小崽子，不练一边玩去，别整事”。哈力克笑道：“老汉缺了一只眼睛，吓到小爷了，不怕，不怕啊”。四爷也睁开眼睛站好，大手罩着家平的脑袋瓜问道：“小孩子不懂事，先生莫怪，看先生不像本地之人，不知何时驾临寒舍？”。哈力克道：“莫非阁下就是四爷黄天斌？”，四爷道：“先生何以知我姓名？”。哈力克道：“昨夜山上遇鬼打墙，幸得与黄大爷一同下山，哦，是黄老爷说四爷精通鲁班秘术，老汉也略懂皮毛，特想请教一二”。四爷道：“先生客气了，既是家父有命，我自当遵从，先生请自便，咱们吃了饭再说”。哈力克笑道：“好，好，四爷果然是英雄豪爽，贵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嘛”。四爷又扎起马步道：“先生误会了，此乃三哥之子，我还没成亲呢”。哈力克道：“哦，看来这叔侄情深嘛，您练着您练着”。家平也扎起马步问道：“爷爷您是外国人吗？”，哈力克笑道：“小少爷，叫大伯，我与令尊乃是兄弟嘛，我是新疆人，我的远祖是汉人嘛”。佳平道：“哦，那您眼睛怎么坏了一只？”。哈力克道：“是啊，这个说来话长了，爷爷，哦不，大伯本来是个石匠嘛，后来去云南采蝎子，得罪了一个老巫婆，中了虫蛊之术，蝎子以为大伯的眼睛好吃，就咬到了眼睛上，大伯一着急，连眼睛带皮就拽了下来，所以就成这个样子了嘛，怕不怕”。家平强装镇定道：“不怕，大伯是好人。”哈力克欣慰道：“人言小孩子能一眼看透善恶，大伯身上没带什么礼物，下次寻得什么好宝贝送你如何？”。家平高兴道：“好啊好啊，谢谢大伯，不过我不是小孩子了，我都长大了。”哈力克大笑：“哈哈哈，好的嘛”。家平也学着新疆口音：“好的嘛哈哈哈”。

  正谈笑间，黄三爷天度从黄老爷房里出来，见此状，偷偷走到家平身后想要吓唬一下他，谁知家平早已知之，猛地一回头，返让三爷来个措手不及，三爷笑道：“好小子，跟四叔学得不错嘛”。三少爷皮道：“那是，我不光要学功夫，以后还要学鲁班书呢”。三爷收起笑容拍了拍老四肩膀低声道：“老四，这可不能教啊”。四爷不耐烦的道：“三哥，你就听他胡说吧，我几时要教他鲁班书了，家平我视如己出，断不能害他的”。老三又对家平说道：“不准再提学鲁班书之事咯，让你娘知道了，咱俩都得掉层皮，你就不能跟四叔玩儿了明白吗？”。家平吐了吐舌头：“知道啦。”三爷见蝎公站在门口抻懒腰，上前施礼道：“恩公起来啦”，哈力克回礼道：“三爷安好。”三爷奔着柴房去，望了一眼里面，招手道：“英子不必多礼，忙你的。我去叫苏公子起床”。于是三爷铛铛铛敲着房门，听里面鼾声渐停传出话来：“门外何人？”。三爷道：“苏公子，我是老三黄天度，奉家父之命请阁下去上房议事。”“三爷请自先回，苏某马上就到。”“好”。说罢三爷打着口哨便往回走，路过四爷处见四爷闭目练功，也没说话，转头跟哈力克笑了笑说：“看来我们黄家要进京接皇宫的活咯，真是祖上有德啦哈哈，蝎公要不要同往啊？”。哈力克也喜道：“哎呀恭喜三爷啦，不过老汉福薄，就怕黄老爷不带我去啊哈哈”。三爷道：“您是我黄家恩人呐，恐怕这事就板上钉钉的事了。”“哎呀那太好了，先谢谢三爷了”。四爷听闻此话笑道：“三哥，你那嘴还有没有把门儿的了，牛皮都让你吹炸了哈哈”。老三回头笑道：“那我咋没见你飞起来呢”。四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啊，这老先生知道我会鲁班术肯定也是你吹的，你呀你，小心我虐待你家孩子”。老三笑道：“虐虐虐，随便虐，给你了我不要了”。四爷看了一眼三少爷道：“你爹不要你了，以后你就跟着四叔吃苦吧”。三少爷闭目练功却未睁眼道：“哼，我还不要他了呢，别走神儿，练功”。此话惹得三个大人哈哈大笑！

  毕竟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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