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巧遇蝎公
  话说黄天斌使用唢呐作法完毕便回屋睡觉。英子跟三少爷似乎见过这样的场面，不敢说话。可这信使苏墙听到这唢呐声音不明究竟，正待就寝，腾的吓了个激灵。光着脚来不及穿袜子，推开大门张嘴就要开骂：“娘的......”，话音未及出口，只见一道黄光闪过正中这苏墙的侧脸，凭空一个大嘴巴把他抽得翻倒在地撞到门板上。这苏墙半依在门板上，脸上却只有一个拇指大小的手印，嘴角流着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外，只见两个绿灯一样的眼睛缩在院门的门槛下，似乎正要伺机再冲将过来。这苏墙看不清楚那是何物，心里害怕，双腿已不听使唤，便扶着门框坐着向屋里挪，那对绿光也慢慢向他试探靠近，噌的一声指甲挠地的声音，那对绿光又扑将过来。这苏墙借着屋里的风灯瞧得真切，原来是像土狗那么大的一只黄皮子。通体金毛，眉间一缕白毛，双眼透着凶光张着爪子跃起数尺，苏墙本是练家子出身，情急之下，一个后滚翻随即双手一带。两扇门哐当一关，那黄鼠狼躲避不及，一头斜撞在门上，弹出数步滚到英子门前。那黄鼠狼见房门紧闭嗅了嗅门槛，见门前有根庭柱，好似鱼儿游水一般，爬到了瓦顶不见踪影。这苏墙是又怕又气，又不敢再出声，慢慢站起身来，坐在白天吃枣的那把椅子上，一脸不忿的望着四爷房间的方向，只听得“吧嗒”一声，又吓了一跳，眼睛往下一瞧，原来那颗被四爷口弹功镶在门内的那颗枣核掉到了地上。这苏墙心想：“娘的你个黄老四，晚上不睡觉作法捉弄我，你**给我走着瞧，看老子怎么整死你的，唉哟...”，说着说着咬牙切齿却忘了刚刚脸上被那黄皮子打了一巴掌，忘了腮帮子里面的肉咬破了，疼得是呲牙咧嘴。

  什么叫小人之心，这就是小人之心。那四爷本是听着黄老爷召唤，用唢呐以施鲁班之术。这四爷是个精通此术的高人，苏墙虽跟他父亲学了一些，但尚不及四爷学法之深。这四爷平日里游手好闲，整日琢磨的就是这鲁班书，自然能融会贯通，活学活用，苏墙自然不明究竟，初来乍到，更不知黄家的默契了。这唢呐仿的雄鸡叫声，端的是惟妙惟肖，故而引来黄皮子王来决一死战。俗话说一物降一物，这动物都有天敌，黄鼠狼好吃鸡，我们以为鸡是弱者，但是鸡属于禽类，它自然是虫类的天敌，很多人害怕虫子，尤其是像什么有刺的毛毛虫，有毒的蜈蚣，蝎子等等却是鸡的口中美味。那么这声唢呐仿的鸡叫给谁听呢，自然是给山上那排红灯笼听的，究竟又是为何呢？

  话说这黄国轩有四个儿子，老大黄天泽，老二黄天川，老三黄天度，老四黄天斌。这头三个儿子年均四十往上，唯独黄天斌是老来得子，小三个哥哥近一轮，这黄国轩老先生也是对其宠爱有加，从小三个大儿子都跟着工队干活学手艺，唯独这个四儿子绑在身边，但是这黄国轩双腿残疾照看不及，对这黄天斌多有放纵。那这三少爷是谁的孩子呢？是老三的儿子，这老三本有一女，后嫁与河间府的官宦家里早就出了门子了，这老大觉得空落，就又要了这么个儿子，也算是老来得子，取名黄家平。另外这老大老二也都各有一个独子，都是快二十岁的大小伙子，平时也跟着工队学徒。四爷游手好闲的也不打算找媳妇，这家里除了壮劳力，就黄国轩带着黄天斌，还这个小孙子黄家平，外加一个捡来的丫头生活。三个儿媳都在城里生活，这三少爷也颇受黄国轩溺爱，留在身边，这黄家门风孝顺，三夫人也没有反对，只是时长担忧这三少爷会跟他四叔学坏，但都被老三黄天度劝解了之。平时这黄国轩的三个大儿子带两个大孙子就一起出工，或三五日，或数十日归来。偶尔从南面归来，就必经蝎子山。话说这蝎子山也是够邪门的，村里人也都熟悉此山，想来也不会迷路，但是晚上从那里走的话，就常常迷路，经常一整夜都走不出来，只能等到天亮才能出山。这黄四爷精通鲁班秘术，也就会破此邪瘴，每次也用唢呐引工队出山。巧的是这一晚也恰好遇到这鬼打墙的怪事，这黄家五人加上七八个伙计是刚去了南边的村里干活回来。一行人抬着几个工具箱走在夜路，两个伙计挑着红灯笼走在最前，后面老大老三有说有笑的紧跟着。这老三是连比划带说，张家长李家短的表情颇为丰富：“大哥，你说这老孙家是不是脑壳儿有泡啊，起人家祖坟出来的楠木料子搁在铺子里卖钱？啥钱都敢挣啊？”，黄天泽微笑道：“老三，挖坟掘墓的自古以来就有，敢碰这个行当都是有些手段的，但是咱们家可不干那损阴德的事啊！”，老三说道“那是啊，咱这鲁班祖传的手艺，犯得着干那个么。再说了，咱也没那个能耐啊？”。后面跟在伙计边上抗着长工具的黄天川憨憨的训道：“老三，你可老实点吧，大晚上的说这个，怪吓人的。”，老三回头笑嘻嘻的看了一眼：“二哥，没事，有咱四弟那老赖子，鬼都怕他，看你那胆子啊，平时三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一提这事你倒出声了哈哈”，这老二急道：“我说老三，你能不能跟好人比比啊，你看大哥，一身正气凛然无畏，这才是我老黄家人应该有的样子”，老三撇嘴不屑道：“反正不学你，就知道干活，太没味儿的一个人了，小心后背的锯条绷了弓哈哈”，老大黄天泽朝前走着，微微侧了侧脸斥到：“老三，怎么跟你二哥说话呢，没大没小的，好好赶路”，这老三也不作声赶忙转过头来：“大哥，你说他们也想得出来啊，为了冲煞，在边上弄了个山神庙，那天梁居然也用棺材料子做的，这个风水怎么样啊？”。老大胸有成竹的说道：“没事，那风水格局我也都看了，也用门公尺量过了，均是财位。不过...”，老三好奇的问道:“不过什么？”，后面跟着的老二擦了擦鬓角的汗珠也不作声的望着老大的后脑勺。黄天泽道：“那根天梁尺寸略短，犯了天蝎星，恐有毒煞。”，老三咧着后槽牙“啊?”的一声刚要说话，这黄天泽接着又说道：“祖师爷有法，将红绳捆于锤颈，悬于梁东南两寸四分处，以应黄道天蝎宫，这锤名曰雷神锤，可以制衡毒煞。天度放心吧呵呵”，说罢缕了缕那下颌的短须。这老三也笑道：“哈哈大哥你说话也学会大喘气了，吓我一跳”。正聊着天，后面“哎呦”一声，又“咣当”一木箱子落了地，队伍赶紧原地停住都往后看，老大问道：“谁啊？怎么了？”话音刚落，一个伙计蹲在地上捂着眼睛埋怨道：“二爷，您抗着的都是长家伙，要停您吱一声啊，哎呦，要了命了...”，老三走过去跟着另外一个一起抬箱子的伙计把他扶起：“没事吧大力？啊？”，伙计道：“没事三爷，我缓缓，我缓缓”。三爷看着二爷道：“二哥，你怎么了这是？”。二爷愣着神这才突然缓过来握着黄天度的手，又看着黄天泽说道：“三弟，大哥，我是不是惹祸了？”问完此话面如土灰，老大问：“天川啊，你老实巴交的能惹什么祸啊，说说怎么了？大哥不怪你”。老二说道：“临回来之前啊，我在山神庙里收拾家伙，看见那吊着一把锤子，我就把它解下来，锤子扔大力的箱子里，红绳在我怀里揣着呢，我看挺好的寻思回去给他娘做针线活儿用，咋整啊大哥？”。黄天泽叹了口气道：“没事，风水之事本就虚无之说，就是犯了毒煞也是他老孙家的事，跟咱们没关系，明天我再去给他吊上就行了”。这老三眼看二哥眼泛泪光，拍了拍黄天川的肩膀：“二哥，大哥说没事。大哥，明天你告诉我那玩意怎么吊，我去给弄上就得了”。老大点了点头：“嗯，没事。”抬头往后看了看后面的人。除了大力，后面还有几个伙计或两人抬，或一人抗，都拿着家伙在那等着队伍前进。老大老二的两个儿子也夹杂在伙计队伍里，拿着行李包袱，困得直打哈欠。老大叫黄家齐，老二叫黄家治，加上老三黄家平，乃是“齐家”，“治国”，“平天下”之意思。两个小伙子虽为堂兄，也如双胞胎一般形影不离，俩人听见声音也没有冲过来看个究竟，为什么呢，因为这黄家队伍有规矩，走夜路山路，有什么情况要原地待命，等领队确认情况再说。这队伍是每隔三尺打一个灯笼用以照明，队尾也是一个灯笼，只有领队的是两人两个灯笼，远远看着就知道这队伍往什么方向走。黄天泽看了一下灯笼数量，知道队形没乱，又看了看大力：“大力，别捂着，睁开眼睛试试，能不能看见东西”，这伙计抬起脑瓜，松开手，却没什么大碍，抬眼往天上一看：“能看见能看见，不过好像月亮是长了白毛的似的”，大家听闻此话也一起抬头看天，黄天泽微笑道：“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大力啊，此乃毛月亮，看来天色有变，湿气上浮，再晚就要起风了，大家背好行装，前面就是蝎子岭了，过了蝎子岭，淌过蝎尾湾，就是咱大黄庄了，都精神精神，家齐啊，照顾好你二弟”，家齐道“放心吧爹”，随即大家启程，二爷小声跟大力道歉：“大力啊，对不住啊”，大力也是爽快人：“二爷，没事，您要喜欢您这边再怼一下”，大家一起笑了起来，便照常赶路。

  话说这黄天度颇爱聊天，走着走着回想刚才大哥的话，便问到：“大哥，你说这蝎子岭和蝎尾湾为什么叫这个名啊，这个跟蝎子有啥关系呢？”，黄天泽道：“听祖辈讲，这蝎子岭原本是子牙河主干，这子牙河流经蝎子岭，把这座山冲刷出一个大豁口，两边的岩石加上野枣树看起来就像是蝎子钳子。后来子牙河改道，这条河道的水就少了，变成了小河了，看起来就像是蝎子尾巴，所以就叫蝎尾湾了。”黄天度哂笑道：“嗨，我还以为真有蝎子呢，合着就是看着像啊”。黄天泽微笑道：“看你兴致这么高，大哥就给你讲个这蝎子山的邪性事”。老二黄天川忙说道：“老三，你也不惑之年了，还爱听故事，别烦大哥了”。黄天度笑道：“二哥，你害怕你先把耳朵捂上，让我听听啊”，黄天泽笑道：“说说也无妨。从前有个古西域蒲犁国来的法师，途经此地，我们大黄庄村当年大旱颗粒无收，这法师跟村里人说，此山上有只巨蝎，此邪物乃是致旱之因，村里人就拜求他除掉此物，这法师也不推脱，告诉村民，法事一起，如有旱雷声响，就立即纵火烧山，不用管我，我自有脱身之计。后来这法师就于山顶做法，口念梵文古经，手拖转经轮，只见脚下岩石松动，忽的窜起一只大蝎子，两只钳子将法师脚下的岩石掀起数丈，蝎尾便刺向法师面门，只见轰隆一声闷响，晴天一道闪电劈下，正中蝎尾，激起一团黄烟。乡人看不见法师和蝎子正不知所措，只听烟尘里传来法师声音，法师大喊‘烧’，山下火把如雨点般向上扔去，火势冲天，整座山烧成了一团，忽然风向转舵，烈火浓烟飘向人群，大家四散奔逃，不过还是死了二十几个村民，哭嚎遍野，此时山体哄的一声裂开，本数山南的大河一涌而下，浇灭大火。这就是蝎子岭的雏形了。后来村民们没有找到大蝎子和法师的踪迹，死难的村民也埋在这座山上，村里有了这子牙河，也就解了这旱灾之急了。”老三听得目瞪口呆：“这么悬乎啊大哥。我就有点不信了，你说他古西域的什么法师，那不是新疆人吗？他犯得着跑咱这边来送死么？”。黄天泽道：“那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到我们这来找什么吧？懂风水的人....不对，那大师是失踪了，不知死活的。”老三道：“那么大火还不死，除非他是神仙”。老二天川认真的说道：“哎呀，那说不定真是神仙呢”。大家看黄天川的样子，也都不由得偷笑起来。

  又过一会，一行人就到了蝎子岭脚下，黄天泽指着缺口道：“这坎坎我们都走了无数次了，老规矩，上山脊，从豁子那下去，见到蝎尾湾顺着下去就行了，大家跟着我，不可走散，都听清楚了？”。听到齐声应答一行人便往山上而去。

  时阴风阵阵，湿气四起，老大伸出舌尖，砸吧砸吧嘴心想：“这空气咋甜丝丝的”随问老二：“天川，雨具可带了？”。天川道：“大哥放心，都带着呢，随时可以升帐避雨”。老大点点头道：“山路崎岖不平不要急行，都看着点脚下”。又过一会，一行人到了山顶钳子处。天泽向下一望，老三问道：“大哥，以往到此能见到蝎尾湾，听到水流声，今天怎么不见河流，也听不到水声了？”。黄天泽拿出罗盘看了看：“没错，往东北方向走就是了”。黄天川道：“我也看不到蝎尾湾，但是我能听到水声，其他人呢？”。边上抬箱子的大力和另外一个伙计说能听到。其他人都说听不到。黄天泽道：“我也听不到看不到，不过大家不要荒，按着罗盘走就行。”于是一行人朝着东北方向下山，走着走着行至半山腰，领路两个打着灯笼之一的小瑞子哎哟一声，灯笼也灭了。身边的伙计叫到：“大爷快来”。黄天泽忙到前去查看，只见小瑞子半截身子掉进了坑里，黄天泽跟边上的伙计一起驾着小瑞子胳膊把他从坑里拔了上来，小瑞子坐在地喊脚疼，旁边的伙计拿灯笼一照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小瑞子陷进了坟里，这脚不偏不倚就踩在了骷髅头的眼窝里，碎骨头也划破了脚踝。黄天泽赶忙喊老二：“天川，取些白布纸钱来”，天川赶紧打开箱子，拿出一应冥物，交与老三带与老大。老大帮小瑞子小心取下头骨，用白布包了脚踝。然后点起纸钱，让小瑞子磕三个头。然后说道：“小瑞子到中间走，小金子一人掌灯带路，大家再慢一些”。老三疑惑道：“大哥，我记得这边路上没有坟圈子啊，是不是之前那个新疆法师大战蝎子王那会儿死的村民埋这了？”。老大说道：“也有这个可能，大家小心脚下，不要再冒犯先人了。”大家继续按照罗盘指示向山下走着，忽见小金子示意停下，黄天泽问道：“小金子，有什么情况？”，小金子用灯笼照着地上的一堆纸灰说道：“大爷，这，这不是刚刚瑞子掉下去的地方吗？”。老三过去接过灯笼往边上一照：“大哥，是这块，那个骷髅骨和坑也都在”。黄天泽上前一看，拍了拍自己脑门：“大家可能都困了吧，我也有点困，小金子，你把灯笼给我，我来带路，大家跟着我走”。大家跟着黄天泽又走了好一阵，黄天泽心里知道犯了鬼打墙，刚刚又路过一次骷髅头那里，只是没有声张，怕大家荒乱，心里琢磨着：“真**晦气，先瞒着吧，等天斌发现我们，会给信号救我们的。”又走了好一会，老二问道：“大哥，按理说我们该到山下了，咋还没到呢？”。黄天泽道：“大家不要急，可能罗盘出了问题，我们不要停，继续走。老三，你不是平时好说话么，给大家讲个《三国演义》吧”。黄天度没精打采的说：“大哥，我感觉头晕目眩，不想说话，想，想吐”。黄天泽道：“三弟，再坚持一下”。说话间，又走到骷髅头的地方，这黄天泽一股邪火上了头，一脚就把那骷髅头踢飞了，嘴里大骂：“娘的黄大爷有鲁班祖师护体，哪个不长眼的小鬼戏弄老子？”，老三赶忙上前安慰：“大哥，您平时可一句脏话没有，别失了身份”，黄天泽说道：“老三，老人说，遇到鬼打墙破口大骂或许有用，咱们估计是被小鬼戏弄了，不过大家别怕啊，天亮鸡叫了这鬼陷阱就没了”。大家一听也都跟着朝着四周谩骂吐口水。忽然感觉湿气更重，满眼黄雾，有伙计开始呕吐起来，三爷也是瘫倒在地，这黄天泽也迷迷糊糊的坐在地上，也没力气去扶旁人，只见山口轰隆隆一声巨响，钻出一只大蝎子，踩得碎石纷落，这大蝎子似有数丈，摆着尾巴就向下扑来，黄天泽惊得大叫，摸起一块石头就扔了过去，但也无奈身体不听使唤只能闭眼受死。只听哎呦一声，好似打到了人，黄天泽睁眼一看，原来自己还站在原地，并不见方才所见的场景，见老二和两个伙计分别去给又晕又吐的人喂水，又顺着哎呀声的方向一看，一个烂着一只眼睛的人走了过来，高鼻梁，深眼眶，好似新疆人模样，不过身上却是汉人打扮，看这身短打，也不像个有钱人的样子。小瑞子看到此人走来，想起自己踩到的骷髅头，嘴里叨咕道：“神仙饶命啊，神仙饶命啊，我不是有意的啊”，这新疆人转头一看他，小瑞子一口气没倒过来，晕了过去。老三见此人问道：“这，这不是蒲犁国法师么？”，老二正在给瘫倒的伙计们和两个小伙子喂水，也愣在了原地。黄天泽振了振精神道：“方才头晕产生幻觉，胡乱扔了石头，不曾想打到阁下，请恕罪，不知阁下是人是鬼？”，说完腿有些发软，但还是强行站住了。这新疆人看起来五十岁的模样，用不太标准的汉语说道：“哦，朋友，我不是鬼，也不是什么神仙法师，我是人”。黄天泽一听是人，便放下了心，瘫倒在地，黄天川见大哥也倒了，赶忙跑过来扶他坐了起来，二爷问那新疆人：“不知阁下从何而来，为何在此山中？”新疆人摸了摸打卷的胡子道：“哦，我叫哈力克，是蒲犁石头城来的”。二爷又问：“阁下到此何干？”。哈力克道：“我是来这里找蝎子来的，我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中了蝎毒了，我这里有解药，快给大家吃下去，快”。二爷犹豫道：“我等与阁下素不相识，况且此山并无蝎子，阁下还是到他处去寻吧”。哈力克急道：“哎呀，你们要相信老汉，我吃下去你看嘛”，随即拿着葫芦倒出一颗扔在嘴里，摊手道：“你看，没事吧，真的是解药，我弄蝎子的我知道这个嘛”。黄天泽迷迷糊糊撑着力气说道：“多谢兄台”，那哈力克赶紧拿着药丸蹲下塞进黄天泽嘴里，二爷黄天川喂了一口水，顷刻间黄天泽便恢复神志体力，立马起身施礼道：“感谢兄台相救，还望兄台行行好，救我同队兄弟”。哈力克笑道：“贤弟不要客气，都是朋友嘛，都是鲁班的弟子，自当相救嘛”。随机挨个给喂了药，瑞子醒了知道详细，赶忙叩谢：“蝎公在上，受小的一拜”。哈力克笑道：“小娃娃不要客气嘛”。黄天泽问道：“蝎公乃是新疆人，何以与我等是同门？”。哈力克道：“我嘛以前在甘肃做过石匠，后来好上抽蝎子，我的女儿也生了病，就不干了，就做这蝎子生意嘛，哎，蝎公这个名字不错嘛”。黄天泽道：“抽蝎子是何意啊？”，哈力克道：“你们中原人抽西洋来的福寿膏，我们西域在丝绸之路之时，从莫卧尔国传进来的，就是把蝎子碾成粉，当福寿膏抽嘛”。黄天泽道：“蝎公怎知此处有蝎子？”。哈力克道：“鲁班门人嘛，当然懂得一点鲁班经嘛，我算到这里有蝎子，但是到这里却没有见到一只，不过此处湿气浮起，却有蝎毒嘛”。黄天泽奇道：“古时也有新疆法师来此，与一只巨蝎同归于尽，之后却再未见山中有蝎子”。哈力克道：“好的嘛，我看这里有却有蝎毒，不过我抽蝎子抽习惯了，毒不倒我，不过我走不出去嘛，就远看见你们打着灯笼我就跟在后面，结果就这样了嘛”。正说间，只听远处鸡鸣震耳，毒雾消散，大家也看得清蝎尾湾，也听得见水声了，随即振奋精神重整队伍。哈力克奇道：“想不到此处还有高人”。黄天泽笑道：“正是舍弟作法破此毒瘴，蝎公可随我等一同回去了。”哈力克也激动起来：“太好了嘛，我要见见你的弟弟，我就在找这样的人嘛”。黄天泽道：“只怕我那弟弟不识抬举啊哈哈，要下雨了，咱们快些下山，到家再谈”。于是一行人等便奔大黄庄村而去。

  究竟这蝎公是何来历，欲寻四爷为何，咱们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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