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多想永远做一个小孩 (2 / 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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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多想永远做一个小孩 (2 / 7)
        那个时候种田农药化肥用的很少,我能记住的就是敌敌畏了,所以那时候人一想自杀喝药的话大多喝敌敌畏和卤水。由于用量少所以对于蛇虫鼠蚁的杀灭率很低,夏天一到蛙声蝉鸣不可断绝,尤其是下雨之后,水坑里会有小蛤蟆,一戳一蹦跶。

        万物皆有灵性,但苍蝇蚊子虱子例外。

        苍蝇是最常见的,尤其是猪圈和大粪窖。90年代的人们舍不得买一瓶电视机广告中的“枪手”来喷一喷,大多数人都选择用苍蝇拍儿和蝇甩子——一种像拂尘似的灭蝇器,拍屋里的虫子。

        我奶编了一个蝇甩子。那时候的电视上港台武侠剧很多,武当少林的高手都用这玩意做武器,我们玩武侠版过家家的时候,蝇甩子就成了兵器,胡聊胡聊的很爽。再后来出了一种用瓶子挤着喷的药粉,闻着香香的,往窗户和诱饵上一撒苍蝇蚊子就死了,可想那玩意毒性到底有多强,我奶总嘱咐我这个不能吃,吃了就药死了。

        虱子是一种很可怕的生物,如果你去百度一下它的图片就会被这种微型吸血虫的模样所骇的起一身鸡皮疙瘩。

        虱子长大了叫虱子,小的叫虮子。那时候的孩子没有不招虱子的,尤其是冬天。我的冬袄就是我妈常常找来找去的对象,生怕我被虱子吸干了血。

        有女人的家里还都有一个细细的篦子,用来篦去头发上的虱子,然后把蓖下来的虱子在两个大拇指的指甲盖儿中间嘎嘣儿一声挤碎。

        还有就是麻雀,姆们家管麻雀叫“家雀qiao”,它们爱在房屋的裂隙里面抱窝。我二爷家久不居住的老房子里常有这小鸟。我能自己吃饭之后,好几个冬天,我爸经常晚上打着手电去掏家雀窝,然后用手把它们拧死,去了五脏用铁丝吊在过炕的炉子里烤熟,给我吃。

        那是1990年代冬天里物质匮乏的乡村所能弄到的最高蛋白的食物了。

        今天虱子没了,人干净了,但蛇虫鼠蚁也在一遍又一遍的农药中荡然无存,而我也再也没有吃过麻雀。

        疫情期间我发现我们那儿多了很多漂亮的小鸟,黄黄绿绿很是稀少。有两只还在我家的彩钢棚子里搭窝下蛋孵了仔。大鸟每天往复数趟叼来各种虫子和剩饭剩菜,光是瞧它们公母儿忙碌我就瞧了半个月。

        那时候的我爸就像一只忙碌的大鸟。

        今天的中国乡村很少见到用灶火烧火做饭的人户,我小时候家家都用灶火。我奶为了火烧的更旺还配了个风弦就是风匣子,一拉起来嘎登嘎登,灶里的火苗就冒了出来。我妈用电动鼓风机,插上电不用手摇。我四五岁的时候就帮着我妈烧火。把柴火续进灶火里,用火钩巴拉。

        有一个伏天下午,我妈领着我上山薅草,走到半山腰的时候,背后惊天动地一声响。一个大大的像**爆炸时的蘑菇云从前地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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