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假期 (4 / 5)
        方成也洗刷了大半天。午睡起来后却没了事做，一个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不知该如何才好。

        “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方成只有大声读着旧日里抄来的词。

        监考的时候来到了。

        午饭后，大家准备出发。老许骑车去。当方成拐上小路的时候，在那燥热的阳光下，听到老胡正在对面的公路上喊着，他要搭车去了。

        方成望去，盘山路，树丛里不见人影。

        当真各有各的主意，方成心想。一路上，爬山包，过小村，走田埂，进山坳，穿树林，越公路，出了高洞便是下山了。一路上过小溪，沿小村路直到山脚，才到了里山。

        方成跨入院门时，却见黄海和胡劲两人正要出门。见是方成，都说周正和谭俊早就过去同沥了。

        不一会儿，老胡到了，气定神闲的样子，笑嘻嘻地招呼着。再一会儿，老许也来了，他却喘着粗气，弯了腰，看来累着了。

        晚上，在苏老师房里打牌，至深夜才歇息。

        第二天一早，听到院子门口有摩托车声，原来又来了三位同中的老师，他们都是本地人。听说，同中来的六位干到底，每天十五元补助，每天监考两个班。

        考室在四合院对面的两层水泥楼，在院里取了试卷即可向考室走去。铃声早响过了，但有的学生并不在乎这个，他们见到老师向这边走来，才确信考试要开始了，于是忙着寻找考室。直到老师来到门口了，好些学生还在走动，忙着把书本放入桌内，马上做出十分规矩的样子。前头的学生已经得到试卷了，后面的却没有停下说话声。分不清是考试，还是在做练习，场内不时总有一些匆匆过客，确实热闹非凡。方成从来没有见过这阵式，更奇怪的是，很多同学把书搬入考场。难怪没有见过他们有考前的紧张，原来妙招全在这里。方成随意绕着了一圈，只看到：

        “世界上最大的国家是中国……”

        “北半球夏季是十二月至二月……”

        咄咄怪事啊！不知是不是对知识的亵渎，还是对学习本身的轻慢，方成以为真是有辱这学生的称谓，也有辱教师的称谓。再看看本地教师，他们却站在远远的地方谈笑风生，真是让人纳闷得很啊！

        监考到了第三天，天气已经变了，不停的下小雨，地面全是湿漉漉的。中午监考完便和老胡早早离去，回同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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