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等待 (2 / 4)
        谁知道格哈德吧唧一下轻轻地打了他脑袋瓜子一下说：“拉倒吧郎格姆，你还真是个偾军之将的家伙，凡是都会往坏处想。你是不是跟喇嘛这一伙人是一道的？只有这伙人才能对自己同胞有非分之想，告诉你，我特别愤世嫉俗这些家伙所谓治理西藏之根本。为什么你就不去想一想，那捡来的小朱古就是上帝派过来的呢？你不是告诉我说民警说他不一般吗？我把你叫出来，就是要问你，民警真的如你所说：科学家们也在盼望尽快找到小朱古吗？”

        郎格姆用手摸了摸自己头上被格哈德打的地方说“唉呀我的亲哥哎！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你问的是这个意思呀！害得我白挨你一巴掌。人家民警对我说的话，我哪里有资格去帮他们改过来，这是板凳上钉钉子十拿九稳的事。”格哈德拍拍郎格姆说：“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允许你对任何人再提起。如果科学家们都这么认为，证明小朱古还真的能有奇迹出现。”说完就要回到炕上。

        郎格姆一把将他拖住问道：“什么奇迹？你不会是说那小朱古真的会自己回到你们家吧？”格哈德指着他的鼻子说：“你真是个猪头，小朱古不会走回家，那民警和科学家就不能把他找回家吗？”说完，他一甩郎格姆的手说：“难怪你认不出人贩子，你这败家玩意还真的是个榆木脑袋。”

        在一大家子的祝酒歌中，一场由卓玛弟弟准格尔为首的打抱不平队伍，就这样和郎格姆握手言和，化干戈为玉帛，从此永结秦晋之好。大家相互理解，但都表示在不耽搁自己日常生活的情况下，继续寻找小朱古。

        从那以后，格哈德打听小朱古的下落，比卓玛还有殷勤。其次就是，每到一个礼拜左右，他总是叫格桑当着阿妈的面，给民警打个电话。目的就是让卓玛感到放下心来，静静地等候！因为关心小朱古的人，很多，不只是她卓玛一个人。

        时间，一天天过去，一晃传统的春节来临了。卓玛带着扎西和格尔木，在街市上给全家人买年货。当然，卓玛同样给小朱古也买了新衣服。用她的话说：“小朱古应该长大一点了，所以，我们无论是给他买衣服、或者是鞋帽，都要买大一点地。因为现在的小朱古，应该是月月鞋、月月衣。”于是，扎西和格尔木就选择，比黑木蛟大好多的衣服，给小朱古买上。卓玛心里美滋滋地，当然，全家人心里也踏实许多！

        为了不使卓玛难过，全家人都以回忆的方式，来顺从卓玛的要求，以求得对卓玛的安慰。这是格桑特别要求妹妹和扎西这么做的。于是，在每天的日常生活中，只要卓玛一想起小朱古，马上格尔木和扎西，就帮助她回忆小朱古在家时候的快乐，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尽其所能的让卓玛便沉浸在小朱古就在她身边的快乐中。女人嘛，心里有事，总想着一个人跟她唠叨。只有这样，当事人才能心里好受许多。

        为了尽快转移卓玛对小朱古的思念，格桑和扎西商量着，是否可以将他们的女儿黑木蛟，交由卓玛阿妈看管。或许对阿妈来说，是一种来自于心灵深处的慰藉。于是，格桑告诉扎西自己心里的想法：“扎西，我看黑木蛟也快一岁了，我们是不是先尝试一下，给黑木蛟断奶。如果你认为可以的话，我们暂时将黑木蛟，交给阿妈看管。虽然会使阿妈有些劳累，但对阿妈目前情况来说，确是给她在失去小朱古之后的一个最大安慰。这可是一个，两全其美的事情。”

        扎西听了可高兴了：“其实，我前一个月就想到了这里，但我又不能保证这就是目前解决阿妈从思念小朱古身上摆脱出来的最徍方法，只有等你回来再说。使我受不了的是黑木蛟这孩子，牙长得特别快。每次吃奶，总是要咬我奶头，那时候她已经是七八个月大了。可现在你刚回来，阿妈身体又是一付弱不禁风的样子，挺让人担心。你说我们怎么忍心在这个节骨眼下，把黑木蛟交给阿妈，那不是在折磨阿妈吗？”扎西有些犹豫着说：“再说了，给黑木蛟断奶，小孩子总是会又哭又闹，阿妈现在的身体，还能不能承受得了，我说格桑，你想过没有？”说完，就征求格桑的意见。

        格桑笑着告诉扎西说：“喂！扎西，卓玛是我阿妈还是你阿妈？你搞清楚唉，我格桑才是卓玛的儿子好不好？你说的这些鸡毛蒜皮，我格桑岂能考虑不到？你知道单亲的人为什么都要养一个小猫小狗的？不就是为了找个说话的吗？再说了岁数大的人，也睡不了多长时间，每天有五六个小时也就够啦！其余时间都是在胡思乱想。把黑木蛟交给阿妈，就是有个人跟她说说话。你看阿爸，只要一喝酒，就呼呼大睡，除了干活，阿爸从来不问阿妈心里怎么想，他应该怎么做。给她一个黑木蛟，阿妈也许就会转移注意力，这就叫做心里治疗你懂不懂？”

        扎西有点不高兴了：“唉，我说格桑，按照你的意思，万一这件事情发生在我阿妈身上，你是不是问都不问？哦，卓玛是你阿妈就不是我阿妈，那我阿妈自然就不是你阿妈了？”

        格桑一听扎西故意把话题扯远，知道接下来就是到阿妈哪里去告状，就赶忙对扎西说道：“我那敢哪，即使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得罪二位阿妈呀！我阿爸和我阿妈两个人在一起，都是阿妈说了算。没办法，这是格哈德家的遗传，到了我这里当然还是你说了算，要不然我怎么会和你商量呢？”

        扎西这才笑着说：“我看你也不敢，否则，我回家让我阿妈敲断你的腿。永远不让你进我们家门。既然是这样做，对阿妈的身体有好处，加之我们的女儿黑木蛟，已经是10个月大了，再不断奶也没多大意思。可以让我屯出时间，多做一些家务事，让阿妈专门照看黑木蛟，或许阿妈每天还可以多休息一会儿，这样安排，势必更有利于阿妈身体恢复健康。”

        扎西这么一说，格桑终于定当下来。他假装抱怨扎西道：“噢！你原来早就有这种想法，为什么还要一定等我回来才这么做啊？你要知道，我们早一个月这么做，或许我阿妈现在就恢复如初。难道你不知道小朱古，是天天跟着阿妈睡觉？我们早一天将黑木蛟给阿妈带着，她便早一天有了精神寄托，你真的笨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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