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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自醉
冷了许久突然间有温暖袭来我贪恋这温暖不肯松手,迷迷糊糊的拽着他的衣袖道:“抱着我,我好冷。”那个声音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抱着我的力道又紧了紧,我能清楚地听到他胸膛的心跳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料味道。
这一次不是让我厌恶的龙涎香,是一阵清香,不霸道也很温润。我靠在他的胸膛不自觉的笑了笑,真好,若是能够一直这么被人保护着让我长醉不醒也是好的。我能奢求的不过就是这点点的微末事,别无所求了吧。
宿醉的头疼在我清醒的瞬间侵袭了我的头,揉着酸痛的身和沉重的额头坐起身看到昏暗烛火之下一个身影坐在那里岿然不动,只是几不可闻的呼吸声提醒着我他在生气,或者已经是怒火中烧但是在强自压制。
“醒了?”楚凌的声音传来让我心头一惊,我是不是喝多的时候漏嘴了什么让他知道了事情。“是,陛下今日不上朝么?”楚凌转过身一双漆黑的眼睛盯在我的身上冷声道:“今日是正月初三,你朕用不用上朝呢?”
他突然几步走到我的面前看着我道:“你好端端的跑到湖心亭做什么,宫中上下都快疯了。”楚凌突然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道:“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我好怕突然失去你,真的好怕。”楚凌话的时候声音带着颤抖和畏惧,我只能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脊。
“是我错了,最近事情太多心里难过,所以才多喝了几杯。”楚凌看着我冷声道:“你是多喝了几杯么?我来凤凰台的时候看到满地的空酒坛和空酒壶,你竟然还你只是喝了几杯。”
楚凌看着我话时已经带着几许的哭腔,“你不要再吓唬我了,我好怕,好怕你像在东宫的时候那样突然消失,我怕再也找不到你。”他此刻就像是一个担忧害怕的孩,不知道他到底在怕什么。
“这座宫城,我逃得出去么?我困在了这里,恐怕这一辈都出不去了吧。”这话我低声呢喃着,楚凌看着我眼里带着一丝的担忧和害怕。“你会不会,真的要离开?”摇了摇头道:“不会的,你出不去的。朕已经下旨日后凤凰台的人出入都要仔细盘查的。”
楚凌就像是一个孩,一心认定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再轻易改变。他想做的任凭是谁都无法阻挡,我只能苦笑着揉了揉疼痛的额头道:“陛下放心吧,我不会再逃了,就算要走,也要和你清楚光明正大的离开。”
这话听着像是在玩笑但我知道这话的确是发自真心,我只希望有朝一日楚凌愿意放我离开让我回到外面的天地。我虽然清楚这是痴心妄想,但那又如何呢?给自己留一份希望留一点奢求也是好的,总比逆来顺受留在这里要好的多。
因着在湖心亭喝酒着了风寒四五日不曾好转,转眼宫里正月十五上元节楚凌虽然有旨意是我身体若是不曾恢复便不需要去宫宴接受众人的朝贺,但是我只是笑了笑,这是我册为皇后的第一个年关,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失礼。
我坐在楚凌的右手边,而左手边如今已经是戚纯嫔的位置,我看的出来楚凌很喜欢戚敏儿,的确无论是哪个男人都会选择戚敏儿这般聪慧年轻的姑娘,而我们这些人也都在这宫里的岁月中一点点的熬成白骨黄土。
楚凌时不时的与我低语几句,但更多的时候是和纯嫔笑,而我也不愿意做这个锦上添花的人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静静地喝着酒。“太医了你身未愈,不宜喝酒。”楚凌见我没有节制的灌酒皱着眉头低声道。
“多谢陛下关心就是了,臣妾并无不妥,让陛下劳心费神。”罢我一把夺过楚凌拿走的空酒杯为自己续上一杯酒水静静地喝着,楚凌只是恼怒的甩袖离去。夜里他自然选了纯嫔侍寝,而我也因着伤病未愈又喝了许多的酒被人搀扶着回了凤凰台。
也不知道怎么的,夜里突然发起了高热整个人烧的迷迷糊糊的连话喊人的力气都没有,用尽了力气想要喊蓝芷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力不从心只能一直躺在榻上昏昏沉沉的睡着,这一夜梦到了很多人和很多事,有好的有坏的。
在梦里我能清晰的看到宁秋,也能看到楚凌的模样,楚凌的脸上总是带着几分坏笑,也总是带着一些的潇洒不羁。宁秋温润如玉的气质任是谁都会倾心,觉得他是个可靠地可以依托终身的男人。
我在这两个人之间徘徊犹豫,时而偏向楚凌时而走近宁秋,就在他们二人的拉扯之中我听到心碎的声音。我最后只能选择一个人,而另一个人注定要被我抛弃,我不愿意想也不愿意去做这个决定。我是个懦弱的人,根本没有去做决定的能力。
这场病大不大不,反反复复的折腾到二月初二,龙抬头的好日,郢都城内二月初二甚是热闹,百姓们争相出游,城郊的风光也都在游人的催促之下早早的来到。我这病来的不是时候,因为这宫里又出了一桩喜事。
多年无宠的刘静嫔有了一个月的身孕,楚凌大喜命内廷赏赐了刘静嫔宫中上下一年的俸禄,而我得知这个好消息的时候也只是笑了笑让蓝芷选了一些东西送到刘静嫔宫里,她收了礼特意派人前来谢恩,我也只是以身体不适打发了她们回去。
宫中的流言蜚语传的一向最多,不知怎么的某一日宫中传言是刘静嫔腹中的孩不是楚凌的,还有人传言刘静嫔向来不得宠怎么会只一次侍寝就有了身孕这么碰巧。还是在皇后生病静养期间有了身孕。
因着楚凌的信任特意将后宫的门禁之事交给我管理,他也从不过问,但因着我的重病未愈后宫门禁之事也难免疏忽了一些,我特意宣了太医令他刘静嫔的确是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并不是假的。
但这些流言并非空穴来风,我不信这流言会突然传了起来,只是后来我才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刘静嫔不过就是开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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