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红袖添香 (3 / 4)
        严峥本就是个肆意张扬的性子，听着他们的这一番对答，憋笑憋不住了，最后哈哈一笑，伸手去拍秦少游的肩膀，爽朗道：“秦大人，您这可就不太厚道了！人家难得见你一回，好歹给些面子嘛。这样多尴尬。”

        你说了话之后才更尴尬好吗？小官连头都不敢抬了，用手指抠着自己手中的扇子，差点就能把绢制的扇面给抠出个洞来。

        秦少游抿了抿嘴角，也没再说话，只专心致志地听着琵琶演奏。

        这个时候，第三曲《诉衷情》姗姗来迟。

        前两曲都只有曲子而没有词，这首曲子虽然有词，却是一首旧词，蕊珠重排了曲调，倒也有几分新意。

        “花前月下暂相逢。苦恨阻从容。何况酒醒梦断，花谢月朦胧。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此时愿作，杨柳千丝，绊惹春风。”

        秦少游一边听着一边轻轻地念着，这首《诉衷情》，诉的是情人之间的缠绵依恋，但是不知为何，蕊珠对曲调的重排却偏重哀戚，唱曲的时候更是有种冷冷清清的意味，秦少游的眉心皱了起来，不是太能理解这样重排的缘故。

        他还没想明白，四周的琵琶声便戛然而止，红袖添香里重又暗了下来，等到楼内再次亮起，蕊珠便已经离开了。

        如同来时一样，去的时候也一样神秘。

        秦少游不由惊讶地问：“这便结束了吗？”

        小官安静了半晌，终于找着机会可以回答这个简单的不会出错的问题，立时便解释道：“秦大人有所不知，蕊珠姑娘是红袖添香的头牌，自然与其他的姑娘不同。三日出场一回，一次只弹三曲，这是大家已经默认的规矩了。”

        “也就是说，要是想再听她演奏，或者要来见她，便只能在三日之后了？”秦少游问。

        小官赶忙点头，心道：真是看不出来，这样的世家公子，才听了一回，就惦记上下一回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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