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红袖添香 (4 / 4)
        秦少游便与他道了个谢，这才起了身，与严峥一道走了。

        小官有些发愣，红袖添香与其他妓馆不同，只在入门时收一回价格不菲的茶水钱，如此一来，尽管他们也爱蕊珠的琵琶演奏，但是来一回，不听够本是不会回去的，秦大人与严大人，居然是专门冲着蕊珠来的吗？

        世家子弟，果然有钱。小官忍不住又抠了抠扇面，唉声叹气起来。

        秦少游与严峥哪里知道刚才的小官有着极其丰富的内心活动，秦少游的确是冲着蕊珠来的，珠玉在前，再听其他的也觉着没什么意思，索性就早早地出来了。

        严峥反而有些失落：“少游，我跟你讲，你这样是很容易没朋友的，蕊珠姑娘的琵琶确实不错，但是自身的容色倒不是顶尖的，今晚来时我看了单子，后面出场的有个清倌，虽然弹的只是古筝，但是脸好看啊，特别好看！”

        “怎么好看了？”秦少游不为所动，抬脚便往流莺巷子外面走，不以为意地问。

        严峥搜肠刮肚地想了一想，叹道：“以前学曹植的《洛神赋》，别的没记住，我就记住那两句了，‘芳泽无加，铅华弗御’，用来形容她，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

        他这么一说，秦少游倒是意外了，秦楼楚馆的女子，哪怕是再美，多少还是带了些俗气，能得到严峥这么高的赞美，想必是真绝色。

        严峥见他好奇，更加卖力地鼓吹了一番，然而还没等秦少游动摇，严峥的目光忽然顿住了，极其艰难地道：“我好像看到……行远了。”

        长到快二十岁都没逛过一回流莺巷子，哪怕只是来喝喝酒、听听曲都没有过的孟行远，怎么会来这里？

        严峥怀疑自己是看错了，秦少游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只瞧见了热闹拥挤的人群，摇一摇头：“你才多大呢，眼神就坏了？但凡有空，行远不都去找阿衡了吗，怎会来这儿？走吧。”

        汴京人的夜生活，其实非常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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