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三：他们嫩了点
        刘芸芸静静地听着苏艳霞讲述，没有插嘴，也没有立刻回应，对于她来说，苏艳霞没有留意到长草男身上还有别的地方有酒渍，这很正常，因为通常而言，大排档晚上的灯光都不会那么明亮的，而且苏艳霞当时那么紧张，出现失误实在说来难以避免，这很容易理解，她关心的是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正在进入尾声，而她的老乡，是不是在清理完那个长草男的衣服之后，就可以平安无事了。

        刘芸芸根本不会留意，在这个地方，她的老乡一不小心，修改了事情的某一个细节，而这样的修动，在整个故事当中，还不是第一次——至于故事哪个地方被修改了，又为什么被修改，可能答案连苏艳霞自己一时都讲不清。

        实在说来，因着她即将的修动，事情的性质就发生了某些变化，某些质的变化——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因着这样的修动，胡须男一下子变得没有那么蓄意，而是有几分温和几来——可是，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不知怎么回事，我竟然没有看清楚胡须男身上要擦拭的地方不止一处，所以，我埋头只顾着胡乱清理其中的一处，而别的地方，竟然忽略了，我这样的清理方法，对于胡须男来说，当然让他极为不满意，他应该觉得我是敷衍他，或者根本就是没有诚意，在看到我一点没有要擦拭别的地方的情况下，胡须男不再客气，一边说着，一边直接把手拿到了他觉得应该要擦而我却并没有擦的地方。”

        “看得出来，这个长草男还是个急性子，不过衣服弄湿了的感觉可并不好，他那么着急想要纠正你的动作，总比瞎指挥你擦这儿擦那儿要好。”

        刘芸芸本想继续静静地听下去，但几乎是下意识地，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这个看法一出口，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联想苏艳霞前面讲的那个笑话，她的心里猛地一紧——难道，这家伙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如此大胆，做出那样的事情，把她这位老乡的手，引到了那个位置？不能吧？

        “那会儿，我的头脑仍然还是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是喝了啤酒的缘故，还是因为无意中弄脏了胡须男的衣服，被他吓的，所以，当那个家伙牵着我的手时，我完全没有反抗，任凭他拉到哪里就是哪里，完全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完全没有意识到胡须男一把抓过我的手，直接放到的位置，竟然是他的两腿之间，我，我，真是愚蠢到了极点。”

        “那个家伙真有这么大胆吗？我有点不太相信，要知道，那会儿你们身边可都是人，不单是他们那一桌的人，旁边吃饭的人也肯定有不少吧？他怎么可以如此放肆？就不怕别人看到他在做什么吗？”

        “芸姐，你忘记大排档的灯光也就那么回事了吗？再说了，大排档的环境你也知道，向来生意高峰的时候都是吵吵闹闹的，大家都只顾自己狂吃狂喝，除非闹出大响动，否则有谁会有心思在意旁边发生了什么样的事儿呢？而且你看看，到现在为止，胡须男对我的所有纠缠，就是小打小闹，又怎么可能真正惊动旁边的人呢？至于和胡须男同桌的那些人，就是看见他做了什么，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胡须男又有什么好避嫌的，不仅不会想着避嫌，在他的那班狐朋狗友面前，相反他还格外嚣张，仿佛这样能为他涨不少面子似的。”

        “你还真说对了，男人之间也就那样，就长草男对你所做的事，当着他那些朋友的面，以后绝对能成为他到处吹嘘的资本，末了还可以加上一句，谁要是不信，当时还有某某某在场，大可以去问个清楚，这不就是能够为他涨面子了吗？”

        “好吧，男人的世界我不懂，但是我知道在我懂了胡须男对我做什么事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手像是被放到了烧灼的火盆里面，那种刺痛和羞耻，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的，我本能地一阵恶心，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闪了开去。”

        “呸，本来还以为遇到的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原来并不是，他没有敲诈你，却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来占你的便宜！哼，这个长草男，也只会占那些没有见过世界的小姑娘的便宜，要是碰到了我，准会让他好看，实话告诉你，你可不要说我粗鲁或暴力，我会直接在那家伙的那儿重重来上那么一下，保准让他当时就两眼翻白，以后看见我就会两腿哆嗦，再不敢跟我玩这类小把戏。”

        “芸姐，你真厉害，我就想不出这样的点子，也下不了这样的狠手，当时羞都把我羞死了，只顾着闪开，哪里能想那么多？你不知道那个胡须男恶心的样子，当他把我的手放在那地方的时候，鬼似的乱叫，眼睛还直勾勾地看着我，像要把我一口吃掉似的，而且他的脸色那会儿也红得猪肝似的，我怀疑自己再不走开的话，他一定会伸手让我结结实实地倒在他怀里的，那时候，想走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你那是没经验，换成姑奶奶我，男人刚转转眼睛，我就知道他有没有在动什么花花肠子，跟姑奶奶我玩这些，他们还嫩了点！实话实说，这种男人最是让人讨厌，比吃了苍蝇都更让人受不了！你要是说他吧，他也没做什么，就是摸摸捏捏，动手动脚而已，也没有和你来真格的；你要是不说他们吧，看把他们得瑟的，仿佛真的捡了什么天大便宜似的，看着就让人气的肝痛外加连昨天吃的东西都能一起吐出来。”

        “芸姐，你说的太对了，一点都没错，这些人就是用这样的方式让你恶心，但你还就是揪不住他们的小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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