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2 / 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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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2 / 4)
        司马承祯续道:“贫道适才将他放在了寺门前,被大师寺中的一个和尚抱走了,大师若是不信的话,一问便知!”法缘闻言,扭头望向身边的一个中年僧人,那僧人点点头,示意确有此事。法缘便向司马承祯道:“道长请随老衲来。”罢,转身运起轻功朝殿后飞掠而去。司马承祯也一跃而起,跃过挡在身前的僧众,追了上去。

        几个起落,二人在一排房舍前停下了脚步。见屋中已经熄了灯火,法缘向房中喊道:“骆居士,可是已经歇息了?”只听屋中一阵响动,继而亮起了烛光,一个苍老的声音喊道:“门外可是法缘大师?大师稍待,老朽这便来开门。”

        门开处,一个年近古稀的老者走了出来,正是骆宾王。他见法缘身旁还站着一个壮年道士,不由得一愣。法缘指向司马承祯,道:“这位道长深夜到访,声称受人之托,来寺中寻找居士,要把一个婴儿托付给居士。”骆宾王闻言,有些摸不着头脑,向司马承祯施了一礼,问道:“道长受何人所托?又为何要把孩交托给我?”

        司马承祯斜睨了法缘一眼,心道:“这老和尚既然愿意让骆宾王藏在他这栖霞寺中,自然也不会向朝廷告发此事了,不然的话,他自己也要被朝廷怪罪!”便答道:“贫道乃是上清派中人,在访友的路上遇见我派的不肖弟周兴为难一个女,贫道便出手救下了那女,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她已是奄奄一息了。”叹了口气,司马承祯又道:“她自称是英国公李敬业之妻,临终前托付我将她怀中的婴儿交给居士抚养,待孩长大成人之后为父报仇!”

        骆宾王闻言,心中一震,暗道:“阿姮姑娘也未能逃得性命么?”凄凉之意涌上心头,不禁颇为难过。借着屋内透出来的烛光,他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壮年道人,心中默念道:“上清派……上清派……”忽然,他失声惊呼道:“道长莫非是上清派的司马承祯?”法缘闻言,亦是一惊,望向司马承祯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异样。

        司马承祯无意隐瞒身份,便点头道:“贫道正是司马承祯。”骆宾王见他亲口承认,不由得大喜,重新恭敬见礼,道:“老朽今日得见天下道门第一高手,实在是三生有幸!”司马承祯摇摇手,苦笑道:“居士谬赞。普天之下高手无数,贫道哪里敢称这个第一啊!”

        骆宾王暗暗折服于司马承祯的仙风道骨,心中不由生出一个念头:“既然敬业贤弟将他的骨肉托付给我,那么我便该将那孩抚养成才。诗词歌赋我倒是可以教他,但若是武功也由我来教,那么恐怕要误人弟了。既然眼前这个绝世高手与敬业贤弟的孩如此有缘,我何不为那孩求上一求?也算是对敬业贤弟有个交代了!”

        打定主意,他便问法缘道:“大师,那个孩现在何处?”法缘答道:“由寺中的知客僧抱走了,待会老衲自会命人为居士抱来。”骆宾王点点头。司马承祯插口道:“好,既然孩已经安全送到,那么贫道也就不再叨扰了,告辞!”罢,他转身便要离去。

        骆宾王一急,赶忙喊道:“道长还请留步!老朽尚有一事相求,不知道长可愿相助?”司马承祯一愣,回身问道:“居士有事尽管便是,若是有什么能帮上的地方,贫道一定尽力!”骆宾王心中暗喜,笑道:“此刻还言之尚早。”司马承祯不禁皱眉,不知他弄何玄虚。

        骆宾王续道:“老朽日后便在寺中隐居,七年之后,若是道长得闲,可再来一趟栖霞寺,如果咱们有缘再见,那时再不迟。”司马承祯见他故弄玄虚,心中虽觉不快,但已有言在先,也只得点头道:“那好,一言为定,七年之后贫道一定再来一趟栖霞寺,与居士相见。”罢,又欲离去。

        法缘却再次拦住他,道:“原来阁下便是上清派的司马道长,怪不得敢在深夜孤身闯入栖霞寺,原来是自恃武功!”司马承祯懒得与他争辩,只是冷笑了一声,绕过法缘迈步便走。

        法缘见司马承祯如此狂妄,不禁大怒,便欲与其一决高下。但终究忌惮司马承祯的武功,未敢贸然出手,只是冷哼道:“既然道长的武功如此之高,为何这佛道大会之上不见道长的踪影?”

        那佛道大会司马承祯本是不愿意去的,不过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法缘如此冷嘲热讽,他又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当即便停下脚步,沉声道:“那好,既然如此,下届佛道大会上贫道一定领教大师高招!再会!”罢,向法缘与骆宾王各施一礼,他便运起轻功飞掠而去,须臾,身影便即消失不见。

        隋末炀帝无道,江山落入李家之手。为了巩固统治,也为了抬高自家出身,李氏便认了老李耳为祖先,而尊老为“教祖”的道教便也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国教,位列儒、释、道三教之首。

        道教自此便风光无限,李唐王室与道门弟也是来往密切,大唐的公主更是多有出家为女冠的。唐高宗与武则天的爱女太平公主便曾为了躲避吐蕃的求婚而出家修道,直到她与驸马薛绍大婚前夕方才还俗,“太平”一名便是她的道号。

        道教风光的同时,佛教的地位却是一落千丈,不仅居于三教之末,更受到李唐皇室的无情抑制。不过,正所谓“树大根深”,佛教自东汉便传入华夏,在这片土地上已经传承了五百年,善男信女甚众,普天之下的僧尼自然不甘心受到如此欺压,却又不敢迁怒于朝廷,激愤之下便将道门弟视为了仇敌。而道门弟则鄙夷佛教乃是夷狄之法,非华夏所有,甚为排斥。佛道两家的仇怨由此便越积越深,竟至水火不相容之境,两家的弟时常是一见面便即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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