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在车轮下哭 (2 / 6)
        于姐很久都没有话，像是有些触动，过了一会，她，“谢谢你，胡医生——你是真的关心我。”

        她咬着下唇，不讲话了，她们走进电梯又走出来，很巧合地都从二层下。胡悦是要走过街桥去住院部，于姐则可能是去马路对面乘地铁。

        “胡医生，你是实习医生？”

        两人不熟又认识，一路默默地走也不是办法，还是于姐先打开话头，“听你们整容医生都很赚，是不是真的呀？”

        “我是住院医师，我们这里不是教学医院，没有实习医生。”胡悦，“很赚也没有，住院医师收入不高的。”

        “不高是多少啊？”

        “大概基本工资也就两三千，再多一些补贴。”胡悦回答得很保守。

        “你今年多大了？”

        “26。”

        “嗯，26岁了，在上海才拿这个数，不算多了。”于姐似是自言自语，她又讲，“不过我原来的工作拿得更少，文员嘛，在公司，又是私企，一个月就3000块，真的养活自己都困难。”

        从她的穿着来看，于姐的经济起码是比她要富裕，胡悦大概已猜到接下来的故事，于姐看着她，大概也看出来了，她自嘲地笑笑，似是问她，又似是自问。“我是不是很爱慕虚荣？”

        “其实，我原来也是个好学生的——我们会所里，大学毕业的姑娘是不多，但听大会所硕士生都有，听博士生也有想入行的，老板不收，年纪太大，没女人味，女博士是第三性嘛，哈哈……”

        从气质上，真是看不出来，于姐确实很有卷气，还有些未褪的真。她讲，“胸是老板叫我来隆的，她挺喜欢我，读过，比较会做人，又没风尘味。就是我实在硬件有限，你知道那些煤老板……唉，长得不像张柏芝，演什么初恋？还是要靠大胸大屁股，男人，没什么品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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