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9第619章 (4 / 5)
        波才从城下来。他的亲兵给他拿来铠甲、牵来马匹。他披甲马，策马到从城下通往城头的斜坡，站在间，望向列在城门后，站在街道的万余部卒。万余人，黑压压一片。他大声说道：“汉贼夜惊了！今晚便是我军突围之时。南阳神使、汝南何仪攻城略地，所向披靡，几已将此两郡尽数攻陷。突围后，我等南下去与南阳神使会合！待助神使攻占南阳全郡后，再回师颍川，与汉贼决一死战！”

        生路在眼前，黄巾兵卒们提起精神，齐声应道：“诺！”

        波才似有千言万语，汇於喉头却无一言能够道出。

        起兵以来的这短短一两个月，他经历了太多太多，最终他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把视线从这些兵卒的脸扫过，令身边亲兵：“取黄巾来！”

        傍晚巡营时，他发现很多兵卒额头的黄巾都没了，巡完营后，他即令亲兵翻捡城，把城百姓家的黄布全抢了出来，做成黄巾。接了他的命令，亲兵们抬了好几大筐的黄巾，放到街，由各部小帅分发给部那些没了黄巾的兵卒。

        万余黄巾兵卒鸦雀无声，有黄巾的整理衣甲、兵械，做突围的准备，没有黄巾的默默取过黄巾，扎到额。两刻钟后，全军兵卒全裹了黄巾。夜月洒出清辉，落在他们的身，尽管衣甲、兵械不一，然而额头清一色的黄巾却使得这支部队有了一股肃穆之容。

        波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抽出剑来，遥指城南，大呼道：“杀汉贼！立黄天！建太平！”

        万余部卒举起五花八门的兵器，齐声同呼：“杀汉贼！立黄天！建太平！”

        波才复又高呼：“建太平！建太平！”

        万余部卒被他调动起了情绪，人人满脸狂热，举兵跺脚，狂声大呼：“建太平！建太平！”

        这万余人的狂呼之声如同雷鸣，近处里巷的屋瓦为之震动。呼声落后，远近里巷里传出了婴儿、孩童因为受到惊吓而发出的哭声。波才部在舞阳造了不少杀戮，先是尽屠大姓豪族，接着这几天守城又不断地从民家抢掠粮食，被黄巾军兵卒杀死、奸污的百姓不在少数，县住民本担惊受怕，夜半时分突闻万余兵卒狂呼，便在平时也会受惊，何况现下？婴儿、孩童夜啼此起彼伏，在夜闻之甚清。

        波才皱眉往县看了看，觉得这哭声似乎不太吉利，但箭在弦，已不得不发了。他勒马举剑，再度高呼：“立黄天！立黄天！”

        万余部卒应声大呼：“立黄天！立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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