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9第619章 (3 / 5)
        他想道：“不管怎样，要把他们活着带出舞阳！”他给他自己打气，“大贤良师在冀州，神使在南阳，何仪等在汝南皆连战连胜，杀得汉贼溃不成军，我部的失败只是一时的失利，这“苍天”一定能把它推翻！这“黄天”一定能够立得起来！”

        他立於营，站在黄巾士卒，拔剑指天，慷慨激烈，高呼道：“立黄天！立黄天！”

        暮色深沉，笼盖四野。数万汉军重围在外，舞阳孤城耸立。一轮红日从西天落下，几只倦鸟从城飞过，又飞越汉军重重的营垒。皇甫嵩、朱俊、太守、曹操、周澈等人正在帐讨论这两天的“佯装不支”是否成功，突然听到一阵声响从远处的城传来。

        众人停下话头，屏息凝气，侧耳倾听，城呼喊的是：“立黄天！立黄天！”

        倦鸟惊飞，营马嘶。皇甫嵩大喜，霍然起身，说道：“贼吾计矣！”

        是夜，二更，舞阳南城墙外，朱儁营突然营啸生乱。波才闻讯，急赶到南城墙，临垛远望，迷茫的夜色下，遥见朱儁营火光冲天，火光有无数人影惊惶奔走，并隐见有马匹脱缰乱跑。营鼓之再三，不能将骚乱制止。这骚乱的喧嚣之声在寂静的夜传出极远，入他耳。

        他大喜，霍然转身，对诸渠帅、小帅说道：“天助我也！汉贼夜惊了！”

        见到朱儁营夜乱，波才打消了仅存的一分疑虑，大喜过望，对渠帅们说道：“天助我也！汉贼夜惊了！此必是因连日作战，军士疲惫之故也。我军突围在今夜！”

        夜惊和营啸一个意思，带兵之将最怕这个。周亚夫在与反叛的吴王作战时营出现夜惊，“内相攻击，扰乱至帐下”。名将如周亚夫尚且难免，何况其他？本朝在击西羌时，也曾出现过一次夜惊。夜惊最易发生在久战力疲的军，久战之后，士卒疲惫、精神紧张，一点动静都可能会引起炸营。波才虽不知兵法，但听别人说过本朝击西羌时的那次夜惊，知此为兵家大忌。

        他不再迟疑，令道：“召集全军，从南城门突围！”

        守城多日，守卒伤亡近两千人，伤者一千多人。有渠帅问道：“伤者怎么办？”

        “轻伤的跟着走，重伤的……留下吧。”

        “诺。”

        接令的渠帅、小帅们奔下城头，飞快地去组织本部人马，半个时辰后，能走动的部卒，包括城的守卒全部集合完毕，到了南城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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