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耿耿于怀 (3 / 3)
        “不醉酒的人未必不伤身，这样浅白的道理，不用我在这种时候煞风景的出来。”顾长明见凤凰还想要来把酒杯抢回去，顺势换了只手，朗朗而笑道，“你的动作比平日已经慢了许多，自己还不曾察觉，难道不是醉酒的前兆？”

        “如果能够喝醉，那些年我早就让自己罪到什么都不用去想，能够好好的睡一觉。”凤凰的话没有完，肩膀被顾长明空出的那只手，不轻不重的握住了。

        “凤凰，过去只是身不由己，何必耿耿于怀。”顾长明俯下头，嘴唇几乎是贴在她的耳廓边低语。

        本来发烫的耳朵，轰的一声仿若要烧灼起来。凤凰细声叹息，又害怕这种迷惑人心的悸动，又贪恋从顾长明身上传过来的暖意。她的脸上瞬间出现三四种相互矛盾的表情，交融在一起，更显得楚楚可怜。

        “因为你太好了，所以显得我更坏，由不得我不去想。”凤凰的后背是僵硬的，不因为顾长明突如其来的亲昵举止，更多的是想到两人的悬殊。去西南边陲的路上，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两人之间的察觉似乎没有如此明显。

        一旦回到开封府，凤凰仿佛从云端落回到现实中，特别是葫芦一照面的那些话。她依然是齐坤门的门人，摆脱不开也挣断不了。不是她一厢情愿的以为应该割舍，那些人就此会放过她的，不会是！

        顾长明的手指轻轻拨弄她发鬓的碎发，凤凰的头发天生乌黑浓密，碎发毛绒绒的，衬得一张脸更：“你信得过我，我不会让你再出丝毫纰漏。更不会让你回齐坤门做那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任务。”

        凤凰沉默了片刻，忽而笑了起来，夏花骤放，那笑容心心念念全部维系在对面顾长明的身上：“我只庆幸那些任务虽然不是什么好事，却也不至于大奸大恶，十恶不赦。”

        她笑着笑着，眼角凝结出泪珠扑扑往下掉。顾长明的拇指指腹，坚决而温柔的替她缓缓擦拭，凤凰无声的哭了会儿，双手捧住了顾长明的那只手，用最虔诚的姿态，贴在嘴角边，眼底只有这个人，满满的全是这个人。

        “我会做一件能够抵消以往的大事，不用你来帮我，我必须要自己做成。”凤凰的嘴唇很软，开口的时候，时不时碰触着顾长明的手背。这种触感好似春日蝴蝶的翅膀，捕捉在手心，贪恋那一点一滴的酥麻。

        顾长明刚要开口话，门口有下人过来，先是咳嗽一声才道：“大公，外头有人求见。自称姓司徒的一位大人。”

        顾长明目光中的柔情寸寸凝结，寸寸成冰。还真别，可见这些天，顾家门口从来没有闲着，一拨拨的人都在等着他们回归出现，时辰还掐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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