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耿耿于怀 (2 / 3)
        可见虽然离开了一段日，开封府还是老样，没有变化。

        戴果不用多问，把马车停在了顾府门口。葫芦扯开窗帘看一眼，挣扎着要下车：“这是大官的家宅，来一次足够，我可不想再进去了。”

        凤凰好笑的松开他，他们做这一行当的本来不喜与官府中人有交集，加上顾家是前提刑司的府上，但走凡旁门左道的，只会避而远之。

        顾长明知道葫芦虽然走了，还会留个眼线在府外，由得他离开。顾家的下人对父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做派早就见惯不怪的，顾长明回府，立时热水热食的送上来。

        诸人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犹如脱胎换骨一般，再齐聚饭厅中。戴果看着满桌的菜肴，深深吸了口气：“我刚才进城门的时候，有个冲动。”

        “想回曲阳县看看了？”顾长明的话一接上，戴果立时瞪眼过来，还真是一点儿心事都瞒不过去。虽然是熟人了，被直接点破还是有些后背凉凉的感觉，“孙大人此时不在曲阳县中，你便是回去也不会有回家的感觉。”

        戴果偷眼去看柳竹雪，提到回家恐怕是柳竹雪的心头伤。他只顾着自己的心情，差点没有顾及到她会不会触景生情。幸而柳竹雪仿佛早已经放下，正在给凤凰倒茶，嘴角上扬，没有很在意这个话题。

        “我没有家，虽然每次做完任务回齐坤门，却从来没有你们今天的这种感觉。”凤凰对自己的过往并不避讳，“完成任务，回去休息几天，我只想蒙头大睡，往往连饭食都食不下咽。”

        一语道尽数年艰辛。柳竹雪心生怜惜，勉强笑着道：“才从鬼门关摸了一把门锁回来，怎么又这些不吉利的。我在进城门之前，可就想念着好吃的，果不其然，顾大家府上的厨比外头酒肆饭馆的更强些。”

        “这人在府上有近二十年了，当年受过父亲的恩情，是一辈都要留在府中。如今已经年近花甲，我们父对吃食不算上心，在家用饭的次数更不频繁，方才应允他留下。否则应该已经是回归故里，颐享天年的时候。”顾长明看一眼桌上热气腾腾的菜式，想起几人中间，只有他才算此间主人。其余三人全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才会特别同病相怜。

        戴果为了打破微妙的尴尬，嚷嚷着既然讨了性命回来，一定要喝酒庆祝，闹着顾长明要酒喝。

        顾长明吩咐下去，取了两坛杏花白上桌，叮嘱酒是陈酿好酒，入口醇厚，后劲却大。想喝便喝，不想醉酒头疼的也不用强求，点到为止即可。

        结果柳竹雪喝了一杯，酒气熏脸，娇弱不胜力的要回房去休息。第二个喝趴下的是戴果，顾长明只听到扑通一声，再定眼看，戴果的座位上不见人影，已经双腿发软的滑到桌底下去了。

        顾长明把戴果送回房，再转头回来，取走了凤凰手中的酒杯，低笑道：“没想到你的酒量不坏。”

        凤凰虽然没有醉，也是眼波盈盈流转生华，双颊映出绯红的蔷薇颜色，看向顾长明的目光比平日要放肆一些：“我的酒量是齐坤门中最好的，怎么到了你的口中仅仅成了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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