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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干人等，竟然全爬了起来。

        大伙虽然头重脚轻，却没有喝个人事不省，纷纷：“把他喝醉，他晚上就不揪我们背军律了。”

        刘启还不知道大伙故意灌他，一步高一步低地走着，跟樊英花吹嘘：“阿英。我酒量大。轮流跟我喝酒。都喝不过我。”

        樊英花却是怜惜地：“也难得喝一醉。这些天，就没让你好好睡。今天你好好地睡。明天郡城来了消息，咱们就等着接收边军，打下并郡。”

        她倾身揽住刘启，好让刘启走好。

        刘启却不肯让她扶，大声：“这点酒算什么？你以为我走不好了呢。我好好的。心里发亮。你去给我唱支歌。大爷听了好听，就不睡觉了。信不信我爬上马就出城，提个王八回来。”

        樊英花呵责道：“让你不睡觉了吗？”

        她一看旁边似乎有人在偷看，一把把刘启塞他住处，塞回去，摁床上了，点上蜡烛，她才开始展颜：“信不信我爬上马就出城，提个王八回来。提个王八回来。下汤呀。”

        刘启四肢一摊，别过脖子就睡着了。

        樊英花却是兴奋。

        起兵以来，也就是陈冉的一封信才让她看到打开局面的希望。她想手舞足蹈，想和刘启话给不停，也想喝一个酩酊大醉，却因为一直以来的习惯，没有任性而为，只是拉张椅子就坐在一边，看着刘启睡觉，轻声诉：“我真的开始想卸下戎装了。有时候会很害怕换衣衫，话和走路都不自在呢。”

        她：“人中风昏迷时间越长，情形越坏，阿翁中风被发现得早，未必有什么大碍，要是他好起来，正眼去看你，其实他也会喜欢你的。我们家族背负了太多的东西。我也背负了太多。他们都我像太祖。其实像不像有什么呢。我就是我。只是得益于他们的一句话，活得自在……”

        她了一会儿话，感觉自己也困了，就走出来，回自己的屋子去睡觉。

        睡到半夜，她突然一下惊醒，下来看春棠在外床睡得正熟，正要再睡，外头传来一阵乱吵吵的响动。

        她侧起耳朵，正要起身，有人拍打门窗，大声哭喊：“姐。姐。你快起来，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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