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一入风尘无路回 (1 / 3)
        那种从心底冒起来的酸涩，泛着点苦楚，夹着点心酸，不由分说地涌上鼻尖，接着快速扩展到眼眶，有种热泪即将夺眶而出的感觉，我吸了吸鼻子，瞪大了眼睛淡定地看着被告席上的杜威，面上一点表ｑｉｎｇ也无，其实ｎｅｉ心早就翻滚了。

        我说不出来那种感觉是什么，虽然对杜威我早就没了当ｃｈｕ的痛恨和憎恶，看着他站在法庭上我没有一开始想象中的欢欣鼓舞幸灾乐祸，但我相信也一定不是歉疚和后悔，抑或是心疼和不舍。

        我信奉因果轮回和自作自受。

        杜威穿着深蓝ｓｅ的囚服，囚服外面ｔａｏ着件土黄ｓｅ的马甲，马甲左ｘｉｏｎｇ的位置印着他的编号，而背后上印的则是北城看守所五个字。他长久地看着我，想要从我这里找到一点回应似地，见我面无表ｑｉｎｇ，最后自己的表ｑｉｎｇ也渐渐淡了下去，变成失落，尴尬，怅惘。

        审判长宣布开庭，开始逐步审理案子，犹豫杜威一点都没有反抗，加上证据确凿，这个案子的审理进行得很快，基本上没有停顿犹疑的地方，当检方控诉杜威故意杀人，私设底下赌场，放**等罪责时，负责为杜威辩护的律师没有做过多的挣扎反抗，提出杜威是过失杀人，而不是自卫杀人，以此请求法律从轻发落。

        三个目击证人，除了我之外的两个都出庭作证是金城武先挑事斗殴，杜威自卫伤人，法院最后综合ｑｉｎｇ况判了杜威十二年**。宣布判决时，审判长问杜威是否上诉，他看了一眼听审席，找到我的目光，摇头说，不，我不上诉。

        我不知道十二年对于杜威来说算什么，但若换做是我，我一定会疯掉。我一点都不后悔当ｃｈｕ退缩了让杜威揽下一切责任，只是当ｃｈｕ的理所当然，变成了一种说不出的ｑｉｎｇ绪。难以描绘。

        杜威被警察押着下去时，顿了脚步，他停下来看着我，看着听审席上呆坐着的我，大喊了一句，“凌寒，你要来看我！”那一抹满含期待的眼神扫在我身上，我却当做一缕清风吹过。

        林蝶和顾承中都惊愕地转过脸来看着我，尤其是林蝶，她看着杜威被警察押下去，看着我面无表ｑｉｎｇ，林蝶问我，“凌寒，这人是你朋友？”

        我抿了抿嘴，杜威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门后面，我收回眼光说，“嗯，认识的一个朋友。”

        “哦，怪不得你要来听审。”林蝶说。

        顾承中大约是职业病来了，SI忖的说，“我总感觉那个没出席的证人，有点奇怪，可我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据说那人是被告的朋友，当时也在现场，如果是自卫杀人，有多一分证词，对被告来说是好事儿。”

        我冷哼，凝眸盯着顾承中说，“那也不一定，要是证人上来说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呢？”

        顾承中怔了怔，犹疑地看了我一会儿，见我没表ｑｉｎｇ，心里的话也堵住了没说出来，被林蝶拉着走了，两人还要约会去。

        而我一个人呆坐在人群渐渐离开冷落的法庭里，呆呆地看着证人席，想起那天在警察局警察跟我说的话，她问我，“我们都以为你跟你爸爸回老家了，既然你还在北城，那如果需要我们将传召你作为证人上法庭，到时候”

        “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已经了了，我不愿意在趟这趟浑水，我才十七岁，我想有心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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