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义父豪侠 (7 / 8)
        左越悟性本高，自然明白他的用意，但岑威却不知左越心思。左越自从和秦书阳学过内功后，再未遇到过什么像样的师父。他有内力在身，寻常武艺一学便会，除了罗汉拳和冰阳刀值得一用，其余皆不足道。这次遇到岑威这等高手，如同落水后抓住稻草一般，在他尚未离开左家前，尽力向他多学一些，待他走后再自行琢磨。

        左越见他走开，只好自行修习剑法。刚开始极不情愿，但练了两个时辰后，渐渐明白岑威的言语。神飞剑法由枪法改变而来，出招时或甩肩，或抖腕，全系这两处力量催动，敌人向左便指向左，向右便指向右。但无论手腕还是肩膀，皆是发招较为吃力之处，偏偏平日里打磨气力又极少用得到，若是临敌之际只用此剑招，敌人只需在圈外不断游斗，时候一长定然手酸肩痛，露出自身破绽。

        他正在思索着，岑威走了过来，笑道：“我见你剑法使得颇为熟练，但若要你以此剑招与人相斗，你将如何德胜？”左越听他这一问，更证实了自己内心所想，便答道：“若仅以神飞剑法与他人相斗，时候一长必然伤到肩腕，敌人不需攻上，只要展开游斗即可。故此剑招当融到其他剑法中使出，出其不意攻击对手。”

        岑威大喜，赞道：“贤侄如此悟性，天下少有！”又道：“我正是要侄儿自行揣摩个中道理。剑法可以传授，但道理却要自行感悟。贤侄并无多少临敌经验，却能够想到这一层，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左越向岑威报以一笑，又拿起剑思考其中奥妙。

        自此左越每日跟随岑威习练武艺。岑威虽未再教他新的招式，却每每启发他自行思考，寻找武艺奥妙。有时也会与左越对剑斗掌，为他增添实战经验。在左越告知他内功学自丐帮帮主秦书阳后，岑威便严厉督促，助他顺畅运用内力，发招时更可增添威力。

        呼呼一转，炎夏已过，秋日早至。岑威在左府已待了三月有余。这日下午他与左越切磋将闭，吕二匆匆跑了过来，面带欢喜道：“少爷，四老爷回来啦！”

        左越尚未反应，岑威却哈哈大笑道：“左老弟总算回来啦！”转头对左越道：“越儿，今日权且练到这里，去迎接你四叔。明日我将我经历过的打斗说与你听。”他与左越相处三个月，关系亲切，左越嫌他总叫自己越儿甚是别扭，便要他和三叔一样，称自己为越儿。

        话音刚落，左琦已进了内院，叫道：“岑兄！多日不见啦！”岑威大笑，赶紧迎了上去，两人先是互相拥抱，之后才分开行礼。

        左琦笑道：“让岑兄见笑了，小弟做了这些年生意，脑海里翻来覆去就那点事情，之前在东京时，便有苏州一位伙伴寄来书信，言道自己手里有两样稀世珍宝，要我回来时去品评。小弟最是心急，因此只住了一日便去搜罗货物，不免冷落了岑兄，还望岑兄海涵啊！”

        岑威笑道：“此乃老弟分内之事，愚兄又怎会见怪？只是此次出行却比越儿所说多了近两月，想必搜罗到不少宝物罢！”左琦心里得意，笑道：“不瞒岑兄，小弟将苏州那两件珍宝到手后，又在金陵、杭州一带购得不少货物。若是能在东京卖上好价钱，直可一辈子无忧啦，哈哈！”

        岑威与左琦同来扬州的路上，左琦曾说起要他在家中住上一段时日，待自己去苏州上货回来后，便与他同去东京。他知岑威武功高强，若在自己家中住下，如何能不教侄儿武艺？故此去苏州不紧不慢，多耽些日子。待取得两件宝物后，又想若是与岑威同去东京，沿途由他护卫，自己再多派些人手，定然一路无恙，因此又率领众伙计前去杭州、金陵一带又收了不少货物，全部都是上佳成色。这一趟好跑前后三月有余，左越也着实学了不少武功，较之三个月前已大不相同。

        当晚府上又是大排筵席，为左琦接风。席间左琦问起左越武艺，左越洋洋得意，向四叔说起自己都学到了何种功夫。左廉笑着呵斥越儿不可骄傲。岑威笑道：“越儿倒也不是自吹自擂，岑某从未见过如此天资聪颖之人，许多时候我只需略加说明，他便能举一反三，不仅悟性奇高，更思维敏捷，确是学武的良才！”

        左廉和左琦逊谢。岑威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起身道：“两位左老弟，愚兄有一事，不知二位可否答允？”左家三人连忙起身，左廉道：“岑兄有事但说无妨，何必如此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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