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义父豪侠 (5 / 8)
        左越进屋后，向岑威道了声好，岑威笑道：“贤侄起得好早。昨日款待甚是丰盛，岑某已多年不曾如此饮酒，竟睡到这般时分，让贤侄见笑了。”左越忙道：“岑伯伯救过四叔性命，左家上下皆感大德，便多敬几杯也是应当的。”

        岑威哈哈大笑，说道：“贵府到底是大户人家，这等礼义令岑某惭愧！”蹲了一顿，问道：“左琦贤弟可曾醒酒？”左越笑道：“四叔一早便已起身，去搜罗金珠宝贝，古玩字画去啦！”岑威奇道：“怎么？他便在这扬州城内搜罗？”左越道：“不止扬州，往往金陵、杭州等地也要跑上一趟。四叔不愿拿赝品充数，又怕来往跟随之人火候不到，被人欺骗走了眼，每次都是带同伙计亲自去到各地挑选货物。”

        岑威点点头，道：“如此一来，定要耗上许多时日了？”左越道：“那也不必，四叔做了这许多年生意，这几处哪里能找到上等货色，他倒也清楚。只要搜罗得够了，便装车去东京贩卖。有时在东京见到奇珍异宝，也会收了拿回扬州一带贩卖。”岑威听罢，叹道：“难怪会有匪盗贼寇觊觎，左琦贤弟这等生意还需多加护卫才是。”

        左越也叹气道：“我本欲与四叔同行，盼望路上照应，但三叔坚执不许。四叔每次少带货物，若是被劫也不过损失些财物，只要留得性命在便无大碍。”

        岑威笑着摇了摇头，道：“如此这生意却要难做了……也罢，待左琦贤弟再返回东京时，我便做以此他的护卫罢！”左越起身拜谢。

        岑威又笑了笑，说道：“不觉间又说了这许多。贤侄可是使剑？”他见左越进客房时，将剑拄在了门口放置。左越道：“是，三叔曾教过我家传剑法。”岑威道：“可是你四叔也会使的那套剑法？”左越道：“四叔确也会使，只是他不喜武艺，练了便罢。”

        岑威点头道：“这就是了。我与他初逢那日，他曾用剑刺伤了四名贼匪，才引得那头领出手。当时我见他剑法高明，但似乎并未使全，所以不是那头领的对手。贤侄这一说，我便明白为何了。”他望了一眼倚在门口的剑，又道：“贤侄，可否将这剑法从头至尾施展一回，让我一窥全豹？”左越道：“还请伯伯指点。”

        两人出了客房，左越向岑威又施了一礼，拔剑出鞘，自第一招开始舞了起来。岑威负手观看，偶尔微微点头。待他使完，轻轻鼓了鼓掌，笑道：“这剑法果然灵动无比，更兼贤侄习练有素，威力不小。”

        左越听他称赞，内心欢喜，说道：“昨日管家和我说起，岑伯伯进门时曾携带一柄长剑，比我这剑要长上许多，岑伯伯可是也使剑？”岑威哈哈大笑，不答他话，转身进了客房，不一会提剑出来，将剑递给了左越。

        左越捧剑在手，见那剑确比寻常佩剑长上许多，不禁内心嘀咕。自古以来，剑法最讲究轻盈灵动，佩剑长短乃是多少前辈先贤反复试验得出，岑威的佩剑如此之长，如何能举重若轻？想到此处，抬起头望着岑威，盼他回答。

        岑威捋了捋胡须，笑道：“贤侄是想问我，为何使这等长剑？岑伯伯原来是使枪的，为此花费精铁，找高手匠人精心打造了一柄长枪。不料有一年乘船过黄河时掉在了水里，因此一气之下舍枪用剑，但仍是枪法的路数。佩剑太短，只好将剑身打造得长一些，方便施展招式罢了。”

        左越听他竟将枪法融入到剑招之中，又羡慕又钦佩，说道：“岑伯伯端的是高手，这等剑法莫说侄儿见过，便是听也不曾听过，敢情岑伯伯施展几招，让侄儿开开眼界。”

        岑威笑道：“贤侄既然喜好武艺……这样罢，这剑法也算不得是什么绝世武学，既然侄儿使剑，我便传给你如何？”左越大喜，叩拜谢恩。岑威笑着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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