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皮大告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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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皮大告状
        皮大归回,天已大明,他避着人们的视线,拐弯摸角地转回了家。思虑半天,三弟夜闯张府,行刺未成,自亡性命。公堂上败诉事实,能赢官司吗?得花银子找讼师写呈子。

        三天了,大太太去繁星闪闪宅院,看望小武子,小武子声音微弱地问安:“大娘好!您过来了……”大太太拍拍小武子,关爱地说:“侄儿子!小命捡回来了。”二太太向前搭讪:“大嫂,多亏了大师啊!”

        大太太又去了武术馆,谢过大师,随又问了问皮三,大师回话:“皮三的伤口不重,只是镖毒短时间解表不净,但是没有生命危险,再过十天半月,能够复原。现在还昏迷着。”大太太赞叹道:“这也多亏了您带来的秘方妙药,救了两条人命。”

        这天皮大上县衙门里呈上诉状,并向黄知县提供了埋尸地方。回家坐等胜诉。黄知县看了诉状“嘿嘿”地笑了。自语道:“张继昌啊张继昌!你又栽了,你别怨我心狠手辣,我再捞您几万两,肥肉不啃白不啃,就这么个世道。”

        当官为得银,勿忘寒读贫。

        谁管民间苦,莫怨我不仁。

        黄知县提起狼毫笔,写下了这么一首五言绝句。

        这天,张府接了县衙门里官差送的传票,张继昌和二太太吓得老母猪筛糠,山神庙里着了火——慌了神。他俩赶急去禀报大太太。大太太斥责道:“熊包样,亏你还是个老爷们,我陪你们公堂走一趟。”

        公堂,黄知县宣读原告诉状:“被告,千顷堂张继昌图财害命,本县皮二在狼嚎山领赏金万两,张继昌有歹心,毒死皮二,私囊万两黄金,其弟皮三去张府理论,又被张府所害,现尸体埋在沙河套里。原告请求,判张继昌黄金十万两,抵偿皮家两条人命。”然后黄知县又大声斥问:“被告有何辩解?”张继昌站起来诉说:“我冤枉!我被皮二诱惑上山取一万两黄金,他取一万两赏金。”黄知县喝问道:“你们两人各取一万两黄金是怎么回事?”这时,张继昌的一万两赃金难以启齿,语无伦次地说:“这……这……我……我不是人……”黄知县大喊一声:“好一个七品顶子,你害死皮二,图了他那一万两赏金!”这时皮大得意忘形地大声说:“正是!大老爷断案英明!”

        黄知县又大声说:“张继昌已承认了,这算是他害死的第一条人命了。”

        大太太站起来大声喝斥道:“慢着!我还有话说。”皮大大声地说:“我告的是张继昌,你这老太婆插什么嘴。”“呦,皮大,我是张府大太太,你不认识吧?那我就跟你说道说道,府上老太爷在世时,封我内当家,老太爷过世时又留下遗嘱,府上大事小事都由我主宰。你告的虽是张继昌,但这是张府的案子,难道我不能说话吗?黄大人你说呢?”黄知县一拍惊堂木,大声说:“你说!有话尽管说。”大太太说:“那我就说了,扯到张府第一条人命嘛,张继昌是冤枉的,我有证人,传薛小六上堂作证。”

        薛小六上了公堂,证言道:“我本是狼嚎山的土匪,现已改邪归正了。皮二也是山上的土匪,是个探子,为山上抢劫探财路。山上老大瞅准了张府是块肥肉,放出皮二专探,并唆使张继昌为内线,暗号是“大鱼上钩了”。土匪绑架张府两个孩子,就是张府二老爷供的。二老爷上山领分赃金一万两,皮二领赏金一万两。”黄知县大喊一声:“住口!信口雌黄,二老爷能作出这等丑恶事来吗?”大太太站起来说:“让薛小六把话说完嘛!”薛小六又说:“我家是大店北薛窑岭,三年前,土匪头子劫走了我新娶的媳妇,做了压寨夫人,我不忍心他们糟蹋我的娇妻,我改姓藏名上狼嚎山当了土匪,寻找时机,刺杀土匪头子,救出我爱妻。谁知那贱女人穿金戴银,日食山珍海味,已经变了心,三年也没救走,几次偷逢暗见,她只说,小心!被老大砍了脑袋。我不忍心下山抢劫百姓,托那贱女人说了句话,我和老大的堂弟在山上管金库,那金库在悬崖峭壁处的一个石洞里,洞门是用两扇自然条石做的,按机关开闭。库里只放黄金、白银和药酒。进洞时,用一根粗绳子滑下去。”黄知县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信口开河编故事欺骗本官,重打二十大板!”这时,大太太嚯地站起来大声斥道:“且慢!薛小六是证人,还是让证人把话讲完。”薛小六又说:“山上那个秘库只有老大老二和管库的人知道。贪黄金必死者,暗号赏黄酒一碗,贪白银暗杀者,赏白酒一碗,碗里都放着毒药。皮二贪黄金万两,狼口里掏肉,白搭上条命,他喝完黄酒,两只胳臂搂着黄金箱子,口吐鲜血,那鲜红的血喷了黄金上,都染成红金了,至今那箱黄金还在。皮二被毒死,我和老大的堂弟用山轿把尸体抬下山,放在二老爷的大蓬车里,把图财害命的罪名嫁祸在二老爷头上,又讹了二老爷一万两黄金。皮二的死,我在现场亲眼目睹,二老爷是冤枉的。我的话句句实情,如有半句虚假骗伪,拿全家八口人的人头做保。堂上大老爷,您为一方父母官,上山剿了土匪吧,为民除害。我现在张府武术馆习武,有朝一日,大老爷发兵剿匪,我定当马前卒。”薛小六说完,连磕了三个响头,只磕得前额鲜血流了满襟。满堂衙众,无不感叹同情。黄知县大声说:“这一条人命案暂搁,等查明真相再作判决。这第二条人命皮三的死,又是怎么回事?张继昌如实招来!”张继昌诉说:“我冤枉啊,皮三持刀去刺杀我,小武子窜上去护我,却被皮三刺了一刀,皮三他——没死!”黄知县一拍惊堂木,大声吼道:“胡说,原告提供皮三的尸体就埋在沙河套里。”皮大大声说:“这事我亲眼目睹,大老爷,我领路去河套掘土验尸。”

        几个衙役掘土三尺,挖出一个大袋子来。皮大得意忘形,黄知县两道眯缝着的眼睛里放射着诈财的阴光。袋口被衙役们战战兢兢地解开了,露出来一个大黑狗头,在场的人们都愣住了。大太太说:“皮大!快去九叩头祭奠你三弟吧!”人们又回过神都偷着笑了。黄知县大声斥道:“这是怎么回事?”大太太回话:“我府上的大黑狗疯了,我叫府上仆人毒死它远远地深埋。”皮大大声嚷道:“老太婆!你捣的什么鬼?为什么夜里人静偷偷摸摸地拉出来呢?”大太太说:“皮大!你不知道,这狂犬病传染人,我怕白天有人发现,挖去食用了,传染了狂犬病,那还了得?”大太太转脸又吩咐道:“快去看看,大车里的消毒散还在吧,快拿来让衙哥们涂擦消毒,快再把那疯狗深埋,快再过去帮黄大人擦些消毒散。”衙役们人人涂抹了满脸浑身白石灰粉子。一群魔鬼似的,大太太斜侧着身子,捂嘴暗笑,看架势是在防预狂犬病菌传染呢。

        回到公堂,黄知县看了一眼衙役们,又看了看自身,一群白妖魔,这成何体统,他恼羞成怒,猛击惊堂木,大声怒道:“张继昌!你好大胆,竟敢奚落本官,皮三的尸体匿藏在何处,从实招来。”大太太大声吩咐仆人道:“回府把皮三拉来。”

        皮三的身子还没复原,被张府的仆人扶着进了公堂,皮大见了活生生的皮三,向后趔趄了几步,大声惊叫:“你是人还是鬼?”皮三向前抱住皮大,哭诉道:“我的大哥!我这条命是张府救过来的,大太太仇将恩报的大德永世报答不了。”黄知县一看,皮三没死,恶狠狠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大怒道:“好大胆的皮大!你竟敢奚落本官,又诬告好人。该当何罪?重打二十大板,罚银万两!”

        皮三按大太太的暗示,“扑腾”一声跪倒,哭诉道:“青天大老爷开恩,我们皮家撤诉,今生今世给张府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黄知县翻了几翻白眼,没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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