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制蚕种小伙识新友 隔板墙姑娘听故事3 (3 / 5)
        谢克回寝室去坐坐，把手中的小闹钟放到床头的小桌上，时间刚十一点过点点。

        寝室里可不安静。

        寝室里的火盆炭火很旺，在炭火的映映下，三个小伙子正坐起躺下地争着讲故事哩。见来了新的听众，争讲故事的劲头更高了。

        寝室是紧紧相连的两间，四个小伙子住打头的一间，隔壁是女生寝室，寝室之间的隔断是一层薄薄的木板，只有八尺来高，上半截是相通的。那样的隔断，若要从一间房翻到另一间房去，也绝非难事，更是阻挡不了声波的传导。

        农村人习惯早睡，那三个家伙，浑身赤条条躺在被窝里。据说，通江农村人，无论男女，夜里睡觉都习惯脱得**，理由很简单：一来根本就没有啥子内衣，二来夜里躺在床上个嘛，又没外人，若穿着衣裤在床上翻来滚去的，岂不加快了衣裤的磨损？

        那三个家伙虽躺下了，但仍兴奋得很，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哪里睡得着！因为隔壁有个姑娘在“旁听”，三个家伙展劲得很，争着讲些男欢女爱的故事，较着劲唱些明目张胆的情歌。

        只听张大山高声唱道：

        两山沟中一丘田，一荒荒了**，扛起犁头去收水，两岸的茅草扑了沿。（沿：这里读xian，边边的意思。）

        李忠世不甘落后，抢着唱道：

        人不出门身不贵呀，火不烧山地不肥呀！

        腰间掏出三寸棍哪，轻轻丢进那浸水坪哪！

        哎呀！有些语言十分粗俗，在下也不便全都记录在案，今选两段说得出口，记录于后。

        张大山：（笔者注：歌词一字未改。）

        一更天，一更柳儿香，小郎来到姐绣房。娘问女儿甚么响？唉哟一声爹，唉哟一声娘，风吹那门扣响叮当。

        二更天，二更柳儿香，小郎进了姐绣房。娘问女儿甚么响？唉哟一声爹，唉哟一声娘，小女子口渴吃冰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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