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制蚕种小伙识新友 隔板墙姑娘听故事2 (3 / 8)
        小小的四合院里静悄悄的。

        太阳无精打采地挂在天空，几丝淡淡的云彩从太阳旁慢慢地飘过。

        突然，一只老鹰追逐着一只小鸟，从小院上空擦着柏树稍掠过！

        先是听到小鸟的隐隐的惊叫声，接着，是一丝老鹰的翅膀划破空气的呼啸声！那声音很快消失了，消失得那么快！快得似乎没有发生过！

        谢克猛然一怔，小小的四合院里，实在太安静了！

        安静得四合院像是被无形的、抽成了真空的玻璃罩子罩住了！

        “咚——咚——！”谢克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制种工作单调而枯燥，心灵空闲的几个人又都是青春年少、春心萌动之时，三个农村小伙子便常找李清明说笑玩耍，若有了机会，还动动手脚。

        山民们男女间开玩笑，通常都是粗俗地动手动脚。

        制种点里都是未婚男女，又有知识青年谢克在场，说来已经算比较文明的了。

        上个世纪的五六十年代，中国人的衣着本就极为简朴，便是重庆城里，中学生们穿打了补丁的衣服是很常见，更何况“老少边穷”占其三的大巴山？制种点唯一的姑娘李清明却是个例外。一来她的家境较好，又是幺女，加之在她父母的看来，去制种点工作也算是出门在外了，姑娘家家的穿着不能太马虎了。

        李清明平日就穿得比较整洁，谢克注意到李清明脚上的鞋，那鞋虽是自家做的斜纹青布圆口鞋，鞋面却用彩色丝线绣了花，那样的鞋应该是逢年过节或走人户的时候才穿，在日常生活中并不常见。

        都说“姑娘十八一朵花”，她身材算不上苗条，但丰满匀称；脸蛋算不上漂亮，但五官端正。

        姑娘肩后垂着两条乌黑的粗长辫，脸庞透着青春的色彩，张大山等三个小伙子的目光，常常有意无意地在她脸上身上溜来扫去。她没上过培训班，主要任务就是当炊事员，只要她在干活，那三个小子总会挨过去帮忙，胆子大的，找着机会便挨挨擦擦。

        在那种情境下，知青谢克通常是旁观者。在谢克看来，小伙子们倒不一定有何歹意，异性相吸，人之常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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