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山崖下笑看牛儿石 密林里初试缩骨术2 (2 / 2)
        一眼看去，黑石窖好象也不太远，直线距离也就两千来米吧，不过说不定更远些，在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眼睛常被欺骗，不是有望山跑死马的说法吗？

        “经过我一年的观察，黑石窖的那个‘三’字的色彩是随季节的更迭而变换的，很有点神奇。”热情的水滨林走过去，指着黑石窖，神秘兮兮地对谢克说。（见插图）

        “春天，农作物长出来了，‘三’是浅绿色的；夏天，包谷长高了，黄豆铺满了包谷下的空地，那‘三’字变成了深绿色；秋天，包谷黄豆成熟了，‘三’字又变成金黄色；冬天，豆杆割了，包谷杆也倒了，‘三’字变成了土褐色；下大雪了，那‘三’就变成银白色的了。”

        “当然远不止颜色的变化，你多去几回就知道了！”水滨林最后卖了个关子。

        更远的山就是剪影了。

        西边的“扇骨”看上去也算整齐，倘若你爬上山脊，你会发现自己站在连绵数十里的悬崖绝壁上！那悬崖有几十层楼高，若稍加形容，便是绝壁千仞！绝壁下，是一坡接一坡的荒山野岭，直至一条蜿蜒的小河，那条小河叫小通江，地图上标为宕江。

        如果电影《南征北战》中的摩天岭有这样险峻，东边的军队先爬上山脊，根本不用打枪扔**，坐着看就行了！敌方要想从西面爬上来，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山脊上有几道垭口或缺口，也险要异常，有几支步枪守着就行了！

        东西两山所夹之深沟便是聂家沟。山脊那几道垭口或缺口，都对应一条山沟。

        若有仙人站在云端俯瞰，他看到的景象即今天所说的卫星地图，他发现两山间的深沟非常靠近东边的山脊，也就是说，沟东边的山很陡，因山势太陡，所以少有成片的树林。沟的西面则相对平缓，山势却更加繁复多变，沟壑交错，坡上有坡，沟里有沟，真可谓步移景换。聂家沟的大部分森林、土地、水田都在沟西，他们的家也在沟西靠近扇柄处。

        本文记录的故事，大都在这一范围内。看官了解了聂家沟的大致地形，后边的故事就更容易明白了。

        *****

        谢克走到院坝边那棵极为显眼的白果树下，它有合抱粗细、想来年龄至少有好几十岁了，树下撒满了淡黄色小扇、如鹤立鸡群般立在院坝边。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旁边的核桃树，野梨树都挂满了果子，栗板子树也结满了长了长刺的小球，唯独白果树不见结果。便去向老场员李能仕大叔请教。大叔告诉他：“白果树是要分公母的，只有公树没有母树，或只有母树没有公树，都是不会结果的”但他也不知道那棵树是公树或是母树。

        几年后，在WH大革命中，那棵不结果的白果树被对前途几近绝望的知青们砍了，做成了木箱，那是后话，按下不表。

        第二天，新来的知青们领到了每个劳动者都必备的三大件：锄头、弯刀和镰刀。除了上述三大件，还领到一个用棕编成的物件——背搭子。背搭子通常不算什么大件，所以不称四大件。那些锄头，弯刀和镰刀的把大都比较粗糙，许多都不合手，显然是赶工完成的。后来，知青们自己有时间，有本事了，大都重新打磨安装过，这是后话。

        原来黑石窖的包谷早就成熟了，就等着他们去掰哩。

        正是：刚刚来到聂家沟，便要去那惊险处！

        黑石窖可不是个随随便便任人来去的地方！要知道知识青年们会遇到什么凶险，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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