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山崖下笑看牛儿石 密林里初试缩骨术1 (6 / 7)
        北边部份地势较低，房屋也多些，房前也是一块铺着石板的小坝坝。

        十几块碎石板铺成的小道把南北两块院坝连在一起。小道边是散放着一阵臭烘烘的牛粪味的草棚，那是牛圈，牛圈里空空的，牛群都上坡去了。

        北边院坝，依次是老场员李能仕大叔家、女生寝室、保管室等，转角是一间烤火房。

        烤火房是名副其实的“多功能厅”——还兼有饭堂、会议室、活动室的功能。这间房是林场所有房间中最大的，中间立着根粗大的木柱，四根横梁。被薰得乌黑的横梁上积满阳尘，挂着蛛网。

        说是大房间，其实也不太大，比一间教室小多了。除了挤着放了五张吃饭的大方桌外，最显眼的“设施”，就是那个大火塘了。

        所谓火塘，就是在平地上挖个方坑，四边用条石围住，用来生火取暖。若上边吊个铁罐，还可以煮东西。农民都是一家一个火塘，一家人围坐“向火”——就是烤火。知青们的这个家太大，所以火塘也挖得尽可能大些。火塘旁有两个窖，用来贮红苕萝卜之类。取窖中之物时，须兴师动众地搬开桌凳，由两三个力气大的男同学，合力搬开那块大石盖板。

        烤火房的后门与厨房相通，实际上是烤火房的屋檐接长了七八尺，到厨房去须下三步石梯。厨房里一溜土灶，安放了三口大铁锅。烤火房转角是女生寝室，再往外的堡坎下，有一盘只有牛才能拉得动的大石磨。出了厨房后门，是一块长满荒草的土坝坝，散乱地扔着几个大树疙兜。

        参观已毕，回到上边院坝。谢克的目光，再次落到那门方上。

        看到谢克注意门方上的对联，水滨林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这是我去年刚来时写的，写得不好，见笑见笑！”

        他虽经历了一年巴山风雨的洗礼，仍不改一身书生气。

        水滨林大声说话和笑的时候，习惯用右手捂着嘴，那是许多姑娘笑的时候的习惯动作，大约是“笑不露齿”的意思。

        话虽谦虚，神情中却透着几分自信。

        “写得好！””“不错不错！”

        谢克好动，本对书法不甚感兴趣，但那种字体比较少见，谢克看在眼里，却似乎有一两分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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