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往事 (3 / 3)
        “我的命交给你了，今天晚上不是我们两杀了他，就是他杀了我们两。你要是不想让韩六他们死，那就用力杀死那个人。不过从今天往后，咱们两不能分开。我怕你会出卖我的秘密，你也害怕我出卖你的。你想清楚了吗？还是要去吗？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柔儿突然没来由地身子一紧，她在油灯下抓紧自己的衣袖，几乎要把袖子拧断，她看到对面的那个小孩子面容平静，几乎没有表情，仿佛说的只是去杀一只鸡而已。他抿着嘴，一直静静地看着她。

        时间慢慢流过，最后她一咬牙说：“好，我听你的。”

        李仲南轻轻一笑，说：“我会娶了你，不会让你不明不白跟着我。”

        柔儿从来没听过这么直白的话，脸一下有些发烧，低下头，看到影子在自己的身上跳动。李仲南又接着说：“但我希望你能忘掉韩六他们。”

        这话不明不白，柔儿没有听懂，她的意识里，认为李仲南是害怕她背叛。但他没有继续解释，只是拿出来匕首，放在桌子上，静静等着。

        夜幕很快愈加浓厚，高以翔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个情形，他似乎终于猜出来要发生什么事，痛哭流涕跪在李仲南面前，哀求李仲南不要做傻事。

        李仲南柔声说：“高爷爷，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什么都不知道。日后若是有衙役来问你，你就说我一直在家里。对了，周振南来了吗？”

        高以翔在地上砰砰磕头，血流满面，在灯光下看着十分吓人。柔儿的心砰砰乱跳，几乎要跳起来，但李仲南不为所动，只是淡淡说一句：“你越是这样，我能生还的可能性就越低。”

        二更时分，周振南悄悄来了。他鬼鬼祟祟地打开院子门，钻了进来。

        李仲南把他领到屋子里，问他：“你能模仿我说话吗？”

        周振南道：“你能模仿我说话吗？”声音一模一样，如果不看人，根本就分不出来是谁说出来的。李仲南开心地笑了笑，忽然大声责骂高以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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