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往事 (2 / 3)
        “钱……他很好，起码对我们家人很好。我不怪他。”

        李仲南道：“好，韩六把你送过来，你可能活不了，你知道吗？你要是想走，现在就可以走，我绝不阻拦。”

        柔儿道：“奴婢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了，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那好，今天晚上你帮我杀个人。”

        柔儿看了他很长时间，似乎不相信他说的话，因为他只是一个十来岁左右的孩子，嘴里说杀一个人，脸上却挂着笑容，这绝不是一个十来岁孩子该有的表情。太阳已经升起，淡红色的光芒铺满秋天的天空。

        高以翔前来询问什么时候用餐。李仲南随意打发了他，他没有告诉柔儿要去杀谁，但她隐约有感觉是李二郎。目前这个阶段，只有李二郎才是他们的共同敌人。

        吃过早饭高以翔被李仲南打发走。柔儿知道他是故意支开高以翔，因为什么却不知道。然后李仲南坐在厨房边，磨一把匕首，把匕首磨得锃亮。

        柔儿的目光让他笑起来，他说你也准备一下，晚上我怕我自己应付不来。柔儿摇摇头，她有一把父亲给她的利剑，不需要磨，父亲说这把剑杀人不沾血，吹毛断发。

        李仲南一整天都显得有些意兴阑珊，除了磨刀，他就坐在门口静静地等着，像是等着什么东西来临。中午高以翔回来，短暂打破院子里的宁静，之后一切又迅速恢复。

        傍晚，李仲南说，你来给我烧火。他用一种奇怪的方式炒菜，小小的人刚好有灶台那么高，十分费力地在用一个木铲子翻着菜，柔儿从来没见过这种方式，一直好奇地盯着，鸡肉在锅里冒出来香味。

        李仲南说这是大盘鸡，你尝尝。柔儿夹了一块儿，果然跟外面的鸡肉都不一样，特别香，而且有一股淡淡的辣味，那是放了茱萸的结果。李仲南吃很少，只吃了一点就放下，静静看着她吃。

        等到她擦了擦嘴，把东西收拾起来洗好，然后把留给高以翔的那部分盛进碗里，放进锅里。李仲南对她有话要说，让她去了里屋。

        屋里点着油灯，灯光在他的脸上轻轻晃动，让他的面目变得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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