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 / 3)
        他慌慌张张往医院走，迎面碰到他的哥们大海，“小朋，你急急忙忙干嘛去呀？”**说:“我妈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老婆快生了。”刘大海愉快的说:“你要当爹了，晚上我和小梅去看看。男孩女孩呀？”“我也不知道啊，我妈告诉我马月快生了，我放下电话就往医院跑，小梅什么时候生啊?”“还有好几个月呢，是十月份吧，我也记不清。”**和刘大海摆摆手，“我得走了，赶着去医院，晚上你来我们再唠。”“你走吧，不耽误你了。”

        这几天马月是预产期，他请假在家陪了半天，一点动静也没有。马月说:“你在家陪我干啥呀，也说不上什么时候生，你上班去吧。有婆婆一个人陪我就行了。”妈妈也说:“你去上班吧，家里一点事儿也没有。有我陪马月就行。”他就去单位了，他来单位呆了三个小时，妈妈就打电话来了，说马月要生了。他骑上自行车急三火四往医院赶。他来到产房前，妈妈和岳母都在。他急着问:“马月怎么样？”妈妈说:“她正在里面呢，你坐着等一会儿，生完就出来了。”他哪坐得住，像热锅上的蚂蚁，在产房外来回走。马月和孩子推出来了，护士说“恭喜你，生个大胖儿子，六斤三两。”护士胖胖的，慈眉善目有四十多岁。**对护士说:“你们辛苦了，谢谢你们”。他低头先看看马月，她头发乱糟糟的，脸出汗的缘故脸色发亮，她显得很疲惫，但是满脸都是幸福感。他摸摸她的额头，潮潮的粘粘的。“很辛苦吧？”他心疼的问，马月微笑着摇摇头。小朋看看旁边的孩子，皮肤红红的，像个小老头儿，正睡觉呢。**脸笑成一朵花，“看看我的大孙子，真好看，像他爸。”**心想一点也没看出来像我。他们看了几分钟孩子，护士把孩子抱走了。

        到了下午六点多钟，刘大海，小梅来看马月，郭奇也来了。小梅手里拿着一个水果篮，**接过水果篮对郭奇说:“你也知道了。”郭奇说:“大海打电话告诉我的，我和他们一起来了。”小梅关切的问:“母子都好吧?男孩女孩?”**满面春风的说:“都很好，一切顺利，是个男孩。”一会儿，护士把孩子推来了，孩子还在乎乎的睡大觉儿，众人围拢过来夸奖一番。护士说:“这屋不能多呆，婴儿免疫力差，怕传染疾病。”护士把小孩推走了。小梅坐在马月床边，马月问小梅，“你哪天生?”小梅看看自己隆起的肚子说:“还有四个月，十月二日是预产期。”“你现在可要保重身体。”“现在都是妈妈爸爸帮助忙家务。”**对众人说:“我们几个出去吃点饭吧，很长时间我们没聚了，今天正好。”

        他们走进医院旁边不远一家烧烤店，四个人分别落座。**对他们说:“你们想吃点什么?”郭奇说:“你看着点吧。”**看看菜单，翻了翻，对服务员说:“来四十串羊肉串，八串鸡心，四串羊腰子，四串蘑菇，四串鸡翅，12串牛肉串，先来这些。再来一打啤酒，快点。”服务员答应一声，“好嘞，这就来。”一会儿，服务员把啤酒拿来了。

        大海给每个人倒了一杯啤酒。“我们边喝边唠，来，碰一杯。祝贺小朋喜得贵子，干杯！”四个人把酒杯碰得叮当响。服务员把肉串上来了，**把肉串分给大家，“先吃肉串。”刘大海吃着肉串说:“我们有一段时间没在一起吃饭了，我们还得经常聚。”郭奇说:“聚不了了，我后天走。”小梅说:“你去哪?”“我去深圳。”刘大海说:“你这边工作不要了?”郭奇说:“我先挂公司。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在体制内，我在哪儿都得自己找公司。”“也许你以后发财了。”“发不发财，两说。不像你们撑不饱，饿不死。”“这时间过的真快，一晃小朋都当爹，有孩子了。”**说：“你也快点找一个伴儿吧，总不能一个人一辈子吧？”“一个人有什么不好的，爱和谁和谁。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说:“大海你也快了，我比你先当几个月爹。”服务员把其余的菜上来了，“菜齐了，慢用。”郭奇把四个人的空杯子斟满酒，“下次我们聚会就得等我过年回来喽，我们再喝一杯。”一会儿，一打六瓶啤酒喝没了。**喊服务员，“再拿一打啤酒。”服务员又拿六瓶啤酒来，说:“起几瓶?”郭奇说:“先起两瓶。”

        他们喝到很晚才结束，三个大男人都有点喝醉了。只有喝了一杯啤酒的小梅清醒，不是她说不喝了，说不上还会喝到什么时候。他们来到街上，行人和车流已经不多了。三个醉熏熏的男人，摇摇晃晃抱在一起，在马路上晃，边走边唱:“朋友你明天就要走，干了这杯酒……”。他们忧伤的怀念失去的青春。

        一个星期后，领导找到**，把他叫到办公室。领导靠在老板椅上，抽着香烟，吐了一口烟雾，慢条斯理的说:“这段时间考虑到你家有事儿，你爱人生小孩，有些工作没找你。现在，孩子也生完了，家里一些事儿忙得差不多了，单位有个活给你干。**点头微笑着回答:“什么事儿?我一定把它干好，让领导满意。”领导看手里的香烟烟灰长了，伸手到桌子上烟灰缸里弹了弹，说:“你把这个材料写一写吧。”“好！我尽快拿出来”。

        **材料在单位没写完，带回家里了，他想尽快写出来。马月有轻微的产后抑郁症，小孩哭闹，她哄一会儿就不耐烦了，唧唧歪歪的，烦的不得了。**把孩子接过来哄，他抱孩子在屋里走几圈，孩子睡着了。他把孩子轻轻放下，在电脑旁坐下写材料。他熬了四个通宵终于把材料赶出来，他一大早上班就拿给领导看，信心满满的，心想，领导不得表扬我几句啊。领导看了材料的几个题目，大致翻了翻，“材料有点问题，你回去再改改。”本来满怀信心，领导却没看好，一盆凉水泼头上了，他当时就泻了气，只好回去再改改了。他耷拉了个头回到办公室，回家又熬了五个晚上，终于把材料改完了，他又拿给领导看。领导翻了翻材料，“这个还不如第一个呢，你再认真点，回去好好斟酌。”他很窝火，生了一肚子闷气。回办公室不写材料了，用毛笔写字卡，回家贴墙上教小孩认字。他家墙上贴满了字卡，贴在冰箱上，电视上……有空地方就贴。过了一个星期，领导问他写的怎么样了，他说:“快了，我正在认真修改。”过了一个月，他把第一次写的材料拿给领导看。领导笑呵呵的说:“认真和不认真就是不一样，这回写的不错吗。以后干工作认真点，别着急忙慌的。”**谦虚的说:“领导教育的对，我以后照领导说的办。”

        **去商店给孩子买玩具。孩子现在会笑了，会逗人开心了，也知道玩简单的玩具。他路过刘大海的岳父家，现在刘大海和他岳父一起住，他想上去看看。今天是星期日，他上了楼，是大海岳父开的门。他岳父把小朋让到屋里，小朋进屋后问:“大海呢？他没在家啊?”刘大海的岳父中等个，身体微胖，为人热情。他无奈的说:“大海太忙了，每天抓不到他的影儿。天天和领导在一起忙。今天难得他在家，我让他陪小梅去医院做检查去了。”“啊，那我就不呆了，我走了。”**转身去开房门。刘大海岳父说:“坐一会呗。大海不在家你就不坐了，咱爷俩聊聊。”“不了，今天我有事儿，给孩子买东西。”

        **离开刘大海岳父家，去商店给孩子买了玩具，然后回家陪孩子玩。孩子拿着他给买的新玩具，晃来晃去，笑得嘎嘎的。他把孩子抱起来指着墙上贴的字卡，“这个念（开），这个念（的）……”他每天都抱孩子认字，他告诉妻子，让妈妈和岳母也这样做。他问孩子:“（万）字在哪了，孩子似乎能听懂，眼睛看着（万）字那个方向笑。”

        一天**下班回家，一进屋岳母就高兴的说:“你儿子会巴巴话了。小明，快叫爸爸。”小明笑眯眯喊:“大大。”小朋轻轻摸摸儿子的脸蛋高兴的说:“我儿子真聪明，会叫爸爸了。

        **早早买了学步车，他让带孩子的妈妈和岳母，没事就把孩子放到学步车里，小孩在里面跌不着，在学步车里跑来跑去。

        这次单位提拔一批优秀同志中没有**，有的同事比他进单位晚，年龄小都提拔了。他感到非常郁闷，不爽。他给刘大海打电话让大海晚上陪他喝几杯，抒发抒发情绪。五点刚下班他就急不可耐地跑出单位，来到下午就定好的饭店。大海还没来，他闲着没事看看菜单，看看一会点什么菜。

        刘大海风风火火从外面赶来了，用手抹去脸上的汗水说:“你给我打电话说要吃饭，我把晚上别的饭局都推了，就等晚上这顿饭呢，一下班我就急急忙忙赶过来了。”“你快坐下，我们吃什么?”“随便点点，也没有别人。”“你少点点，我们多坐一会，喝点酒，唠唠嗑。”“行。来一盘毛豆，一盘花生米。还来点啥?”大海说:“来两个鸡骨架，再来一个乱炖。够了，就我们俩人，也没有别人。先来一打啤酒。你今天怎么这么得闲，找我喝酒?”大海打趣道。**搓搓头发感伤的说:“单位这次提拔一批干部没有我，我感到郁闷，想找你喝酒。”大海说:“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这时服务员把菜上来了。大海打开一瓶啤酒，给两个人杯子里倒满，说:“哥们我有话直说，你也别挑我。”**扒一个毛豆放嘴里说:“哪能呢，咱俩谁跟谁，说吧。”大海喝了一口啤酒说:“现在社会就是这个风气，你必须靠上一个领导，你和谁都好，就是和谁都不好，到时候哪个领导会替你说话呀，没人吱声。怎么处，拿什么处?你只把工作干好不行，哪个领导和你对心思，你要经常去陪他，打打麻将，陪他旅游，陪他玩，把感情交下，有时还得送点礼。小恩小惠一下。”**不屑的说:“有时间我陪陪我儿子，有钱给儿子上补习班。陪他们，给他们呢。”“你想当爷，得先当孙子，这风气没办法。我现在天天和领导打成一片，小梅快生了，我都顾不上。”**唉声叹气的把他俩啤酒满上，“我就是这样的人，不会低三下四，不提拔就不提拔呗！我也不拼命干工作了，干活对得起那点工资就行，有时间多陪陪孩子。”“你要这么想也无所谓。”“你有时间多陪陪小梅，她都快生了。”“哎，我也想陪，哪有时间呐。想往上干，就得付出，没办法。你说我不苦恼啊，我也苦恼。”大海无奈的叹口气和**碰了一下酒杯。他们都喝多了，在座位上摇摇晃晃，**手搭在大海肩上“你不能再喝了，你喝的不少了。”大海口齿不清的说:“没事儿，这才喝多少?今天我们唠的开心，多喝点没事儿。”他们又继续喝，他们喝酒喝得很晚，饭店打烊了，他们才结束。他们又喝多了……

        下班后，**直接回家了。马月已经到家了，在带孩子，岳母一个人在做饭。**和妻子说:“你帮你妈妈做饭，我来看孩子。”说着他从马月怀里把孩子接过来，马月去了厨房帮妈妈准备饭菜。**把小明放到学步车里逗他玩。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是谁?这时候打电话，他拿起手机放在耳朵上，马上传来刘大海急切的声音，“你先替我去一趟医院，小梅生了，我现在走不了。”**责备他说:“你老婆生孩子，你还忙什么?”“前几天我刚提拔为科长，领导他们打麻将三缺一，我走了他们就玩不成了，我走了不好，不能刚提拔就拆台啊。你先去帮我照顾一下，我尽快找人替我，有人替我就过去。”放下电话，**叫马月接替他带孩子，说:“我去医院一趟，小梅生了，大海还不在，他让我过去看看。”马月说:“用我去不?”“你现在先不用，等吃完晚饭再去吧，我走了。”**急急忙忙赶到医院产房，看见大海和小梅的妈妈都在产房门外等着。小朋说:“大海有点事，一会就过来，他让我先过来看看。”大海妈生气的说:“有什么事儿?老婆生孩子还不回来。”小朋尴尬的问:“怎么样?还好吧！”小梅妈妈说:“出血量大一点，别的没什么事儿。”小朋说“男孩女孩?”大海妈说:“不知道呢，B超以前检查是女孩。”这时大海急急忙忙赶过来，“怎么样了?”他妈责备他说:“你还关心你老婆怎么样啊，才过来。”大海不好意思陪笑说:“我有点事，这不赶过来吗。”又等了一会儿，护士把母子都推出产房。大海妈着急的问:“男孩女孩?”护士说:“是一个小棉袄，七斤一两。”小梅妈妈问:“大人怎么样？”“没事，挺好的。”他们一行人来到病房，都围拢小孩看。小朋看孩子和小明出生一样，看不出来好看不好看。大海妈乐得合不拢嘴，“看看我孙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多完整内容阅读登陆

《墨缘文学网，https://wap.mywenxue.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