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回：监牢之中戏奸佞 (2 / 2)
        “杨太尉无需谦虚，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这大恩我等算是受了。只不过众兄弟难免耿耿于怀，太尉同时还得承着这怨恨！”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尔等要冤枉陷害本官，将我治罪，怕也不是易事。本官所犯之事，足以查明的，顶多落下一个降官降职的轻罪。”

        “这个倒不费太尉操心，我等既已行如此大事，岂会善罢甘休！”

        话说回来，那群被审讯治罪的宫中人犯，在锦衣卫秘密牢房中，无不被威逼利诱。宫廷当职，不比宫外，自古赏罚最重：想那淫乱后宫的护卫不是斩首处死便要受宫刑致残，宫女非得骑木马游街示众再卖给青楼为奴；那些乱嚼舌根，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的，重则处死轻的也得割舌；擅离职守，好吃懒做，贪玩好赌，重得流放边疆，轻得也要充军，且终生不得回京等等。

        所有人犯均被告知，当下相当于是君王亲审，而锦衣卫独有话语权，若是肯合作配合，便可改轻罪行，奏明圣上从轻发落。在锦衣卫几日审讯下，众人犯早已知晓其等阴狠毒辣且权势通天，不敢不能不服从。

        事后为了私己，一致弹劾揭发杨太尉，其中多有夸大其词，无中生有的事情，而所需证据，梁山众人核对案卷，早就做足了准备。

        需要书写，有圣手书生；需要刻印，有玉臂匠。

        那宋明说完，将案卷抛给杨戬，示意其亲阅查明。

        杨戬见了，急忙翻阅起来，越看越急，越看越慌，还看不到一半，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怒火，捧起案卷朝宋明奋力扔砸过去。可早在宋明意料之中，被他轻松躲过。杨戬看扔不中，猛扑将过来，透过牢房栅栏，伸手便要去撕扯，可又被宋明退后闪开。

        两下均不得逞，杨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恶狠狠指着宋明，便破口大骂：“乌龟王八蛋，宋江、燕小乙你等挨千刀的贼寇，伪造证据，蒙蔽君王……贼性不改，偷摸行事，盗匪本色，胡作非为……待我出去，非让尔等不得好死，生不如死！没本事与我正面对抗，却作出小人肮脏行径，龌龊至极卑鄙下流无耻……”

        宋明见得听得，不气不怒，哈哈大笑道：“你看看，你看看，堂堂朝廷太尉，全无高官威严姿态，竟此般下作不堪，污言秽语，太尉还请自重！”

        杨戬听了更气不打一处来，继续怒骂不止，足足骂了两刻钟。宋明与小乙哥见势干脆叫来好酒好菜，悠闲自在坐着吃喝。孰高孰低，当下立见。

        莫说两人不在乎杨戬的痛骂，梁山众人对奸佞的痛恨之深，巴不得现在能全体聚集在此，坐看奸人狼狈模样。无奈宫廷重地，只能事后靠宋明去代为传达描述一二。

        正所谓：冤枉陷害误忠良，尔今落得自身尝。互换身份再相见，权贵高官多不堪。

        杨戬后续审讯如何，且看后事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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