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3 / 3)
        吴东业的沉默让红发女以为即将迎来一个客户。她打开盒子，盒子赫然装着一柄长相极其普通的匕首。然后她伸长手臂托着盒子，碎步走向心目中的买家。“你可以试试手感。这可是衙门里流出来的好货，只收你三十两。”

        一两白银折算成铜钱是一贯，也即是一千文。这是离开客栈时，吴东业在前台兑换点零钱得出的结论。当时老板告诉他，他用以兑换的碎银是一钱半，兑一百五文给他。他把这些钱全揣在兜里，只觉又沉又鼓。在他有限的消费经历来看，六文钱的路程感觉换出租车得收10块前。所以30两可能差不多等于自己世界的五六千**。听起来似乎也不算太贵。

        红发女继续卖力推销：“原力物品可都是紧俏的东西，这些被国家管制的神奇物品并不是经常可以遇到的。我们这个市场上，你到处去问，恐怕很难找到第二家。而且如果不是遇到你这样的英俊宝贝儿，我怎么会舍得30两就出呢？”

        吴东业完全没有够买的打算，觉得最好不要给对方希望，笑了笑摇着头离开了。只留下红发女犹自在他身后嗲声说：“我预感你会回来的，为了我，这件好东西。”出于语法的不同，吴东业注意到对方没有使用my而是forme。译文听起来只是语气不连贯造成的挑逗。事实上对方是不折不扣的挑逗。

        吴东业没心思分析这方面的意思。他在进一步完整关于这个世界的模型拼接。这个世界除了正常的科技树，似乎还有一些非自然力量。而这种力量也许非常强大，为政府所严密控制着，民间罕见。但是理论上应该是大部分人都知道其存在。

        融合。他的脑子里再一次出现了这个词。若说之前肤色、种族共同生活是一种融合，其后长羽毛的蛇代表生物学上的融合，那么机械与灵力共存也是一种融合。这是一个不折不扣融合的世界。只是产生这种融合的原因他目前还不得而知。当然，这个原因并不在他面前需要考量的事情的前列。

        “那么，你就这么走了？”站在阴影之中的薇薇安略带嘲讽地说。把正在努力归纳的吴东业吓了一跳。进了黑市以来，他因为好奇心落后了薇薇安不少，刚才和红发女摊主的交流以及带来的思考更使得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位夫人上哪儿去了。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被对方开口询问，吴东业呈现出了被惊吓状。

        “圣母作证，你的伪装过火了，你并不是这么胆小的人。”薇薇安的语气中依然带着一丝嘲弄。

        吴东业有气无力地辩解了一句：“那是因为我今天遇到了袭击。”

        “这并不是你第一次遇到袭击，也不是你第一次杀人。”薇薇安这次的声音没有什么感情，这就意味着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不过她的下一句立刻又恢复了戏谑：“不过我打算相信你，你确实因为袭击受到了惊吓。否则你此刻已经在和卖匕首的美女约会了。”

        吴东业越听越是皱眉，这个吴东业到底是个什么人？一个凶恶的杀手？一个滥情的浪子？

        *****

        夜市里，亨特盯着远处的摊位，小声对着毛利说：“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对狗男女正在买匕首。他们买匕首做什么？”

        毛利面露一丝笑容：“看来我们运气不错，带他们回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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