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波澜 (3 / 5)
        于是小老头接言道：“夫人的这堵墙，立在心里，我跨不过，也不敢跨；其实若非万般无奈之下，我是实在不愿来的。”

        “…………”

        此时已是接近正午，但这幢小院却仿佛陷入了一种极玄妙的寂静之中，日光也难在其中碰撞出声响。

        屋里并未燃灯，却能清清楚楚地从窗纸上看到一条娉婷的人影，孑孑而立，比屋中的黑暗更墨。

        半晌后，她开言道：“既是不愿来，那又何必来？三爷就莫要说这些场面话了罢。”

        小老头闻言便要接话，那声音却不待他出言，接着又道：“三爷来此的用意，我一清二楚，你们找到我，自然是要带我回观澜海阁的………只是这几日，我确是还有些事要办，等此间事了，咱们自然免不了要做过一场，胜负天定，去留便也由天定，如何？”

        小老头闻言眉头皱得更紧，略作思忖，道：“虫丫头……我便再叫你一声虫丫头吧；于公，你是我沧澜剑派的掌教夫人，于私，你是我的小师侄，我若是想与你为难，那便不会独自来见你，你又何必……”

        “三爷既还记得往日情分，那便休要再提什么掌教夫人，我如今做娼做妓，早已忘了当初种种；家就在那里，回不回得看我自己，动嘴皮子管用，您老带着剑来干嘛？”

        顿了一顿，又听她说道：“若是单你一把剑就能降住我，此刻定然不会坐在屋外头连门也不敢进，既然不进门，那便等其他四位老先生都到了，再来拿我不迟。”

        此言一出，已然有了送客之意，小老头还待再说什么，却忽见那窗里的黑影一闪，已与屋内的黑暗融为了一色，消失不见。

        “唉………”喟然一声长叹，小老头转身拉开院门，将手中的大包袱又重新缚于背上，蹒跚而去。

        小院里刮起一阵微风，梧桐树叶沙沙作响，如怨女之哀诉。

        ……………

        陆十八此时的内心里，对刘小秀充满了怨念。

        他不敢对少爷不敬，便只能将万般错处都归咎与这个该死的屠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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