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波澜 (2 / 5)
        陆大少闻言，眼皮也不抬一下，摆摆手道：“我只道她嫁了你，便是我的嫂子，莫非还能变成天上的神女不成？”

        刘小秀无言以对，便沉默了一会儿，瞅了瞅陆耳脑袋上的发髻，早已不是前些年乱扎的两颗总角，终究是转身也将陆十八让进了院子里来，抬头看了看日头，关上院门：“小陆耳，我与你爹也是相识的，莫喊我大哥，凭的乱了辈分……”

        …………………………

        莲花巷也是冷冷清清。

        晌午时分，恩客们宿夜未起，各门各户便一般不会烧灶开伙；会有一群隔街脍雉楼的伙计，提了食盒挨家挨户地送到门前。酒肉气味穿巷而过，与脂粉味道混为一股，漂在空气里有些似梧桐的香气。

        也不知何时，小老头已然寻着一家门前未放食盒的院落，将自己身上背着的硕大包袱解了下来，提在手中。

        “唉……，人老了，却还要干这些溜瓦越墙的勾当！”

        双脚轻轻一动，人便已经身在院中了。

        院子狭小而逼仄，正当中栽着一株枝叶繁茂的梧桐树。

        包袱很沉，拎在手中似是有些吃力，于是小老头便在梧桐树下寻了处轻省的地方坐了下来，面朝西北，正好对着阁楼的木棱窗户。

        “你们到底还是寻到这里来了………，既然来了，又何必坐在屋外？”似是听到了屋外的动静，窗户里起初还有些悉悉索索的声响，等到全然安静，便有人在里头说话。

        “我们到底还算是老朋友的……”

        小老头听了这话，喉间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本已干瘪的老脸上似是皱纹更深，道：“不告而入本已是逾越，若再进一步，那便是冒犯了。”

        “一道墙而已，跨就跨了，一扇门而已，进也就进了，其实我就盼着这一天能早到，我们之间的事，便也能早点了结。”

        窗里的那人声音婉转，却带着些高亢之声也没有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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