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顶盔掼甲小二郎 (1 / 3)
        等将众人都安置妥当，大师傅就让府中配给的管事带着众人去熟悉下府中，顺便告诉他们府中的规矩。

        一众人就去熟悉府中除了内院家庙等隐私之处的各地，小半个时辰才转完一圈回来，管事就开始为大家讲明规矩：侍卫以公府亲卫论但各司其职就好；道士们以府中子弟武艺教习论，仕子以府中蒙学教授论，以各自修行科考为重，闲暇时能教导府中子弟一二就好；十小每日早间要学文习武，可以与府中子弟一起，也可以各自安排。午后才允许带上护卫家仆出门，晚间需早回。婶娘嬷嬷以府中管事论，王沈氏统管稍后配齐诸院的侍女家仆护卫。除十小其余人正常时间出入自由，但子夜到五更，无事不得随意出入，随后会制好众人腰牌送上以供门房护卫查验。

        安排的如此妥帖，自然都没有异议。仕子道士们更是请管事代为致谢。管事也是大气表示都是自家人无需客气。仕子们又去谢过大师傅，大师傅却早不见了，也没说去了何处，只好暂时按下。

        大师傅不在，无邪只好带着九小去府中校场习武。校场上早就有家将护卫子弟等骑射练武，多是十三四岁以上的，练的也是军阵搏杀。年龄不对，武学路数也不对，只好各练各的。

        众人见白首的宗子才四五岁就待着一什人操练也是好奇，纷纷聚过来观看。十二势这种东西，众人看不懂，也不评说。武当太极剑就不行了，子弟们认为是上好的技击术，武将们说舞的漂亮，却不如军中刀枪搏杀术简洁实用。子弟们三三两两跟着练习起来，最后有大半子弟拿着雁翎刀舞剑，眼力好的军将也揣摩步法剑击的玄妙。不多时开始打袭杀拳就让刚刚不以为然的军将面面相觑，谁也没听说过哪家道观还有这种刚猛凌厉的搏杀术。军将也不再矜持，都跟在后面学拳，校场无一人说话，只听见喊杀声和挥拳踹脚声。

        打了两遍拳，开始纠正九小的肢体细节动作错误，军将们还是在后面学。也不意思指出军将们错处，只好用着头皮教九小，让军将们自己领悟。校场从来都是嘈杂的各自操练，今天却一阵阵喊杀声，惊得府中各处护卫侍女家仆纷纷前来查看，校场边人就越围越多。新来的护卫也眼热，自然是也要学着操练一番，侍女家仆有的急着回去禀报，有的却也不走，看着越来越多的家将护卫子弟整齐的操练。

        等无邪让九小分解练了一遍，纠正一番，就看见后面跟了两百左右军将护卫子弟，这就骑虎难下了。有年长的穿着华丽的大汉喊到：“贤弟再带着打一遍拳吧！”

        这明显就是张懋的儿子了，也不好推诿。无邪便说：“那愚弟，就献丑了，我等年幼、身材矮小，这样教，后面诸位也看不清楚，我去站在看台上演示，其余九人各领一阵演示，可好？”

        那张烈上前拱手说：“请宗子传武！”说完让人牵来战马，把无邪放到战马上，自己也骑上去，大声笑着喊：“今日宗子传武，不可错过，派人去将子弟侍卫武将都叫来，我送宗子上台演武，尔等分九阵带诸位小道长速来！”

        众人齐声唱喏，轰然而动，跟着张烈无邪前去。不到一刻钟陆陆续续又来了两三百人，无邪看着黑压压的人头，感觉今天真热，一脑门汗。朗声说：“这拳名袭杀，分三十二式，激烈凌厉，刚猛雄壮，我先连贯演示，再分解演示，请诸位细细观之！”

        一时间，英国公府喊杀声如雷，骇的左近勋贵府中也鸡飞狗跳的查看，锦衣卫千户都跑来了。

        打完两轮四遍，已经到了下午四五点钟，无邪自己就已经饥渴难耐，便顺势跟张烈商议：“阿兄，愚弟实在打不动了，今日不如就此作罢？”

        张烈拱手说：“都是愚兄鲁莽，阿弟勿怪，今日就到此为止吧！”随即朗声喊道：“今日传武结束，尔等都散去休息吧，记得勤加操练，下旬考教，莫到时出丑！去吧！”

        众人拱手唱喏离去。

        等众人散去，张烈带着无邪和九小出校场，却看见张懋和一位穿着飞鱼服挎着真正的绣春刀的锦衣卫千户在笑着说话。众人拱手致礼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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