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玩笑 (2 / 5)
        再往后，赵甲瞥见了一栋二十平米见方的水泥建筑，坚实的铁皮门凹嵌于墙壁。

        孔棘大步上前，解开布腰带上挂着的一串钥匙。

        叮铃铃——

        听见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附近横七竖八卧着的流民便挺尸般竖起上半身，冒着莹莹绿光的眼睛直愣愣望向孔棘手中。

        这让赵甲吓了一跳，他本以为这些肆意曝晒于阳光地下的干尸已经死透了。

        孔棘不以为意，眼神冷峻地扫视一圈，板着黢黑脸膛，猛然一跺脚，流民们便如猢狲一般吓得四处逃窜。

        “我不许他们拆铁门。”

        孔棘恢复平静，适时解释了一句，又指着远处黑烟直上的工棚营地，“我不管着他们，他们就连家都不要了，全送去外面换吃的去了。”

        赵甲见这青年流民时不时偷瞄一眼，小把戏生疏得很，干脆充楞道：“我觉得你做的对。”

        这次轮到孔棘阴沉着脸，不再自讨没趣了。

        两人先后进门。

        尘封的空气缓缓流动，阳光轰地涌进屋子，在医疗室门口留下一块四四方方的灼白光斑。

        多年无人光顾，墨绿色的铁架子上积攒了半指厚的灰尘，灰白色的小药瓶、生理盐水和蓝白相间的药盒呈一列排开。

        赵甲不声不响地从孔棘身后走出，眼神不明，捏住鼻子，沿路摸索，哗啦啦打翻了不少瓶瓶罐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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