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想想历史再变时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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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仇雨人伏案写信。与邹小姐离别半年多，甚至不晓得该说什么，想对她说的话无限多，可就是转换不到纸上。“需要亲口对她说啊。”仇雨人惆怅一会儿，将笔在手中玩弄，叹息说，“我没有白酒博学。虽然嘴上妙语连珠，却在纸上，半句都难写出。真是为难自己了。如果能亲自与枫见面，也不用这么劳神写信了。或者白酒在旁边，叫他给我写。也是可以的。毕竟邹小姐的事，他也是参与者。”仇雨人左手手肘撑着桌上，手掌托着下巴。右手拈着笔管，旋转玩着。他一直瞅着桌上的灯烛，蜡油嗞嗞燃烧，火苗焰焰地向上跳。

        “不行，”仇雨人突然振奋说，“夜快深了。明天就要出发，怎么能这样浪费时间。必须快些写好，明天交付黔大哥。我就要拼命去了。”于是端正坐姿，凝视桌上的白纸。“枫，你过得好吗？还憎恨我吗？”他边念边写在纸上。可是文思枯竭，再写不下了。手中握着笔管，颤抖着，为自己的无能颤抖。

        “操！”仇雨人摔笔，一靠靠在椅子背上。心中气愤愤的。但想到自己愧对邹小姐，再次提起笔。今夜难眠了。

        第二日，仇雨人床上起来。红黑暴鸢的作息习惯，必须很早起床，无论前一夜睡得多晚。昨夜仇雨人写信忙到半夜，不过今日天不亮，便习惯性地强迫自己，努力睁开双眼。病室里还是灰明环境，窗外太阳尚未升起，说是凌晨都行。仇雨人一脸疲惫，黑眼圈浓重，不断打着哈欠，坐在床沿边，手揉着惺忪睡眼，两只脚在自己找鞋子。不过一会儿，洗漱完毕，他怀揣两封信，与医院院长打了个招呼。径奔红黑暴鸢团部来。踏着街道上，顶头是太阳的曙光。

        “黔大哥，拜托了。”仇雨人说，仇、黔二人在操练场上相遇。黔廉也起得早，在操练场上活动筋骨。突然眼见仇雨人奔来，到自己身前，递上一封信。黔廉接下了，一手拍他的肩头。

        “你快去衙门报到吧，谢团长和邹添城主正等你呢。”黔廉说。

        “我去了，黔大哥，保重！”仇雨人转身离去了，头也不回。黔廉向他的背影招招手。将他的信揣进怀中，也自己干事去了。

        仇雨人是乘马车去的。团部距离衙门路太远，等他到时，太阳已经悬挂在澄澈的天空上，被一条平直的云挡住一半。他踏进衙门，才早上这时分，便呈现一派紧急气象。“原来黔大哥没骗人，温王果然要大军压境了。估计待我接了任务，无论成功还是失败，绝没回返昼曲城的可能了。只能在外面游荡。去渠演城与白酒会合。”仇雨人边走边想着。顺带一说，他的右脸颊，覆盖的纱布已经拆下，但留下了一个伤疤，永世消除不了的伤疤。可是，与他的帅气，无半点影响。

        他走过折廊，来到衙门后面。寻到军机部。门前依旧有两个守卫。

        他走到守卫面前。想叫通报一声，却被直接允许进入。“仇队长，邹城主已经等候多时了。”一个守卫说，为他打开了门。仇雨人望向里面，谢里方与邹添，各自坐在自己的桌子边办公。

        “仇雨人，遵命来到！”仇雨人进去站立在两个老人面前。

        “雨人，你来了。”谢里方抬起头。只见他黑眼圈浓重。

        “团长，”仇雨人看着团长一脸疲惫说，“我来了。不过，您老人家要注意身体呀。这么搞下去，没等温王杀进城中，您老便先累死了。”

        “你不用管我，”谢里方眼睛示意他，眼珠移向旁边，“你过去，邹添城主亲自与你讲话。我没什么对你说的了。只能祈祷，祝你平平安安。顺利凯旋。”仇雨人走到邹添的桌前。

        “仇雨人，遵命来到！”他再说一遍。邹添忙得不可开交。手中的笔一直在写着东西，双眼一直盯着桌上的文件。听闻这一声，抬起头来，只见也与谢里方一个模样。黑眼圈浓重，甚至疲惫更严重。无人知道这两位老人，究竟在军机部待了多久，处理了多少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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