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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老戏校,现在的显圣寺
  过去的老戏校,现在的显圣寺

  2009年《郑州晚报》记者徐富盈报道过一篇《黄岗寺村有个显圣寺》。报道说,该寺曾经受过清代乾隆的敕封,并且村子里收藏着乾隆圣旨匾额和碑刻。新中国成立土改以来,寺院成为了村子里的大队院,民校,以及戏班,以及后来的显圣寺暂居地。现在黄岗寺城中村改造回迁了。显圣寺虽然还在,往事如烟,曾经的大队院,永远停留在我的记忆里。

  (一)老大队

  走进这所小院,一两所标准的老式郑州民居出现在眼前:圆拱门、木窗棂,房门上方还有小天窗。透过半掩木门,里面厚重的木板楼梯,一直往上通向楼上。童年时,村里几乎没楼房,曾经多少次,我想踩着楼梯上去。老屋虽然青砖蓝瓦,但在那时竟然还是村里为数不多的“豪宅”。只听父亲说过,这所民居是土改时从富户手里没收来的。解放后,这里成为大队院,群众第一次接受思想教育。祖父就是像其他群众那样,在这里向集体捐献出耕种多年的土地,支持当时的合作社运动和人民公社运动。******,村民们一起渡过难关。

  上世纪80年代初期,村民过的还是生产队生活,大大小小的社员大会都在这里召开。有一次,我记得跟着母亲来时左手牵着我,右手带着板凳。依稀记得,满满的院落里挤满了社员。我看到主席台上的干部对着裹着红布的话筒没完没了地讲话,下面的群众不是剥玉米就是纳鞋底。也难怪,那时还没有包产到户,大锅饭的弊病突出,生产积极性受到影响。

  (二)新戏校

  老大队院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院落当间的那所小瓦房。有天,母亲手中的那个凳子放在了里面,我开始上育红班了,从那时起,我和村里的小孩们一起趴在长长的木板上开始学写“1、2、3……”至今我还记得那个漂亮的女教师,梳着两只麻花辫,手中的轻轻晃动着教鞭。然而当时我竟是逃学的顽童。最后一次到那里是跟着父亲,那天晚上,屋梁上电灯照着,我的心里亮堂堂的,温融融的,大人们坐在一起,听着父亲讲课。后来才知道这是父亲办的夜校。父亲是民办教师,村里很多的社员都夜间到这里学习文化,甩掉“文盲”的帽子,他们手中花花绿绿的连环画曾成了我最眼热的读物。

  70年代中期上小学了,老大队院搬到了村东,这里仍是我的乐园。有天来到这里,耳边传来优美的豫剧花旦腔调。到了院落,眼前一亮,那所小瓦房没有了踪影,原址上搭建起了个唱戏练功的戏台子。一个带着眼镜的白发老人手把手耐心教一群男女青年学戏。这里成了一个戏班。然而当时,真正吸引我倒不是那优美的唱腔。我所羡慕的却是那些学员手中舞动的花枪,罗成武生装相曾被我所深深陶醉。更让我神往还有那些头上蒙着黄巾的“兵勇”,鱼跃着,翻着跟头,打着车轮,拿着大顶。这些“武打”竟让人感觉很刺激。

  (三)显圣寺

  几年后,戏班搬出去了。大院房门深锁,一片沉寂。上世纪90年代中期的一天,我走进这个院落,当间的练功台不见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干礼佛诵经的僧侣,他们做着佛家法会,寺院里的房屋内,添了几尊庄严宝相。面对喧天钟鼓、铙钹。民居内宝相庄严,庭院内挂着佛钟。有年春天,在嵩岳游园里,看到晨光中的大和尚在挥动着武僧棍,一招一式在教一群小学生练少林拳。一打听,这些教练原来都是显圣寺的武僧。这引起我极大的兴趣。我来到这个寺院,站在寺碑碑前,斑驳的碑文记载了显圣寺的由来,它原名报恩寺,初建于唐代,后世香火鼎盛,清代成了是嵩山少林寺的下院,有着关公显圣救御驾的传说,寺院内,果真是练功袋悬挂,兵器架上刀枪剑戟一应俱全,成了僧侣们强身健体,招收门徒的地方。

  如今,黄岗寺已经被郑州市政府改造了,昔日的村落,一片废墟。而显圣寺因为历史悠久,佛教文化独特没被拆除。路过显圣寺,见到门外墙壁上,悬挂着未来寺院规划图。占地广阔,建筑雄伟。寺院内还能看到伸拳练腿的武僧,看到庙前的那座巨大的古铜禅钟。看到庭院内高大的观音石像,庄严肃穆,站在莲台上,伸着拈花指,昭示着明天更加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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