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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岁的这一年
20岁的这一年,我开始平实地爱每一个人,亲人,朋友,萍水相逢的人,擦肩而过的人。学会对每一件事感到幸福,朋友的关心,爸妈的电话,食堂的饭菜,喜欢的歌,阳光的人。也竭尽全力去温暖身边的人,时常微笑,坚守原则,坦诚且谦卑,幽默且积极。
总想着与过去的百无聊赖挥手告别,可也发现做个有意义的人很难,也许只是为庸碌找一个慰藉的借口罢了,慢慢寻找生死的意义,悲喜的意义,读书的意义,甚至是出门洗脸的意义,有时候逼问自己,却又在到达那个崩溃的点前了了作罢,或许无知一点没什么不好,头脑清楚的人往往思虑甚多,造了一座囚牢,把自己关了进去,痛苦不堪。就像尼采说的:“凝望深渊的人,深渊也在凝望你。”凝望久了,就会变成深渊本身。而无知简单的人,他不会关心深渊底下有什么,反正无益于他更无损于他。
大多时候我也是这样的人,只恪守自己给自己定下的那点本分,好好读书,好好吃饭,偶尔逛街,按时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顺便说爸爸别喝酒,妈妈注意身体,目前我的生活仅此而已。这点本分不仅定在现在,也定在未来,大学毕业后,努力考个工作,捧着国家的铁饭碗,然后碌碌终生。
每次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想,我要不要也趴在深渊口望一下,即使没有什么见鬼的真心人,也不枉赌了这一把。然而,不说我没有站在深渊口的勇气和魄力,就算有,也会有不希望我冒险的人拉我一把,并且告诉我,这赌注你没有丝毫的胜算,甚至也代价都负不起,还不如回去你那一亩三分地,过过小日子,人活一辈子何必呢。我本懦弱,怕吃苦,没主见,这样一听,说的不无道理,也罢也罢。
自爷爷在我眼前离世后,我更对人与生命敬畏得厉害。很长时间我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当然现在也还是想不通,就像我前面说的那个崩溃的点,我想触碰却总碰不到。我以为这世间只有我如此痛苦与纠结,思绪缠成一堆解不开的线之后,成为无能的奴隶,把美好的期望与以前的种种小心地端在掌心,双腿跪地,双手捧上,心甘情愿。可我也知道,如果我是奴隶,那么大多数人也是,庆幸的是,我身边的人们都很美好,我们常常聊天,聊理想,聊生活,悲伤的事,开心的事,一会儿哭,一会儿又笑。我们吐露心扉,几乎坦言不讳,原来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这样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些难过,然后锁起来,再藏起来,遇见合适的人的时候,它会打开,平淡地与你说起,早已没了当初张牙舞爪的气焰,独留释怀。如果遇不到,那它便守着自身的价值,随主人进入棺材,埋入土里。所以说我也有自己小小的满足感,这份满足,大概来自于我周围这些鲜活的生命吧。
王小波说:“这是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
三毛说:“我笑,便面如春花,定是能感动人的,任他是谁。”我知道,这是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所以努力微笑,即使不感动他人,也感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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