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不是神棍 (2 / 5)
        “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说完他拍拍裤管就把身子扭了过去。

        最终迫于挨打的压力，我还是勉强小声地喊了他一句“爷爷”。那天他重新教我算了一遍乘法，末了还让我当骑兵骑了一回水牛。

        我在心里一直都把陈老头视作亲密挚友，可他却总想着认我作孙子占便宜，这多少有那么些不公平。

        水牛的背板很是宽大，坐下一个小孩绰绰有余。虽说牛栏长时间欠缺打理，但在这之前陈老头就先用刷子把水牛全身彻底清洗了一遍。

        这对我来说是项新奇十足的运动，兴奋感始终占据着上风，将之前的种种不快彻底抛在了脑后。陈老头牵着牛绳走在最前面，我坐在牛背上欢呼不停，手和脚也是胡乱地踢着。

        他劝我安静些，因为我的举动说不定会让牛变得发狂。幸好牛只是甩甩尾巴，不紧不慢地走着。

        还没走出庭院，陈老头好像想到了什么又赶忙把我从牛背上抱了下来。

        我问他怎么了，他说突然想起牛身上有吸血的虫子，咬到人怕是会生病。我说我不怕什么虫子，也不怕生病，央求他再抱我上去，他却一个劲地摇头，说什么也不肯了。

        ……

        话好像又扯远了，现在说回写这件事本身。

        如果说陈老头讲过的故事是整本的骨架，那我接下来说的则是附着其上的皮肉。

        幼年时我曾在地摊上偷过一本“闲书”，这是我一生为数不多做贼的时候。

        当时正好赶上家里置办年货，母亲在街上买着宴请所需的瓜子和果品，父亲因为怕麻烦，便借口我吵着要买课外书领着我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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