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故人之心究竟变没变 (5 / 6)
        甚至前几日在摘星楼与程淮安打斗的那名江湖客陆鸣，听说原本在长安崔家当幕僚，再无前途也不至于比不过这淮阳城内的一个草莽头子，可是那天见到的样子却是打心底里的意气风发。

        赵丽君沉默了许久，魏青槐也不做声，程淮安比他们想象的要棘手。

        这感觉很不自在，有些话只是在酝酿开口的时机，却被程淮安直接说死了，场面一度十分尴尬，赵丽君不知道说什么，她想使劲憋着这个气氛让程淮安说点什么，但程淮安可不是个会尴尬的人，他自顾自地煮着茶，偶尔还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赵丽君越看越觉得他面目可憎，终于忍不住：“这就是你的忠贞之志？忠于谁，是我大周，还是淮川？”

        程淮安终于收敛了笑容，眼神如炬，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轻轻说道：“殿下是要分裂国土吗？”

        赵丽君毫不退步：“率土之滨莫非皇臣，不是我要分裂谁，是淮川人可还清楚自己仍是我大周的子民？”

        “这话从何说起？”

        “从十年前李璟年还权于淮阳王府、从淮阳王府不顾朝廷旨意擅自推行新政、从定淮军只认他李璟年却无视朝廷派来的枢密使...这些难道是为人臣子能做的事吗？”

        赵丽君句句话掷地有声，自以为直指程淮安的软肋。没想到程淮安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刚收敛的笑容又咧开了，不轻不重地说了句：“殿下还是小时候更惹人爱。”

        赵丽君听到这话仿佛要炸毛了，骤然起身，一身华贵长袍如水银泻地，纤纤素手指着程淮安，胸口起伏不断。

        不等她张嘴，程淮安抢先不紧不慢地再开口：“在下只是一个斥候，公主和我说的这些我既接触不到，也无力辨别真伪，若是其中没有什么误会的话，我也有一言相告。”

        赵丽君平复了一下心情，又缓缓坐下，瞪着程淮安，看他要说些什么。

        “殿下，以淮川的局势，外临西厥如此强敌，是绝无可能自己造反或是图不轨之事的，我不信陛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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