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霜雪如刀 (1 / 2)
        “整个房间，混凝土结构。当地前段时间发生过地震，如果有暗格，肯定会被震开！”方志国打量着房间，目光随后落在窗前的一张三抽屉桌上。

        三抽屉桌，就是那种由四根桌腿撑起框架，上面装有三张抽屉的简易桌子。左右两个抽屉没有锁，只有中间抽屉带暗锁。与后期的烟熏火燎有关，三抽屉更显陈旧。一副灰不溜秋的样子，象玄铁打造。包括中间的那道暗锁，也没有半点金属光泽。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方志国目光如电，只看了一眼。“锁，被人动过！是谁！？”

        “我！”吴有才一举手。“我撬的！”

        方志国哼了一声。“没想到，你还有这门手艺！”

        吴有才脸一红。“我已经很小心了，还能看出来！？”

        “不重要！”方志国走到桌前，试着拉动抽屉。锁着，打不开。“里面的东西哪！？”

        方志国说话语气依旧平稳，其实是极力克制的结果。当他碰到桌子的那一刻，手微微哆嗦几下。吴有才看得清楚，心里明白。一个常年摸枪，且心理素质过硬的家伙会手抖！？哼！除非是碰到，足以撼动他心灵的事情！

        “科长！您不知道！老张头就一过日子的主儿，怎么可能给咱留下东西！？”吴有才打着哈哈，转头看向窗外。“他要是有车，外面的东西保准一样也不会剩下！”

        有人说着，有人听着。但在方志国这里，不信！将倒满水的搪瓷缸子塞到吴有才的手里，轻声安慰道：“没事！先喝口水，想想再说！”

        吴有才并非想隐瞒什么，而是之前遇到的情况太过匪夷所思。自打他搬进这间值班室，被好一通折腾。为此，还住进厂医院。在钟大明的一再追问下，这才说出真相。但同时，也得到钟大明的善意提醒。

        有些话，从来都不是你想说就能说的。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以后，烂在心里，千万别再跟任何人提起。单一个上纲上线，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吴干事！吴有才！？”方志国轻轻推了他一把。“你没事吧！？”

        恍惚之间，吴有才打个愣神。“钟科长！哦！方科长！没事！没事！”

        一个奇怪的称呼，顿时引起方志国的警觉。回头看看身后，突然想到了什么。

        “吴干事！有些事，从来都不是凭一个人的肩膀就能扛得住的！我知道，你之前遇到一些无法用语言描述的东西。没事！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五三七局，就是研究这个的！只要你说出来，我都能理解！”

        听到这话，吴有才仿佛是一个快要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抓着方志国的胳膊，颤声问道：“是！是真的吗！？”

        “嗯！不过...还要看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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