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3 / 6)
        “可她，没在里面。”心头一慌，理智艰以维持情绪，顾靖声音隐隐发颤，喃喃自语：“包裹也没在，好端端的，人会去哪儿……”

        “奴不知！奴不知！”

        想不到头绪便要寻根究底，顾靖目光扫过身前一应女婢，嗓腔寒得几乎凝冰，“你们私下底都在议论她什么？”

        “奴不敢！不敢妄议……”

        “不敢？表面上唯唯诺诺，底下里搬弄口舌，你们有什么不敢的？”顾靖不怒反笑，唇角扬起的弧度，毫无笑意，反而有种渗人的冷厉：

        “把傅渠叫来！”

        傅渠闻讯，揩着额汗匆匆赶来。

        顾靖盯着傅渠，眼中乌云叆叇，“傅大人，你养的人可都如你一般好能耐啊！”

        “少公子，这……发生了何事？”傅渠心头暗暗叫苦，究竟迎来个什么煞神，先头一番诛心之言，简直逼他三魂去了七魄，现下又生出什么事端了？

        顾靖胸口猛地一阵刺痛，手攥了下，强作缓和，少时才道：

        “这些人一个个审，今日在院中都说了什么，一个字都别漏。”他目光乜斜，踅身走回室中，一壁凉声道，“傅大人，我给你半个时辰，审人这回事，不该要我教了吧？”

        冬日日头再葳蕤，覆在身上依旧叫人浑身发凉，傅渠栗栗危惧，立在庭中，叠声应承。

        行回内室，顾靖失神地枯坐着，他心下惨然，一种难过郁塞于胸腔。人像被困囿在一个狭隘的方寸之地里，舒展不开四肢，也牵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傅渠准点准时送了审录进来，顾靖一目十行翻过。傅渠暗觑着他神色，神容端稳，面上没有方才的寒意与怒色，寻觅不出丝毫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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