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大结局 (9 / 10)
        我挑满了水缸里的水，正在院子里扫地，班长他们出操回来了。二哥又习惯性眨着眼笑着讲述了我打水的经过，连在内屋的大爷大娘也笑着走了出来说笑。大家都对班长说道：“班长；黄荣安跳水，挑出桃花运了。那个唱吕剧的，把枪挂在树上的那个姑娘教他打水的。”你一句，我一句。再后副班长杨汉涛露出一张吃西瓜不用钉钩的嘴笑道：“黄荣安，你可别谈情说爱，当兵的不允许在当地找老婆。被连队知道后要枪毙的。轻的也要押送回家，开除军籍。”

        原本我打算今天晚上悄悄向老兵王时现问问部队通信地址怎么写。可这么一来，吓得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不敢再写信了。

        一天吃过中饭，全班正准备出去训练。这时排长领二个来了，经排长介绍一个是我军的副军长和他的警卫员。全班陪他在班里坐谈了半天，在警卫员提醒下才离开。后来我从军网上得知他叫陈新华，湖南浏阳人。十五岁参军，1978年任67军的军长。裁军后他调任警备区任司令员。一个白脸小书生是他的警卫员，山东掖县人和孙天友算老乡。

        据老兵讲：“从五班走出来的再有名的可算粟裕大将了。在井冈山时期，***被剥夺了前卫书记职务，一气之下他生了大病，在山上一个村子里养病。朱德和陈毅派了五班长粟裕一个班负责安全警卫工作。这个陈副军长也是多个从五班走出去的将军之一。后来五班又是去看守刚开始建造的新营房。再后来全团都去冬训拉练去了，又叫五班留下，去沂蒙山中坐卡车拉河沙和砖等。就连***他老人家也年年不忘这个五连五班。特地点名叫我们五连学习一个星期粤语，去西沙牧复失地。可刚学了三天半，主席又放弃了，叫**守备部队去了。凡是当过兵的人，终生难忘自己的连队和班。这是人之常情，虽也知道过去和他一起摸爬滚打的战友已不在，但情结还在。

        又过了几天，吃过早饭又集合去训练了。可班长又叫我出来别去训练了，在家写批判文章。他是高中生。我只读了七年书，再说全连我也认识几个人，心里害怕。”

        班长说道：“这样不行，那样不行？练练不就行了。上午看看报，写写批判文章。下午全连召开批判大会，你要发言。”说完他不管你行不行，领着全班训练去了。这就是部队，不管你理解还是不理解都得想尽办法执行，这就是命令。

        这些我代表班、排、连的批判文章都有我的份。指导员笑着对大家说道：“黄荣安；是咱们五连的批判家。”

        西沙没去成，师长叫我连去师农场帮忙秋牧。因为西沙没去成，师长生怕战士情绪不高，原来准备像冬训拉练似的自己走去，想了想打了电话叫炮团派出四辆十轮大卡车把他们拉去算了。

        师农场在山东有名的小清河南岸，碧水蓝天，河不宽，水很浑，也清澈透底。和再向北的十几公里的相比，是无法相比的。黄河是日夜洪水滔滔，裹着万吨泥沙日夜不停地，瀑吼着向东流去。这场景仿佛像黄河大合唱中一样，象征着中华名族不屈的抗争力量。那小清河仿佛像熟睡中的婴儿一样，嘴上露出甜蜜的笑容安静极了。家乡主航道上日夜来来往往各种船只，好一派江南那种小桥流水人家的美景。在这里十几天我才发现有一条船经过，看来这黄金水道在这里主要是用来田间灌溉用的。

        有一次我班负责捡玉米棒子，一个穿的整整齐齐的中年人，脚穿黑色皮鞋，鞋油擦得净光闪亮。一手却撑着文明棍，慢慢的向我们走来。他走到我们旁边问道：“你们是五连吗？”

        我想这个人像上海滩上的白相人或者叫小K。来这里干嘛？班长笑笑对我说道：“黄荣安，你的师父来了。你陪他讲讲，反正我们正好一人一排，走到头也算完成了，没事你去。”我回答道：“是五连，你有什么事？”他说道：“在师农场的是四连。我来过几次，后来上次再来，他们告诉我，五连要来了。所以我又特地来娘家看看。”我问道：“你原来在我们五连当过兵？”他回答道：“对。我原来也是五连的兵，现在199师的师参谋长黄树田，我当兵时，他是咱五连的连长。我俩是战友!”我又问道：“老前辈，你现在为什么在这里？”他走到井洞旁，在沿口上坐下后，用手指指南边不远的村庄说道：“我的家在这里。我在朝鲜战场上被美国人的飞机炸断了双腿，复原回到了老家。老婆也是组织上帮我找的，现在家中有六个孩子，全家所有的开支费用全部由国家负担。”我笑笑回答道：“老前辈，你家到有一个班了。你是班长，嫂子她是副班长。孩子们是战士了。”他也笑笑回答道：“你形容的很正确。”我又说道：“老前辈，看起来你走路带拐杖，但走路倒也很稳啊？”

        他把拐杖放到旁边，玩下腰卷起了裤脚管，脱下皮鞋。一双黑色的尼龙丝袜露了出来，那时的丝袜在中国的城市才开始上市，是有钱人和青年男女的装饰品。他脱下丝袜，露出了庐山正面目，原来是一双假脚。小腿和大腿的连接处用不锈钢把假腿和真大腿连在一起。些时些刻我面前这位身高一米七五以上的男子汉不是在说谎吹牛，他为了祖国的安宁，被美国人的飞机炸断了双腿。

        过后几天后，师放映队在师农场放映一场新电影叫《闪闪的红星》。又过了几天，师长又命令炮团用大汽车将我们连送回军营。又过了几天，其他连队出去拉练训练的大部队也回来了，军营又恢复往日的热闹。一天指导员亲自跑到我班对我说道：“黄荣安，过二天营部要召开大会，你要代表排和连去营部大会上发言。你的发言稿一定要认真写，指导员可能要拿去，别处洋相。”发言结束后，我的发言稿果真被指导员杨家法拿去了，也是全营唯一他要的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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