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常州（续） (5 / 17)
        小燕这才如梦初醒的回答道：“脚捌了一下。”一边装着扭扭腰，踢踢腿说道：“行，没事了，我们开始吧？”

        坐在舞台侧面用大鼓敲点的张正其重新敲起鼓点来，咚，咚的，姑娘们又开始跳舞了。

        我和小燕心有灵犀一点通，大家都不说我喜欢你，或者我爱你。但各自心中明白。

        小燕是常州戚墅堰人。她的外婆住在火车站的新丰街上。所以一般情况都住在外婆家。要到星期六才回家一次看看家人。从毛纺厂到戚墅堰要好几站路，一路上，北边全是农田，南面是大运河。小女孩骑着自行车有的害怕，一个礼拜就住一个晚上，其余住外婆家和厂里宿舍。我们之间就这样鸡鸡之声可闻，老死不相往来，这层爱情的窗户纸谁也不肯支碰他。

        和她握手以后，生理的阀门全被她打开了，青春痘长出来了。说话也粗声粗气，体力也明显大了，真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身上上下都长毛了，像个小伙子的样子。**也活跃了，见了漂亮的姑娘，生理上有反应。翘起高高的**，给我找来麻烦。

        一九七二年五月一日下午。乡下来了三年人都是西旸桥街上人。他们三个来是同一个生产队，其中二个是亲兄弟。哥哥孙鹤高比我年长十岁，是乡下派来当负责人的。弟弟孙鹤鸣和我同岁，还有一个叫徐伯钧比我大好几岁。一下子添了三个人，我就不再孤单没有玩伴了。

        没几天，四月份的生活费又要付了，我总工资四十一元六角，生活费十三元三角九分。转生产二十八元二角一分。

        孙鹤高是个能说会道爱吹牛的性格，我顺着他，从此我俩一对初恋的情人。吃了晚饭就一起出去逛马路，看风景。有一次我们走进红梅公园西边的树林之中慢慢走着玩，发现里面都是一对对的男女情侣在嘁嘁私语谈情说爱。爱情火花在燃烧，二人紧紧地拥抱接吻。用手抚摸着各自喜欢的地方，也不敢有人看见或没人看见。最初级的朋友这是手牵手，背靠大村二眼放电似的看着对方，恨不得扑上去春风雨露一番。

        我们走到那，那里也一样。这里是爱情的试验地，我们不该来这个地方。我们也学着手牵手慢慢地走了出来。这时一对男女也在说话，只听那女的用嗲声嗲气的语气对男子说道：“她俩也在谈恋爱！”女的当然指我了。因为我长得小巧玲珑，在树林中看上去隐隐一个人幽在走动，只能从人的身高和衣服行状大致分析是男是女吧了。

        一次我和孙鹤高准备去火车站玩，刚走过矿山机械厂向南转弯，他走在前面，我在后面。我突然发现有几个人从一段残壁断墙中趟出来，我停住脚步上前问道：“从这里可以去火车站吗？”

        她们答道：“可以。从这里屋走，出去就是红梅公园后门口了。比走大马路省十几分钟路程，不过天暗了，大家不敢走，没有路灯。”

        其它小佛已不见踪影。地上遍地是碎砖乱瓦。再走进南边三间房，大门旁挂着常州市锡剧团牌子，里面有几张大木櫈和几张长桌子。还有几只大小不一的木头箱子，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地上和墙上和天宁寺一个模样。这是一场政治斗争留下的产物。

        古刹钟声名天下，断墙残壁尘飞扬。

        信男信女二行泪，何日彩云落天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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