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商 (3 / 4)
        蒋煅的伤恢复得不错，没有任何中毒感染迹象。

        小田并不隶属于基地，而是服务于中湾投资旗下其他的机构。

        “谭教授，我就不跟你们一起走了，路上注意安全，谢谢您一直以来的不嫌弃。”小田看向蒋煅，“还有蒋哥，很高兴认识你，麻烦你好好保护谭教授，等到了基地，如果不想回去，不如就在基地工作好了，听说那里待遇特别好。”

        蒋煅跟小易算是并肩作战过，能理解小田的心情，只是后者说话没了以前那种上扬的情绪，人看着失了不少活力，他暗自叹气，拍拍小田的肩膀，“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们。”

        小田总算露出一点笑容。目送直升机起飞，小田站在空荡的停机坪边上，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这次回去，座舱里只有谭速因和蒋煅两人。

        “伤口怎么样？”谭速因平静地问道，脸上没什么表情。

        “恢复得不错，不影响行动。”

        谭速因看着他，发现他皮肤意外的挺白，一般军人都挺黑的。

        此时蒋煅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更换过的直升机型号升级了，座舱里专门开着暖气，他衬衣的前两颗扣子解开着，露出脖子底下一块白得发光的皮肤。他从厂里出来，孑然一身，连一件换洗衣服都没带走，此时他身上穿着的，是谭速因的一件白色衬衣，座椅旁边脱下来的谭速因的西装外套整整齐齐地叠放着。蒋煅比谭速因矮2厘米，两人都很瘦，后者的衣服穿在蒋煅身上，说是量身定做也不为过，看起来格外干净。蒋煅明明性子也不热络，却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微暖感，就像夏末秋初的微风，哪怕经过再多困难，你都会看到他熟悉的如故模样。

        两人一问一答各自说了一句，座舱里便安静下来，而他们都是十分适应安静的人。对于谭速因来说，这世上除了植物与研究，很难再有点别的能引起他的兴趣。

        在新的直升机里，听到的不再是沙沙声，而是更低的一种嗡嗡声，不仔细听几乎捕捉不到。

        两人相对着端坐不动，蒋煅自己习惯了，无论行坐，时刻都挺拔如竹，而谭速因也习惯挺直坐着，于是两个坐得笔直的人就这样相对且不说话，如果有人见了恐怕会替他们感到尴尬，实则恰恰相反。

        蒋煅安静时没什么存在感，谭速因闭目养神，完全不受影响。

        而谭速因是很难不被人注意到的类型，跟他从头到脚清冷的气质和那张过分好看的脸不无关系，走在一群头发花白或是中年秃顶的研究员或者学者们中间，他若不是惹人喜欢，就可能是引人嗤鼻，大家都被嵌在“以貌取人”的束缚里，他们实在没有闲暇跟彼此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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