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鬓乱 一入宫门深似海（上） (10 / 11)
        李弘道：“明卿是禁咒博士，有何不可？况且。。。”

        教李贤附耳，李弘继续说着，李贤咬唇听着。我若猜的不错，当是贺兰瑜中蛊一事。李贤突然脚下踉跄，幸有李弘搀着，不至狼狈的滚下坡去。

        二人稳住身子，李弘疲惫叹道：“只是一个女子，唉，我哪里有资格劝你呢。”

        李贤像是想哭，默了默，方开口道：“先前隐约听闻姑母与薛刺史是因。。。却没想到会是表姐。人各有志，曳尾泥涂是其亲手选定的路，我无话可说，更无力相助。”

        李弘抬手为弟弟稍正幞头，又不放心，紧了紧两条脚带，劝弟弟也是劝自己：“你心中通透，这极好。无论太子妃或是沛王妃，礼之护之，便是你我向至尊尽忠了。念着旁人也并非不可，只是。。。藏在心底便是了，我们需疼爱的女子，一生也只有一个妻。”

        “那么月晚呢？”，李贤扫了一眼因饿肚子而脚软无力的我，苦笑道：“你我都要弃了阿妹么。”

        李弘也是苦笑：“童儿总要长大成人，你我便不与那驸马争功夺利了。”

        原路回到还周殿，明崇俨指点宫人在中庭焚烧符纸，我也不敢多瞧，低头走路。入了内卧，见武媚正喂李治服药。

        “我等凡俗如何敢不服老？”，李治面色苍白，自嘲般轻笑：“唉，算来。。。自贞观十七年，眠寑从未如今日这般踏实，该教我迟醒二三时辰才是。”

        武媚幽怨的看着他，话中略带焦灼：“圣人只求一场好梦，可曾顾虑社稷苍生？妾与诸子？”

        李治将手覆上她手背：“大唐有你，我最是安心。”

        武媚抿唇，像是欣慰，又仿佛她心酸难受，不愿多话。

        示意我们近前，一一打量过子女，李治忽问我：“月晚不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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