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虚词 此行不易勿轻纵（下） (2 / 6)
        李显和旭轮我是指望不上了，我只能观察李弘、李贤的反应，见李贤很是不以为意，李弘的表情却比先前凝重许多，看来，我并没有误会李治的举动。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李治带着李弘李贤一齐离开了。武媚起身相送，她抱着我，李显牵着旭轮，母子四人立于宫门，目送李治等远去。

        很快，一人来到武媚身后，听声音很像前几天夜里随同武媚走了一段路的‘南雁’。她二人具体说的什么我没能听懂，但看武媚的反应，推测不是坏消息。

        缓行回殿，武媚道：“郑司簿，我是否。。。不应杀公主乳母？”

        郑南雁道：“唐承隋制，圣人若无别旨，内宫自是由皇后执掌，若后位虚悬，则由六尚内职做主，诸妃嫔无得置喙，皇朝立国四十六载，仅楚国太妃万氏一人因得高祖礼遇，特赐皇后之权。秦氏妖行惑主，不守本职，殿下处置秦氏并无不妥，无需多虑。”

        默了默，武媚轻声问：“韩国近日可曾。。。出入还周殿？”

        郑南雁微皱眉：“婢子未曾探得，窃以为，许是被荣国夫人留于宅中。”

        武媚唇角勾起的笑意若有似无：“阿娘曾苦劝，何必与自家亲阿姐争这一口气，然而，是阿姐负我在先。”

        “殿下与荣国夫人俱是智者。”

        “只可惜啊，有人偏生这般愚蠢。”

        武媚正说着，忽垂眼看向我，笑吟吟问：“阿娘应如何对待蠢物呢？”

        先别提我说话还不利索，就算是我舌灿莲花，此刻也因震恐而唇僵舌硬了。如果我没听错，太平公主的奶妈子居然被。。。难道皇后就能随便杀人啦？！古装剧里不是说后宫女人都属于皇上吗？！但话又说回来了，李治做的也不对，你下嘴之前为什么不三思啊，一个是你大姨子，一个是你闺女的奶妈子，你怎么就能。。。唉，这信息量真的太大了，容我缓几天。

        夜深人静，旭轮的乳母高氏将吃饱喝足的我们放入小床，因武媚无多吩咐，遂告退而出。这婴儿床着实令我大开眼界，通体造型似一架微型秋千，高约一丈有限，因是供两个婴童使用，‘座椅’的部分格外大，其贵重也令人咋舌，目测是纯金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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