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战火洗礼 (2 / 3)
        等汽车到了地方，审讯他的人坐在他对面的桌子后面，他才知道是被军统一处的人绑架了。当军统一处的人对他用大刑让他招供同党的时候，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并且对他用遍了大刑也没有起到作用，只好把他投进监牢。

        秦淮秋投降日本人后，带领日本间谍大肆破坏国军的抗战力量，剪断国军的电话线切断通讯，暗中查找国军的指挥官驻地，通过无线电通知日本远程火炮部队，向国军指挥官驻地开炮，造成国军的指挥系统大批的瘫痪。

        经过缜密的侦察，沈紫瞻终于发现了秦淮秋一伙人的行踪，他带领几名行动队员悄悄跟踪秦淮秋，而秦淮秋也发现了沈紫瞻，双方在一条狭窄的小巷子里展开了枪战。秦淮秋眼疾手快，非常迅速地跳上一辆电车想逃走，但沈紫瞻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也跳上电车近距离开枪将其击毙。

        除掉秦淮秋后，沈紫瞻也像日本间谍破坏国军指挥系统那样，秘密破坏日军的指挥系统。由于双方特工人员想法一致，于是出现了与正面战场一样惨烈的间谍战。一番交战后，沈紫瞻新招募的行动队员几乎损失殆尽，只好向周区长申请再次从忠义救国军中招募行动队员。

        由于沈紫瞻发动的间谍战，有力地配合了国军正面战场的作战，让戴笠非常高兴，他特意在大华饭店的客房里秘密接见了沈紫瞻。可一见面，戴笠竟然学着蒋委员长的语气对沈紫瞻说道：“娘希屁，你领导的情报组近来表现简直如狗屎一样，行动队员胆小如鼠，执行命令犹如娘们，不如都滚回家抱孩子，距离我的要求如天地的差距，本应统统枪毙，不过委员长网开一面，命军统特对你嘉奖两千大洋，希望你再接再厉，不要再辜负委员长的期望。”沈紫瞻立正道：“属下甘愿为党国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没想到他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戴笠一记耳光，沈紫瞻被打蒙了，正不知所措，戴笠对他恶狠狠地说道：“我会向委员长报告军统上海区的表现，如果军统的表现没有改进的话，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沈紫瞻听了不寒而栗道：“请处长放心，属下永远效忠委员长和处长。”

        戴笠拂袖而去，脸上火辣辣的沈紫瞻呆在原地目送戴笠离开，手下的队员上前安慰他道：“处座的脾气一向如此，性格乖戾反复无常，对下属经常打骂，几乎所有的人都挨过处座的打骂呢。”沈紫瞻道：“我何尝不知道他的脾气，可也太反复无常了吧。”那名队员道：“蒋委员长的脾气也这样，听说戴处长在蒋委员长面前也常常挨打挨骂呢。”

        两人正说着，没想到戴笠突然返回房间，看到沈紫瞻仍然在那里站着，表情显得非常委屈，又当即斥责道：“我如果像你这样，受点委屈就难过，那我在蒋委员长面前早就委屈死几百次了，还有机会站在你们面前，赶紧都给我滚出去。”沈紫瞻立即与几名行动队员灰溜溜地离开房间，不过他也知道自上海开战以来，戴笠处长每天晚上都会冒着被日军飞机轰炸的危险返回南京向委员长汇报当天的战况，每天早晨又会从南京返回上海，辛苦自不必说，单单这种冒险精神就让沈紫瞻肃然起敬。

        既然已经知道了正定银行是日本间谍的大本营，就得想办法铲除它。沈紫瞻决定让行动队员昼夜埋伏在正定银行的周围，监视每一个进出正定银行可疑的人。行动队员把监视时拍的照片交给沈紫瞻看，沈紫瞻偶然从中看到几张照片，其中一张男人的照片让他惊讶不已，而另一张女人的照片他觉得有些面熟，可怎么都想不起来她是谁，照片的人是谁呢？

        照片上的女人其实是白芷，只不过她化了装让沈紫瞻认不出来。那个男人竟然是孙叔扬，是他大学时的同窗兼好友，难道孙叔扬成为日本人的走狗了吗？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于是他立即去报社找李明桓，询问李明桓关于孙叔扬的情况，没想到李明桓很肯定地说道：“孙叔扬绝对没有给日本人做事，也许他去正定银行是去办业务，你问他一下不就清楚了吗？”沈紫瞻道：“上海有那么多的外国银行，为何他非要去正定银行呢？”李明桓道：“你不要太多虑了，孙叔扬是咱们的好朋友，他现在从事商业，去哪家银行也很正常，你不该仅凭这一点就怀疑他。”沈紫瞻想想也是，也许他去正定银行真是办业务呢，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好匆匆告辞。

        走出报社，沈紫瞻佯装离开但没有走远，他在离报社不远的地方坐下来喝茶，眼睛却始终未离开报社的大门。下午的时候，他远远地看到孙叔扬从李明桓的报社走出来，伸手拦了一辆黄包车，向公共租界的外滩而去。沈紫瞻见状，连忙放了五角钱在桌子，起身也拦了一辆黄包车，紧跟孙叔扬的黄包车。两人一前一后到了汇山码头附近的外滩，这里几天前还是国军与日军争夺的据点，现在几乎是一片废墟了，只有孤零零的几座建筑杵着。沈紫瞻看到孙叔扬从黄包车上下来后，走进一栋类似仓库的房子。天色渐晚了，沈紫瞻尾随孙叔扬进了仓库，由于仓库内光线昏暗，几乎看不清楚仓库内的环境，只是隐约觉得里面有很多的铁栅栏，不时地听到里面的惨叫声。

        因为不明白里面的状况，沈紫瞻不敢贸然往里闯，只好退出来在门口等着孙叔扬出来。没想到等了一个晚上都没有发现孙叔扬的身影，就在沈紫瞻准备要找黄包车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仓库的大门打开了，孙叔扬醉熏熏地从里面走出来。沈紫瞻连忙闪到一旁，看到孙叔扬坐上了一辆汽车离开，心里觉得非常纳闷：他去找李明桓的时候并未看到孙叔扬在场，怎么孙叔扬会从报社出来呢？难道说他去找李明桓的时候，孙叔扬正躲在一旁偷听他们谈话？而且孙叔扬去的仓库是干什么的，那里是国军和日本人交战的范围，他怎么可以能畅通无阻呢？看来李明桓肯定是知道一些关于孙叔扬的秘密的，并且可以肯定这个仓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可要找出仓库的秘密，还得从李明桓身上打开缺口，因为至少李明桓是知情的。沈紫瞻上次见李明桓的时候，知道李明桓现在非常喜欢喝酒，而且是每喝必醉，一醉就会不醒人事，于是他决定表面上不动声色地请李明桓喝酒，希望能从中套取他想要知道的秘密。

        第二天下午，沈紫瞻来到李明桓所在的报社，对李明桓说道：“咱们好久没有在一起喝酒了，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上好的酒馆，我请你喝酒怎样？”李明桓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都是老同学，何必这么客气，你什么事也别问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沈紫瞻道：“你去你的，你不愿去就算了，我向你献殷勤？你还不如一条狗讨人喜欢。”李明桓见沈紫瞻有些生气，忙道：“哪里话，我开完笑的，别人请我可能不去，你发话我能不给你面子吗？”

        到了酒馆，三杯酒下肚，沈紫瞻试探地问道：“咱们叫孙叔扬过来一起喝如何？”李明桓道：“算了吧，现在根本找不到他的踪影。”沈紫瞻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最近找过他吗？”李明桓有些愤恨地说道：“当然找了，不过他最近忙得很，根本不答理我。”沈紫瞻一边让李明桓喝酒一边漫无边际地聊天，他猛不丁地问道：“你知道孙叔扬最近在忙什么？”李明桓已经醉意朦胧地说道：“他最近傍上一个大人物，现在飞黄腾达了，看不上咱们这些老同学了。”沈紫瞻道：“那天我好像在外滩边上的一个仓库门口看到他了，我喊他他不理我，我都觉得会不会是我看错人了。”李明桓道：“你没有看错人，那人肯定是孙叔扬，而且那个仓库你不能靠近，那里面关了很多人，稍有不慎会把命丢掉的……孙叔扬是那里的……小头目……”李明桓连声打着嗝，断断续续地说着。沈紫瞻道：“孙叔扬不是在大世界游乐场开咖啡馆吗？怎么会傍上一个大人物呢？外滩是日本人控制的范围，他在那里当什么头目？”李明桓摇摇手道：“这你就……不懂……了吧，那个……大人物……就是……军统……上海区……特……训……处……”话没有说完，李明桓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虽然没有听到李明桓完整的话，但沈紫瞻已经明白了大概的意思，看来要揭开仓库的秘密，还得去仓库打探一番消息才行。他想到这儿，上前扶起李明桓，出门拦了一辆黄包车，将李明桓送回家后，直奔外滩的仓库而去，今晚他要将仓库的秘密弄个明白。

        来到外滩的仓库，他发现仓库外面竟然有岗哨，就越发肯定仓库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趁着岗哨的卫兵不注意，悄悄穿过去，来到大门前，但是大门紧闭着，他只好绕到仓库的后面，沿着仓库后边的残垣断壁爬上去，透过窗户往仓库里看个究竟。

        因为居高临下的原因，这个仓库看起来可能分地上和地下两层，上层有很多他昨天看到的栅栏，好像是关人用的，可里面并没有人；中间过道的地上也是铁的栅栏，透过栅栏隐约可以看到地下的房间里关着好多的人，不时地听到皮鞭抽打的惨叫声。“里面关的都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一连串的问号在沈紫瞻的脑海里形成，他正想怎么去打探这些秘密的时候，忽然从门外走进几个人慢慢进入了他的视线，慢慢他看清楚是几个士兵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因为灯光昏暗的缘故，他看不清被押的人是谁，只是凭印像觉得此人他应该在哪里见过，他立即在脑海中使劲思索此人是谁。随着此人越走越近，此人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了，顿时让他觉得不寒而栗：此人竟然是妹妹沈紫稹的上级周公朴，是**在上海地下组织的主要联络人，他怎么会被人抓住了呢？沈紫瞻立即牵挂起妹妹沈紫稹的安危。而更让他气愤的是，走在几名士兵虽然是国军的人，可士兵后面的人，竟然是他的同学孙叔扬，一副谄媚中带着趾高气昂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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