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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老偷
  别过郑秋云后我快马加鞭的往南方赶,却忽然想到答应余楚氏帮她找丈夫余榭,此时我却犯了难,沙城应该在西边,而萧渊洁去的是南方,一南一西,天各一方,这可怎么办呢,人不能一心二用,这样很容易出事,尤其是开车,当然,现在是骑马,就在我想怎么办的时候,没看到路上有个人,这荒野道路上突然冒出个人我实在想不到,差点撞上去,不过由于惊慌失措,我也从马上摔了下去,好在两边都是沟田,起到了缓冲作用,并无大碍,我爬起来上前去想和那人争论几句,说说他,突然冒出来害人害己,可当我站在他面前看见他时却呆住了,虽然脸上很脏,头发散乱,但是脸部的轮廓依旧清晰,这不就是余榭嘛,见我呆住没有和他理论,他便走了,我回头叫道:“余榭”,那人听到后先是愣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用一种惊讶中带有好奇,好奇中带有不解的表情看着我,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认得我?”,听到这话便可确信这人就是余榭了,居然在这里碰到了他,真是天意呀,省得我再去找他了,那真是犹如大海捞针一般。我便将事情原委说给他听,也问了他如今的状况,他听后很是感激,对我说:“当年老王说沙城有矿采,为了一家人的生计,我便和老王去了,没想到那个矿主是个恶人,将我们控制住给他干活,我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能逃出来,被抓回去后就是一顿毒打,所以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就没再出逃了,直到去年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抓住,逃了出来”,我听完后很是感慨,可以想象出他的痛苦与不易,好在如今逃了出来,于是我便骑马带他回之前的那个城市,找了家酒店给余榭住下,吃点东西,由于出门太久,余榭已经不记得回家的具体路线了,加上我得去找萧渊洁不能往回走,于是我去集市上买了纸笔,凭借自己的记忆把大致的路线画了出来,第二日我丢下些银两给余榭便匆匆告辞了。

  由于余榭的突然出现,我便可直接往南方走去寻找萧渊洁,真是老天眷顾啊,我就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哈哈,我加快了脚步,当然,是马儿的脚步,只是,世界这么大,我上哪儿去找呢,算了,一步一步来吧,这一路都是乡野道路,没有客栈,夜晚能够寻到一个村民家住下就很不错了,多数时候都是借宿在供奉各种神灵的庙宇之内,偶尔还能听到些动物叫,夜里听起来格外令人毛骨悚然,我一直在自我安慰:“我身后是神灵”,此外,我用另一种方式消除恐惧:“人心更可怕”,就这样,我度过了那几个夜晚,总算来到了大城市,希望这座城能和它的名子一样“仁济”。我终于可以吃点好的了,虽然我兜里的钱不多,大城市就是资源多,各种铺子,吃喝不愁,我找了家客栈住下,在一楼点了几样菜吃,没过多久,人就多了起来,起先我以为是到了吃饭的点,后来见他们并没有点菜,心生疑惑,一盏茶功夫后见门口进来一位白发长髯老者,此人一进来客人们都炸了锅似的叫喊着,气氛一下就活跃了起来,我被老者吸引去了目光,回过头来的时候桌上多了三个人,外加几碟酒菜,其中一个年轻人见我不解,便说:“兄台,一看你就是外来的,没见过这等架势吧?”,我笑了笑说没有,于是他便得意的说道:“那位老者是这方圆百里有名的说书人,这世上没有他老人家不知道的事儿,你就瞧好咯”,听他把那老者夸的跟神仙似得,我倒来了兴趣,偏要看看这长髯老者到底是不是他所说的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于是我便竖起耳朵听那老者说道:“去年,砾城发生了两件奇闻”,众人纷纷问他是什么事件,老者喝了口茶接着往下说:“别急,听我慢慢道来,硕城有两大家族,王家与周家,王家夫人突发疾病卧床不起,家里请了城里最好的医生看了也无济于事,此时一个僧人说他有办法救王夫人,那僧人告诉王家:家中所有人需在一月之内去深山田地内找寻药材,而这药材乃是山中嫩芽之露水,田中庄稼之根茎,黄牛之汗水,以及农人之泪水,回来将庄稼的根茎切碎和收集来的水搅和在一起,熬制后让王夫人喝下,病可痊愈”,大家听完之后纷纷表示出不信的神色,老者看到大家的表情后捋了捋长胡子道:“我知道大家一定很疑惑,认为那个和尚胡说八道,起先,王家也是这样认为的,于是就把和尚给赶走了,及至王夫人的病再次发作的时候,王家已是束手无策,大家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去找来了那些所谓的‘药方’,熬制好后给王夫人服下,服下后王夫人的病却只好了一半,王家犯了难,明明已是按照那和尚说的做了,为什么只好了一半呢,于是王家发动全家的家丁去寻找那和尚,三天后在一寺庙找到了和尚,问他为何夫人的病只好了一半,那和尚问王家可是按照自己给的方子找的药材,王家说是啊,于是和尚又一一问了具体的取材情况,发现了问题所在,原来,其他都没错,只是农人的泪水有问题,需是感激的泪水,而王家以一方霸主之态痛打了农人,汲取了眼泪,和尚听后很是生气,告诉王家,夫人这病每月都会发作一次,如果不想夫人遭罪,就要帮助农人干活,让他们流出感激的眼泪,才能治好夫人的病,于是此后每月,王家都会帮助农人干活,服药后王夫人的病就再没复发过了”,听完后大家都在惊讶于药材,都觉稀罕,却没有人夸赞那位僧人的,我想,那位僧人是见到王家横行霸道,称霸一方,想借此机会让王家放下恶念,多做善事,真是用心良苦啊。老者喝了口茶,接着往下说:“这第二件事更为奇特,周家以古董字画为营,富甲一方,与人并无恩怨,却在一天夜里突发大火,把周宅团团围住,只是周家独立于硕城西边,少有人家,且发生在夜里,大家都在睡梦之中,及至周家人被烟呛醒后才发现已经被大火包围了,周家人拼命呼喊却无济于事,紧急关头周家之主周智愚想到了地窖,便把全家老少安置在地窖内,待大火熄灭再出来,而他自己却固执的留在屋内,因为他毕生所爱之物皆在其中,等到第二天火势减弱,家人们赶去时,屋子已经被烧毁,大家万念俱灰,没想到的是周智愚从废墟之下爬了出来,家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周夫人都想好了丧事如何安排,此时看见丈夫安然无恙,心想平时做的那些善事得到了回报,没想到周智愚爬出来后没有感谢上天的怜悯,而是寻找他的古董字画,按照常理来说,那些古董都是些陶瓷制品,房屋倒塌下来后多数会被砸碎,字画更不必说,沾着点火立马烧毁,而奇特之处就在此处,古董没有被砸碎,字画也没有被烧毁,周智愚暗自庆幸,可没高兴多久,他发现最宝贵最值钱的古董字画不翼而飞,他不断的在废墟中翻找也未能找到,他确信昨晚所有的字画古董都在,现在却不翼而飞了,哪怕是被砸碎了,也会有残存呀,如果说贵重的字画被烧毁了,那么手中的字画又如何完好无损呢,家人都在劝他,命保住了最重要,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可周智愚却把它们看的比自己都重要,在派家丁四处寻找无果后郁郁而终,大伙儿说说看,这是不是件奇事呀?”,老者说完后大家议论纷纷,有说是仇人故意放火,有人反驳说周家与人并无恩怨,哪来的仇家,有人说是贼人看上了周家家产,所以放火偷窃,老者看着大家议论纷纷,摸着长须眯着眼笑,显然很享受大家听完自己描述后的情形,一盏茶后老者得意的走了,留下疑惑的听众,我对此也只是当个故事听,吃完饭我也就回客房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过往,高中时开学第一天遇见萧渊洁的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那时是多么美好啊,哎,出了校园真是“侯门一入深似海”啊,如今他乡遇故知真正是出乎意料之外,而我却把她给气走了,真不知该如何说我自己了,明天一早就出发吧,既是寻人,那就不能耽误,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来了,早上骑马还有些凉,于是我下来牵着马走,话说大城市就是四通八达,街巷纵横,绕的我都出汗了,愣是没找到出城的城门在哪儿,而大城市的人们又不像农人那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街道上竟然没有一个人,又过了两个路口才看见一个卖早点的大叔,眼睛看见了包子告诉肚子,肚子又咕咕的告诉手脚,于是我便走到大叔面前,“都有什么馅的包子啊,大叔?”我问他,“猪肉馅的,酒菜豆腐馅的,豆沙馅的,您要什么馅的?”大叔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在想这个大叔难道是因为起的太早才有气无力的?说来奇怪,这大早上的,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为什么这么早摆摊呢,好奇心驱使我探究个明白:“一个肉包一个菜包”,“给”,“好,给您钱”,于是我边吃边和大叔聊:“大叔,这大早上的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您怎么这么早就出来摆摊呀?”,大叔虽说人比较累,说话有气无力,可这并不是傲慢,而是有他的苦衷:“哎,小伙子,你不知道,我啊,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老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以药续命,可你知道吗,那药可不便宜呀,所以我早上一早出来卖包子,中午晚上到客栈当跑堂的,这样也才勉强付的起药钱,所幸我生的是女儿,很快就要嫁人了,嗨,和你说这些干嘛,你我萍水相逢,只当是听个故事罢了”,这对我来说确实可以当个故事听,可这故事也太凄苦了些吧,我想这个大叔也许可以代表大多数穷苦之人,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多买几个包子以示敬意,正好可以当午饭,这会儿温度上来了,我便骑上马继续寻找出城的路,渐渐的,路上的人也多了起来,冷清的街道也变的热闹,就在这时,一个老者挡在我面前,还好马儿的速度不快,加上我反应迅速,才没有撞到老者,我下马查看老者有无大碍,他笑了笑道:“没事的,年轻人,别看我七十四了,我身子骨硬朗着呢,我看你不像是本地人,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啊?”,老者七十四还这么健谈,看来身子骨确实很硬朗,可我着急出城,不能和他过多攀谈,于是我便与他简单交谈几句,顺便问他如何出城,老者很是热情,详细的告诉了我怎么走,谢过老者后我便快马加鞭的朝城门方向而去,大概半小时后终于出了城,为了赶路,直到中午才在一个小小驿站停下,准备喝口茶解渴,及至喝完茶付钱时才发现,腰上的钱袋子不见了,刚开始以为是骑马颠掉了,可这一路上净是平整的道路,并没有多少坑坑洼洼,之前走那么多颠簸的路都没有掉,基本排除路上掉下马的可能,这一路上没有碰过什么人,只有早上卖包子的大叔和拦住我的老者,不会啊,这两个人看上去都不像是小偷啊,大叔虽说一大早出来卖包子有些不符合常理,但家中老母生病需要高昂的医药费就可以解释了,那么就剩下老者了,也确实,我当时走在马路中间,怎么就突然冒出个老者呢,按理说他如果有事拦驾,可最后也没说什么事,真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客官,客官?”,我正百思不解,忽听到店小二叫我,“您还没付茶钱呢”,这就尴尬了,钱被偷了,就算和小二说估计他也不信,于是我就现编了个理由:“那个,小二哥,我出门匆忙,银两没有带够,这样吧,我回去拿,我家就在不远处,我这有一些包子,就当是垫付一点钱,等我回去拿钱回来再把钱付清,可以吧?”,店小二见我只是喝了杯茶,也没多少钱,便不收我钱,我对他说人是要讲信用的,不能白吃人东西,等我回来把钱结清,说完丢下包子我就骑马往回赶,天黑之前赶了回去。天黑后想找那老者更难了,我只好找了家客栈住下,说来也巧,接待我的正是早上卖包子的大叔,我也是昏了头,身无分文也走进了客栈,没办法,我正准备往外走,大叔叫住我道:“哎,小伙子,你怎么进来又出去啦?”,我有些窘迫,只好把实情告诉了大叔,大叔人很好,帮我叫厨房准备了晚饭,又帮我找了间客房住下,我再三说不能麻烦他,可都被他拒绝了,他的家境也不好,如此麻烦实在是过意不去,于是我决定找到那老者要回钱后便把钱给大叔,只留一点盘缠就行,眼下谢过大叔吃完晚饭便睡下了,明天一早就去找那老者。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来了,昨天没来得急感谢大叔,不管能不能找到那老者,我也得先谢谢他的救济之恩,其次他在这里卖包子,见过的人多,问问大叔有没有见过老者,走了好一会儿才到大叔那里,“你好啊,大叔,昨天真是谢谢你了,等我抓住小偷一定好好答谢你”,我老远就对他说道,我的声音并不高,不过因为大早上的,街上没有什么人,所以大叔能够听清,他笑说:“嗨,小伙子,我看你也不容易,大老远的到这里,却遇上了贼,说到底,我们都是穷苦人,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这席话说的我很感动,差点儿没落下泪来,可我忍住了,眼下抓住小偷才是首要的事,再耽搁下去,萧渊洁可就离我越来越远了,于是我笑着说道:“承蒙大叔照料,可我也不能一直麻烦您啊,我想问问您有没有见过我说的那个老者”,大叔想了想道:“是了,昨天你问我后我回去想了想,大致确定是一个惯偷,听人说,此人从十三四岁就开始以盗窃为生,偷了整整六十年,算来如今也年过古稀啦,没想到还在偷,哎”,我听大叔这样说,看来是有希望了,便问大叔在哪可以找到他,大叔却犯了难,说这老偷行踪不定,可以这么说“只有他找你,没有你找他的份”,这我就不好办了,谢过大叔后我边走边想办法,我想既然找不到他,那就等他来找我,只是上次是碰巧遇上他,这次得打扮的富庶些引起他的注意,虽然钱被偷了,好在是在大城市,找家当铺把马儿寄当换点钱出来买些衣物,同时能吃点东西,于是我找了家当铺把马儿寄当换了些钱,只是我这马儿既不是千里马也不是汗血宝马,所以当的钱不多,故而我得抓紧时间置办下,我找了家看上去不是很高档的店铺买了套看上去很富庶很夸张,实际上很便宜的衣服,还劳烦店铺老板娘帮我化了妆,好教那老者认不出来,置办好后我就在大街上乱逛,大城市就是热闹,人们从我身边过的时候都在看着我笑,我不明白为什么,及至走到大叔面前才明白,我先是叫了声大叔,他没理我,及至我说出我是谁的时候他才瞪着眼睛看着我说:“我的老天爷,这,这是你吗,跟之前判若两人啊”,听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至少那老者认不出我了,虽然我可以想象的到我现在有多可笑,别过大叔后我又开始在路上乱逛,希望那老者快些出现,可是事实总是比想象的要糟糕,逛到下午也没见到那老偷,还被人笑了一天,正当我心灰意冷准备回客栈的时候,我的钱袋子动了,我先不动声色,等他偷完后我悄悄的跟了过去,在大街上与他争论,万一他躺在地上我是有口也说不清了,走了几个路口后老偷拐进了一个巷子,我也跟了进去,老偷在巷子深处停了下来,颠了颠钱袋子,嘴里说着“嘿嘿,分量不轻嘛,看来是个有钱的主”,等他打开钱袋子后傻眼了,“你是不是在想钱怎么变成石头啦,对吧?”,老者听到我说话吓一跳,惊讶的看着我:“这,这不可能”,“那就让我提醒一下你吧,前天一个年轻人准备出城,被一个老头拦住,二人攀谈了几句,年轻人离去,后来发现钱袋不见了,现在,二人又遇见了”,老偷听完自然就明白了:“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外乡人啊,我就在这,你能拿我怎么样”,他这话也太嚣张了吧,这不是倚老卖老嘛,“我能拿你怎么样,我当然不能对你动粗啦,可我可以把你送官”,我愤愤道,没想到老者却笑了道:“哦?送官?那好啊,我现在就跟你去,我还可以给你带路”,这就奇怪了,哪有贼会自投罗网呢,这里面一定有蹊跷,我得当心点。可是“送官”的过程中没有任何意外,只是接下来的情况却令我大跌眼镜,这里的法律竟然规定超过七十岁的老人除了杀人外其他违法行为不予追究,这一点让我很吃惊,心想这是个什么破地方啊,难道就让这些倚老卖老的人胡作非为吗,没办法,我只好出来了,老偷更加得意了,撇了我一眼就走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街上没有什么人,老偷肯定是回家了,于是我拉开一段距离跟着他,看他住在哪儿,给他点教训,当然,不是以暴制暴,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他偷来的钱财散发给穷苦之人,跟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才来到一处地方,老偷左右看看后走进去了,见他在一座宅子门前停下,掏出钥匙开门,等他进去后我才靠近宅子,我想潜进去,却做起了思想斗争,我接下来做的这些事情,什么‘潜入宅邸’,什么‘拿钱济穷’,我做这些事情某种意义上和这个老偷似乎没有什么区别,这可不太好啊,就这样,我纠结了很长一段时间,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吱~~呀~~”,天蒙蒙亮,我被这开门声惊醒,因为是浅度睡眠,还好是里屋的门,于是我迅速在一处角落躲了起来,老偷虽然说昨天没偷到我的钱,可是也得意了一把,此时的他也是得意洋洋的出门,看来,今天又有人要倒霉了,等了好一会儿,见他没有返回,我才出来,这个地方应该是这座城的郊区,四下鲜有人家,怪不得那老偷要这么早出门了,于是我先是敲了敲门,试探一下家里有没有其他人,在确定宅子里没有其他人后我翻墙潜了进去,最重要的自然是找到他偷来的钱财,屋子不大,我找了两圈也没找到,看来是有地窖什么的地方藏钱,既然屋内没有,那定然在屋外了,于是我又在屋外寻找了几圈,最后在后院发现了地窖入口,不过不是钥匙打开,看来又是机关,我四下寻找,最终在一处角落的杂草堆里发现了开关,我此时没有轻举妄动,我想那老偷也是个精明之人,这么重要的地方肯定每天巡查一遍,到时被发现就功亏一篑了,另外此人偷了这么多年,竟然还住这种房子,我想一部分钱都被他挥霍掉了,另外大部分藏在地窖内慢慢用,人都是这样,贪婪。于是我先潜出他的宅子,找大叔借点钱租辆马车装银子救济穷人,我没和大叔说出实情,怕他担心,租到马车后我在老偷家一公里外潜伏起来,准备等老偷第二天一早出门后便把钱装在马车上,等待往往漫长又枯燥,还好这次有马车,我在马车内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天没亮我就起来了,我先步行到老偷宅子不远处观察,不久后那老偷便出门了,同样,我在确定他没有回来后把马车开到宅子外,然后潜入宅子,转动开关打开了地窖的门,里面是五个箱子,看上去都很华丽,为了确认是老偷的钱,我用事先准备的锤子把锁砸开了,里面赫然放着银子,不过都是碎银子,重量也不轻啊,我费了好大一会儿功夫才把五个箱子抬到马车上,搬的过程中箱子的重量不一,我想可能是不同的财物吧,比如说戒指、项链什么的,装好后我跑了很远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等夜里散财物,我在这个隐蔽的地方查看了那五个箱子,果然,出了银子外,还有些贵重物品,出了戒指、项链外,像手镯、珠宝、玉石等等,真是琳琅满目,叫我大饱眼福,同时也在感慨天道有轮回,终于轮到老偷自己了,虽然我做的这件事违背道德,可既然没人惩罚恶人,那我就当一次惩罚恶人的‘执法者’,夜深后我驾着马车慢慢走着,和费绪归那次不同的是,我不知道哪些人家需要帮助,只能看门头而定,好在我在郊区,这里的人家基本上都需要援助,而碎银子最切实际,于是我每经过一家就扔些银子进去,好在都没惊动屋内的人,我想这里的人比城里人经济条件差些,所以等我离开这一带后已经把两箱的银子都撒了出去,虽然人家不多,剩下一箱银子两箱珠宝首饰,到了城市里,我看门头,特别破旧的我就多扔些,好些的门头,我就少扔些,就这样我扔了一夜,最后留了些银子,一些是我自己留着,一部分给大叔,我先把几个箱子扔了,天亮后把马车退了回去,把我自己的马儿赎了回来,回到了大叔工作的那家客栈,不过大叔现在不在,我也太疲乏,就定了间客房睡一觉再说,我这一觉睡到了晚上,起来后到二楼饭堂点菜吃饭,遇见了大叔,便把钱袋子递给他道:“多亏了大叔,我才把钱要回来了”,大叔笑道:“哈哈,小伙子客气了”,不过当他接过钱袋子后笑容不在了道:“小伙子,这,怎么这么多钱啊,我不能收”,我早就知道大叔会这么说,便扯谎道:“诶,大叔,这不是我给的,这是那老偷在招供时说出也曾偷过你的钱,这是他还给你的,务必收下”,大叔听我这样说,便没再多说什么,接过钱后我们又聊了一会儿,越发的觉得大叔不容易,打烊后我回客房,大叔也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拾好出发了,似曾相识啊,我来到大叔摊前买了几个包子,郑重的和大叔道别,别过大叔后我快马来到小驿站,付清了茶钱,顺便喝了口茶便继续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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