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雁归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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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雁归前
  从蕗叶城一路策马而行,当真是快意的很呀,由于我的家乡很多年前就已经禁摩了,没骑过摩托车,不知道骑马和骑摩托有没有相似的地方,不过有一点应该是差不多的,那就是速度,“‘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怎么样,我唱的可还行?”,我们的速度已经减缓,为了缓解疲劳,我唱了首歌,“啊~不错”,郑秋云嘴上说着不错,但我从她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出来,我唱的不怎么样,现在我可算知道我的那些同事们是多么能隐藏伪装了,每次我们去ktv唱歌,我唱的肯定不好听,但大家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变化,其实内心都非常煎熬,希望我快点唱完。“前面不远处有家茶馆,我们去喝杯茶歇歇吧”,一路下来我的屁股都快颠掉了,听见郑秋云如此说,我立马答应了下来:“好好好,正好我也渴了”,我们将马儿拴好就进去了,不用担心马儿会不会饿着,因为它们也有吃的,路上的茶馆就像是一个小型服务区,提供茶水解渴,但如果你要吃东西,他这里也有,只是在这种地方就不要讲究食物的味道了,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好在我们不饿,加上天黑之前能到下一个小镇,也就不点吃的了,只喝了两杯茶,好在这次没有“江湖事件”发生,喝完茶我们就继续赶路了,路上的风景都差不多,所以有些枯燥,好在天黑前就到了小镇,郑秋云指着前方道:“好了,我们到了,进去找客栈吧”,我看前方没有任何标志,问道:“这个小镇叫什么呀?我怎么没看到牌匾”,郑秋云见我一脸疑惑,显得有些得意,她和我说:“这个小镇年代久远,牌匾早就风化了,这里叫做‘荫枢镇’”,我觉得有些好笑,和她说:“英叔不是驱魔的吗,难道他到过这里来驱魔的,然后人们为了纪念他取的名字吗?”,郑秋云一脸疑惑的看着我道:“你在说些什么啊,英叔是谁啊,我说的是‘荫枢镇’,树荫的荫,枢纽的枢,这里是一个重要的枢纽地带,大家南来北往,都要经过这个地方,人们风尘仆仆的来,在这歇歇脚,所以取‘荫’,有树下乘凉的意思”,我本来想和郑秋云开开玩笑,但我现在可算知道了,这里的人对外界一无所知,过着自己的生活,就和萧渊洁说的《桃花源记》一样,“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郑秋云这么一解释我也就理解了:“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没想到这个地方是个重要的交通枢纽”,她见我明了,便道:“好了,我们去找客栈,吃点东西吧,一会儿就天黑了”,我摸了摸空瘪瘪的肚子,正迫切的想吃东西,赶忙答应道:“好好好,赶快去找客栈”,这个小镇并不大,但由于南来北往的客商很多,所以显得格外热闹,每家店里的生意也都不错,我们来的不算早,找了一段时间才找到一家有空房的客栈,店老板是个肥头大耳的大叔,我想他以前应该是个厨子或者屠夫,一天的“骑行”使得我是又饿又累,此刻看见什么都觉得垂涎三尺,我们点了几个菜:清蒸鲈鱼、豆角烧肉、西红柿炒鸡蛋和紫菜汤,三菜一汤也还算可以,事后是我结的账,我还以为郑秋云会和我抢着买单,这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以往我和同事出去吃饭,吃完后大家抢着买单,后来我们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一人付一回,我毫不犹豫的抢到第一个,不过后来的剧情发展我没能料到,我请了一回后大家就再没聚过了,不是今天你有事,就是明天他有事,以前身在其中没发觉,以为他们真的有事,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他们是合伙坑我的,哎,算了,往事不提了,我想郑秋云应该不会和他们一样,她只是娇养惯了,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即便是外出,也不用她自己掏钱。不过只要吃饱了就行,只是我口袋里已经没有多少钱了,接下来行程里的费用怎么办呢,哎,实在不行也只有叫郑秋云掏了,当下先不管了,男女有别,我和郑秋云一人一间客房住下,希望能快些到他伯父家,我就能尽快去找萧渊洁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算了,既然决定先将郑秋云送到她伯父家里,就一定要做到,先将脑袋放空吧,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出发了,如果放到以往,坐在车子上我肯定会睡着的,可是现在不同,坐在马背上一来是颠的很,其次是早上的冷风吹在脸上,这样就是想睡也睡不着了,所以我现在很精神,人一精神就会有很多思绪,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还有多长时间能到她伯父家,于是我询问郑秋云,她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见我问话,先是短暂性的木讷了下,很短暂,很快就回过神来了,道:“哦,快了,我们今天骑快点赶到下一个小镇,明天一早出发就能在晚上赶到伯父家”,我听她这样说就放心了,知道我的那点银子不会一下用完了,不过她的话没说完,她接着说道:“不过下面这个小镇不是很太平,强盗小偷横行,我们要多加小心才是”,这句话说出来,我本来高兴的心情立马变得灰暗了,不过转念一想,我是个死里逃生的人,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没事的,我相信我能平安回到家的!天气倒是很给力,没有下雨,这样行进的速度不会被拖慢,我的马儿虽然很健壮,但毕竟是一匹普通的马,我们今天的行程大约七十公里,中午在茶馆休息的时候我们已经跑了四十公里左右,我的马儿刚开始很有劲,跑着跑着就慢了,中午虽然吃了饲料,不过由于早上跑的距离较远,速度较快,下午的三十公里跑了很久,直到天快黑我们才到下一个小镇,人马俱疲,再看看郑秋云,虽然有些香汗,可是人马都还挺精神,我现在才看清了她的马儿,虽然不是传说中的“千里马”,可绝对是匹良驹,这差距很明显啊,这个小镇明显没有上一个热闹,街上人很少,这样就显得有些阴森森的,加上郑秋云说的小偷、强盗横行,我们两个这么显眼,虽然郑秋云会些武功,但毕竟是姑娘家且武艺并不是很好,于是我们加快脚步寻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填饱肚子养足精神才是最重要的,对我和郑秋云是这样,对两匹马来说也是一样,尤其是我的那匹马,从郑秋云口中得知,我们明天的路程更远,大约一百公里,对人对马来说都是一次考验,于是我精心的把马儿安置好后,就入睡了,明天一大早就得出发!没睡几个小时我们就起来了,吃过早饭我们就继续赶路了,其实郑秋云并不着急,她原本是想将一天的行程分成两天走的,这样就不用赶路了,可是我坚持早些把她送到她伯父那里,这样我才能放心,同时也能尽快去找萧渊洁。吃完饭出发后我们看到有一些顾客在和店家吵架,有的居然动起手来了,我看了看郑秋云,她那张精致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表情,看来对此已经司空见惯了,于是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道:“你还记得昨天我们到这里的时候我说过什么话吗?”,我本来是问她的,却被她反问了”,我说:“记得,你说这个小镇不是很太平,有小偷和强盗出没”,她又有些得意的说道:“对啊,所以这些吵架打架的顾客都是为了他们被偷的财物”,听完后我才反应过来,原来真有人物品被偷啊,看来我们的运气算不错的,没被小偷强盗盯上,于是乎我们快马加鞭的离开了这个小镇。今天我们的里程很长,所以不能像前两天那样急于赶路,一百公里对于汽车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一般的马儿来说就吃力的很了,所以我们一路上是以匀速推进的,刚开始马儿很有精神,很有劲,可是越往后越吃力,下午大概两点钟我们才到一处小茶馆,喝喝茶,吃点东西补充下,主要还是给两匹累的不行的马儿休息下,吃点上好的饲料,毕竟下午还有大概四十公里的路要走,估计我们要到晚上才能到,“对了,云姑娘,我们如果在晚上赶不到的话会不会被关在城门之外呀?”,我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她看了看我,眼中似乎也很惊讶道:“呀,对哦,我倒把这个忘记了,以前我到伯父家都是白天到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关城门,这可怎么办呢”,我见她也没了注意,正好店小二送茶过来,于是我便问他知不知道那里的城门什么时候关,店小二得意的说道:“二位问我算是问对人了,原先到城里要走八十里路,可是现在有一段路封掉了,得绕路,这样一来得走一百里路,你们今天肯定是到不了的,城门在太阳下山时就关了,二位客官可以在本店休息一晚,明日再走也不迟”,我俩对望了一眼,看来也只有这样了,谁知这小小的茶馆并没有多少客房,原来当我问店小二城门什么时候关的时候这里的客房就只剩下一间了,我们当时不知道,没想到被店小二坑了一把,男女有别,难道,我只能打地铺了吗,不行,我得找那个店小二去,经过交涉,店老板同意加一张床到客房里面,我对此也还算满意,最起码不用打地铺了,这个天睡地上到了夜里肯定挺冷的,也没有空调,好在老板算好说话的。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起来了,吃完早饭准备出发,“诶,客官,您还没付钱呢”,店小二见我们拿起包裹准备走,以为吃“霸王餐”不给钱开溜呢,我连忙解释道:“哈哈哈,不好意思啊,我忘了,这就给你”,我掏了掏口袋,好家伙,钱不够,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店小二,那家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道:“客官,这点钱可是连茶钱都不够的哟”,我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嘿,您这是什么茶呀,这么多都不够?”,他也没客气的说道:“我们这里可是上好的茶叶,自然贵咯”,多好的茶叶啊,我倒是没喝出来,不过因为还要赶路,没有功夫和他再作纠缠,只是我已是身无分文,如何是好呢,估计郑秋云看出了我的难处,便从行李中拿出了银子给店小二,这样一来我们才得以“脱身”,马儿也吃饱喝足睡好了,今天是格外的有精神,五十公里花了四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到了,正好赶上午饭时间,大城市就是不一样,什么都有,还很精致,吃的、玩的应有尽有,楼宇寺庙大气磅礴,酒庄里的酒香味我在进城时候就闻到了,如果可以,真想找个知己喝他个三天三夜,不醉不归,不过当下最重要的是把郑秋云妥妥当当的送到她伯父家,街上很热闹,来来往往的人有说有笑,不过大多数都在吃午饭,说到午饭,我的肚子就抗议着咕咕叫,郑秋云也饿了,不过她好像不愿意一来就到她伯父家,而是找了家面馆坐了下来,点了两碗面,这碗是真大呀,好几片牛肉,以及一些佐料:葱、蒜、香菜,老板也是的,也不问问客人吃不吃这些菜就一股脑的放进去了,好在我都吃,这些菜放在一起,那滋味,配上牛肉面,此时的肚子本就咕咕叫,于是我三口两口就把一大碗面吃完了,嗝~,吃饱了,这一路下来,别的不说,吃的都很实在,这碗面其实就是我对这里的“味觉第一印象”,还是很不错的,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食物可以代表这个地方,比如说“家乡的味道”。吃饱喝足,我们就前往郑秋云的伯父家了,沿着街道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路的尽头才停下来,这要是靠脚力的话,就有的走了,抬头看去,匾额上乃是“仁寿堂”三个字,郑秋云看着这个匾额发呆,我问她怎么不进去,她看着牌匾说道:“应该就是这里没错呀,怎么换名字啦”,她都弄不清楚,我更是一头雾水,便问她:“云姑娘,是不是长时间没来,记错啦?”,她还在抬头望着,就在这时,一个老者推门而出,看见我俩站在门口,有些惊讶的说道:“你们找谁?”,郑秋云望着这个老者,也有些疑惑的道:“老伯,这里不是‘青龙镖局’嘛,怎么改成‘仁寿堂’啦?”,老者听完说道:“这是我从一个商人手里买的宅子,没听说过什么‘青龙镖局’呀,你们怕是找错地儿了吧”,郑秋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很坚信这就是青龙镖局,于是还在和这个老伯理论,这下好,本来是来找郑秋云伯父的,谁知道伯父不见了,这可真是一出戏剧啊,于是我劝郑秋云,和她说这里面肯定有原因,在我的劝说下她冷静了些,对我说:“我知道几个‘青龙镖局’镖师的住处,去找他们问问,也许他们会知道我伯父在哪里”,于是我跟着郑秋云穿过几条街道,再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了第一个镖师家门口,敲了半天才有人答应,出来的是一个妇人,问我们找谁,郑秋云说明了情况后,妇人便叫出了她的丈夫,这大汉在睡觉,被叫醒后一脸的不高兴,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谁呀,找我什么事?”,郑秋云把原委说了一遍,那大汉听完,二话不说就把我们赶了出来,再敲门就没了回应,无奈,我们只好去找下一个镖师,于是又穿过一条条街道,一条条小巷,来到了第二个镖师的住处,得知外出还没回来,家人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于是我们只好去找下一个镖师,我在想今天不会这么倒霉吧,连续找了两个镖师,一个二话不说,一个不在家,人说事不过三,希望接下来这个镖师能提供点有用的线索什么的,终于,在穿过街道和小巷后我们来到了这个镖师住处,这里的门面很破旧,不像那些大户人家的门面那么气派,按理来说一个镖师再怎么着也不能住这么破的屋子吧,和这座城市也有点格格不入,“咚~咚~咚”,我们敲的很柔和,怕敲的太重惹得别人不高兴,前面两次就是,屋主人很不高兴,这次敲完大约过了几分钟,一个妇人推开门,问我们找谁,得知来意后妇人便邀我们进屋,她去叫她丈夫出来,须臾,一个高头大马的中年大汉走了出来,他见到郑秋云后瞪着眼睛看着她,那表情也看不出来是惊讶还是痛苦,面部有些扭曲,不过可以看出这个大汉是认得郑秋云的,果然,他说道:“这,这不是郑镖头的侄女嘛,你怎么来了?”,前半句带些恭敬,可后半句却带些讥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郑秋云也看出来了,问道:“李大叔,我是来找我伯父的,您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见郑秋云问及她伯父,中年大汉的脸色更难看了,沉声道:“莫要再提他,他把我们害的这么惨,我们没去找他就不错了”,这话听起来虽然无情,但是其中必有原因,以及后一句说明中年大汉知道郑秋云伯父在哪儿,郑秋云也听出来了,于是问那中年大汉:“李大叔,您看在我爹的份上,告诉我伯父在哪儿吧,另外,您是不是和我伯父有什么误会呀,您和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到您呢”,可以看出这中年大汉原本对郑秋云是很恭敬的,只是现在由于某种原因,而这原因和她伯父有着密切的关系,进而对郑秋云有所怠慢,现在听到郑天门后缓和了些,说道:“大小姐有所不知,镖局原本经营的挺好的,大概两个月前,有个人告诉郑青龙有一笔大买卖可做,他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可是他却没有仔细看条约,上面有一条是‘若青龙镖局没能成功护送此镖到达咸荆城,则郑青龙需以牢狱二十年为补偿条件’,郑青龙没有在意这条,在乎眼前利益便签订了条约,那人说此镖乃是无价之宝,需要以镖局作为担保,连我们这些镖师也要签订条约,每人交出保证金才能出镖”,郑秋云忍不住说道:“难道你们当时就没有察觉出有问题吗?”,李大叔叹了口气道:“哎,只因郑青龙财迷心窍,为了那巨额的镖金什么也不顾了,要求我们交保证金,我家本来就不富裕,这保证金一交,更是一贫如洗,落到现在的田地,哎”,听完后我和郑秋云都觉得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似乎这个人,或者说这些人就是冲着郑青龙来的,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郑青龙,于是便听到郑秋云说道:“那,李大叔,我伯父现在在哪儿呢?”,大叔用手指了指道:“就在那边,城里最大的监牢”,郑秋云听完后很是激动,说道:“真是太感谢你了,李大叔,我们走,薛大哥”,等我们走出李大叔家后我问她:“云姑娘,先不要这么着急,你有没有想好怎么救你伯父呀?”,她见我做事磨磨唧唧的,有些不高兴,斜着眼睛看着我道:“我能不着急嘛,伯父现在生死未卜,还有啊,你能不能不磨磨唧唧的,怎么跟我们女孩子一样呢”,听完后我真是哭笑不得,心想,是你做事冲动,还说我,又想到我好歹是个读书人,装的教书先生也是先生嘛,读书人,心胸宽阔,不和小姑娘一般见识,当下笑道:“云姑娘说笑了,我只是想,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还是谨慎些好”,她嘟着嘴看着我道:“谨慎,就知道谨慎,伯父现在什么样都不知道,现在这世上就只剩下他一个亲人了……”,她说着说着居然哭了起来,我不知如何劝她,想想自己,独生子一个,没有兄弟姐妹,便想认她为妹妹,这话本不应该现在说,只是见她哭成这样,也只好用这方法劝她了,当下说道:“云姑娘,在下没有兄弟姐妹,如果你不嫌弃,我认你为妹妹,可好?”,郑秋云听后,用手抹了抹眼泪嘟着嘴道:“谁要认你这个哥哥呀”,说完居然破涕为笑了,真像个孩子,见她不再伤心,我便说道:“我们走吧”,“好,我们现在就走”,她很是着急,恨不得立马见到她伯父,而她却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对她说道:“不急,云姑娘,我们先去青龙镖局”,她有些惊讶的说道:“什么,去青龙镖局,为什么呀?”,我见时间不早了,便对她说:“相信我,我们边走边说”,她无奈,只好和我回青龙镖局,也就是现在的“仁寿堂”,路上我告诉郑秋云,仁寿堂的老伯所说的商人应该就是和郑青龙做买卖的那个人,他们早就设下了陷阱等郑青龙跳进去,至于为什么要害郑青龙,不是谋财就是有仇;骑马还是很快的,到了仁寿堂门口时我对郑秋云说:“云姑娘,你对里面比较熟悉,等下我们和老伯商量下看能不能进去调查下”,郑秋云不明白我什么用意,疑惑的问道:“那些人都已经走了,这里还有什么可调查的呀?”,我解释道:“我的推断是那些人多数是为了谋财,只是明抢是不明智的,毕竟是镖局嘛,都是练家子,所以想出了这个法子,条约上说以镖局的宅子为抵押,一方面是得到后转手卖掉,另一方面我猜是这宅子里面藏着一些不同寻常的物品”,郑秋云都听呆了,听到此问道:“不寻常的物品,什么不寻常的物品?”,这只是我的推断,她这样问,好像我是神仙似得,什么都知道一样,我有些哭笑不得的道:“这只是我的猜测,至于是什么物品,有没有这些东西,得进去找找看才行,这就是我来此的原因之一,你对这里比较熟悉,你认为如果要藏些贵重物品,会藏在什么地方?”,郑秋云想了想道:“一般来说会藏在地窖,可是这很容易就会被找到,除非……,我知道了,薛大哥,跟我来”,我见她要翻墙,忙拉住她道:“云姑娘,现在这里是‘仁寿堂’,老伯的宅邸,可不能乱来啊”,郑秋云被我拉住有些生气道:“你还愿不愿意调查啦,这地方我熟悉,藏物品的地方肯定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一般人很难发现,你要是明察肯定是不好动手的”,我见她如此说,也只好翻墙而入了,好在天色渐暗,我们乘着夜色潜入宅子,说来也巧,老伯一家可能是出去了,没人在,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有力的条件,虽然说私闯民宅是犯法的,但眼下也只好这样了,我跟着郑秋云左拐右拐的来到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这里荒草丛生,也不想是藏宝的地方呀,我一边望风一边焦急的看着郑秋云在四处摸索着,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听到一阵响动过后,眼前居然出现了一个半人高的洞口,郑秋云见我望着它发呆,催促我感觉进去,一会儿等老伯回来就麻烦了,于是我赶忙猫下腰跟着郑秋云进去了,我进去后好像踩到了什么机关,一阵响动后石门关了起来,进来后更加难以置信,这里居然是一处密室,见前面的郑秋云大步向前,我提醒她小心有暗器,她笑道:“薛大哥,你是天桥说书听多了吧,这里我很早以前就进来过,不过那是我爹爹和伯父一起带我来的,这间是藏酒的,里面那间才是主要的,可是爹爹和伯父不让我进去,所以现在我们得找到打开那间屋子的石门才行”,我见她如此说,只是答应了声,就开始寻找了,因为这屋子里的酒实在是太香了,时间长了我怕忍不住喝一坛子,到时候估计就走不了了,哈哈,我心里这样想着,便加快了寻找石门的开关脚步,说来还是女子心细,加上她对这里比较熟悉,郑秋云还是比我先找到开关,又是一阵响动,石门打开,点亮墙壁上的油灯后发现里面堆满杂物,看到这里我心里凉了一半,那宝物不在这间石屋内,于是我对郑秋云说道:“云姑娘,看来那宝物不在这里,我们去别处找吧”,而她却不肯走,说道:“那件物品肯定在这里,我有这种感觉,薛大哥,我们把这里面的杂物般到外面的屋子,然后看看地下,敲敲墙面,如果有空洞之声说明必有暗格,物品就必然在里面了”,无奈,眼下也只好这样了,于是我们快速的把杂物般了出去,四处敲敲打打,不一会儿,果然有空洞之声,这应该是用木板砌上去的,郑秋云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很轻松的就把木板敲破了,里面一个盒子,可以看出是一个精致的盒子,只是摆放在这里面的时间有些长,有些暗淡了,盒子没有锁,打开后里面是一个手镯和几封信件,我们仔细的阅读了信的内容,是一个女子写给男子的,而这个男子就是郑青龙,而郑秋云认为这字迹并不像是她伯母的,这就有些奇怪了,而这封信又会不会和那骗子有关呢,就在我俩疑惑的当儿,听见石门外有人说话声,肯定是老伯他们回来了,就在我以为要被困在这里的时候,听见郑秋云说道:“薛大哥,跟我来”,我循声望去,又一道石门打开,于是我们取下墙上的油灯照路走向甬道,大概走了三十分钟到头了,我们四处找着开关,功夫不负有心人,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出来后是一处小山脚下,四处荒无人烟,我俩不禁打了个寒战,就着洒下来的月光快速离开了这里。

  折腾了一天,连客栈都没来得及找,好在大城市的一些客栈营业的比较晚,我们随便找了一家住下,实在是太累了,我是倒头就睡,一觉到天亮,日上三竿才起来,洗漱好后到隔壁房间叫郑秋云起来吃早饭,谁知敲了半天没人回应,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推开门果然不见郑秋云的踪影,盒子也不在屋里,猜她八成是去监牢找她伯父了,于是我问过路后赶忙向牢狱方向走去,我们的马儿在老伯家附近,这里到老伯家和到牢狱的方向又不一样,当务之急也只好舍马跑步而去了,我并不知道郑秋云是什么时候走的,所以只能尽快的赶到那里,等我赶到那里的时候正好看见郑秋云出来,见她脸色不大好看,我上前询问情况,她告诉我由于伯父在那张白纸黑字的条约上签了字摁了手印,所以伯父只得在牢饭里度过,除非找到证据证明有人设陷阱陷害伯父”,听完后我说道:“这个我倒是想到了,不过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你有没有把那个盒子拿给你伯父看,他有没有说什么?”,郑秋云说道:“这个盒子我拿给伯父看了,刚开始他很惊讶,不过随后就没有了表情,问他什么他也不说了”,我笑了笑说道:“不说话就代表其中必定有所隐瞒,我想就算你再去问,他也不会说的,所以现在我们应该找一个对你伯父比较了解的人去询问情况,说不定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云姑娘,你知道谁对你伯父比较了解吗?”,郑秋云想了一会儿道:“我想起来了,一个叫李斯的人和我伯父很是要好,好像就在城里的一家酒楼当厨师”,说到这里她的表情变化了点,似乎在努力想那酒楼的名字,她接下来的话印证了我的猜想:“我想不起来那家酒楼的名字了”,我笑了笑说道:“没事的,我们从最大的酒楼开始找”。有句话叫‘无巧不成书’,正当我们来到一家酒楼点菜吃饭的时候,郑秋云认出了打这经过的李斯,喊道:“李斯大叔”,那人闻声而来疑惑的道:“姑娘,你是?”,郑秋云笑着道:“大叔,您不记得我啦,我是郑天门的女儿呀”,那人听完后也吃了一惊道:“呀,原来是郑镖头的千金呀,都长这么大啦,我都没认出来,快快快,坐下来,我给你做几样拿手的菜”,郑秋云推让道:“不了,李大叔,我们就问您几个问题,问完就走了”,李斯道:“不忙不忙,你们在这等我下,很快的”,说完不等郑秋云再说便转身走了,郑秋云想跟上去拉李大叔,我连忙拽住她道:“云姑娘,你就让李大叔去吧,他也是一番好意,看来郑镖头对每个人都很好”,她本想反驳我,听我夸她父亲,得意的笑道:“那是,我父亲人品特别好,人人都敬重他,可是,却遭此不测……”,她这变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句还笑嘻嘻,后一句说完就哭起来了,于是我连忙劝道:“哈哈哈,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提及你父亲惹你伤心”,听完我的话她又破涕为笑道:“没事的,这不怪你”,不一会儿,李大叔就带着店小二端着好几盘子菜走了过来,酒菜的香气老远就能闻到,也许是我饿了的缘故,酒菜放好后店小二就走开了,李大叔举起酒杯道:“承蒙老镖头当年器重,将我引荐给郑青龙,大小姐,我敬你一杯”,郑秋云忙站起来道:“不不不,您是长辈,应当是我敬您才是”,说完便一饮而尽,李大叔也一饮而尽道:“不知老镖头现在可还好呀?”,于是郑秋云便把郑镖头的遭遇说了一遍,李大叔听完很是惊讶,过了一会儿平静了点后说道:“恶人已除,想来郑镖头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我们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这大厨烧的菜和一般人烧的菜就是不一样,色香味俱全,我的口福可真是不浅呐,吃饱喝足谢过李大叔后郑秋云第一时间向他询问了郑青龙早年的情况,特意问了他的感情生活,李大叔笑道:“没想到郑大小姐也爱打听别人的情感生活,哈哈哈,真是罕闻呀”,郑秋云也笑道:“李大叔,您别误会,我伯父被人陷害进了牢狱,我和薛大哥从伯父家中找出一个手镯和几封信件,我们怀疑和此事有关,想来伯父早年之事也只有大叔您比较清楚,故来问个明白”,李大叔听完后思索了一会儿道:“那手镯和信可否一看”,于是郑秋云便把手镯和信拿给李大叔看了,看了好一会儿后嘴里喃喃自语“没错了,没错了”,郑秋云忙上前询问,李大叔才娓娓道来:“我和你父亲,你伯父是一个村里的,关系都还不错,当年郑青龙年轻气盛,喜欢上了一个叫秦月的女子,两人倒是情投意合,只是后来等她夫君找上门来才知道那秦月乃是有夫之妇,奈何二人已生感情,乘着某天月色私奔了,多年后我才得知郑青龙在这里,而秦月却不在,多次追问才知道原来二人生活在一起后才发现各自的毛病,却没法容忍,最终秦月选择了离开,这段‘夺人所爱’的故事方了,这手镯和信想来都是那秦月的了,我想应该是郑青龙心底深处还念着秦月,故而留着这两样东西”,听到这里我们也就猜到了那个陷害郑青龙的人是谁了,于是郑秋云问道:“李大叔,您可知道那人叫什么吗?”,“吴吞”,李大叔不假思索的说道。谢过李大叔后我们回到客栈想对策,目前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用这手镯和信件为诱饵,将吴吞钓上来,于是我们雇了些人把这消息散发了出去,接下来就是静静的等待,三天后吴吞来了,于是我们邀他在一家酒楼见面,我们先到,没过多久,吴吞匆匆赶来,坐下喝了口茶忙说道:“劳烦二位了,快将那‘宝物’给我吧,价格好商量,在下还有要事,不便久留”,我见郑秋云有拔刀的动作,忙抢在她之前说道:“啊,好,银两倒是好商量,只是我这人向来喜欢把事情搞清楚后再爽快的达成买卖,你只要说出为什么要这东西,我看了一下,里面就是一个手镯和一封信而已,那个宅子的老伯说是你把宅子卖给他的,而你却不知道这东西在哪儿,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吴吞听完后眉毛一皱,遂即又舒展开来,说道:“此时本与你无关,不过你想知道,说出来也无妨,可否给我看一眼那盒子里的东西”,那盒子在郑秋云手里,我去要时她硬是不给,说道:“凭什么给他看,他要是抢了过去,我们这笔买卖不就泡汤啦”,吴吞听后笑道:“姑娘不必起疑,如果不相信吴某,可立一字据”,郑秋云听后说道:“还用你说,给,字据在此,要想看‘宝物’就快快签字摁手印”,那吴吞本就着急,看都没看就签字画押了,当他看到手镯读完信件后仰天长啸:“哈哈哈,郑青龙,你最终还不是落到如此下场,这也是你应得的报应”,于是我乘胜追问他事情缘由,他激动的说道:“你们有所不知,我与那郑青龙本是一个村的,那厮见我老婆漂亮,便把我老婆拐跑了,自那以后,我一直在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郑青龙,可笑的是那厮居然没认出我来,于是我略施小计将他送进了牢房,这也是他罪有应得”,说到此,郑秋云忍不住道:“姓吴的,你也太卑鄙了,我伯父就算做的不对,你也不用将他送入牢房关一辈子吧”,吴吞听后吃惊的道:“伯父,你,你是郑青龙的侄女?”,“不错,我就是郑青龙的侄女,你刚刚说的话就是证据”,吴吞大笑道:“哈哈哈,证据,哪来的证据,证人证物何在?”,郑秋云也笑道:“你想要证人证物,好,这就送来,铁捕头,你都听到啦?”,铁捕头从一处侧门走了进来,道:“听到了,师爷也将他的话一字不落的记录了下来,加上摁的手印,足以论罪押入大牢”,吴吞听完后整个人都懵了,恨恨的说道:“原来这都是你们设的局”,郑秋云得意的说道:“怎么着,只准你设局,就不准我们设局呀,你这也是罪有应得,哼”,随后铁捕头发令道:“带走”,我连忙上前阻止道:“铁捕头,可否放了吴吞?”,我这话一说,在场的人都吃一惊,郑秋云大声说道:“薛大哥,你在胡说些什么呢,这种人应该立即押入大牢,永远关起来”,听完后我笑着对郑秋云说:“云姑娘,你可是答应过我要学会克制情绪的哟,吴吞虽有过错,却罪不至此,被人夺妻之痛我们没法感受,他只是选错了发泄的方式,如今事情已经明了,你伯父也会无罪开释,我们只要让吴吞立字据为证,退还镖局和银两,永不打扰郑青龙即可”,吴吞听完后连忙附和道:“好好好,我这就立字据,这就立字据”,铁捕头想了想,做了个手势让师爷立字据”,郑秋云气得跑了出去,我并没有去追,知道她肯定是去牢里接她伯父了,这里吴吞签字画押后我跟着铁捕头来到牢狱,看见了郑秋云,我们的字据没拿回来之前,郑青龙是走不了的,所以我并不着急,接出郑青龙后铁捕头带着吴吞随我们一同来到了青龙镖局,和老伯解释清楚后,吴吞悉数归还了老伯银两,当然,这是后话,因为他身上也没有那么多钱,需要去钱庄兑换,总之,我把郑秋云安全的送到她伯父手中,也算是没有辜负郑天门的嘱托。

  过了两日,人马休整好后,我便准备离开此地,去寻找萧渊洁,郑秋云虽然仍有些生气,但见我要走,硬是不准,非要我留下来,跟小孩子一样哈哈,我怕待久了会产生留恋之情,到那时再走就舍不得了,再有就是已经耽误太长时间,萧渊洁现在不知道已经走到哪里了,我得尽快去寻找,于是我执意要走,郑秋云没有办法,只得同意,还为我准备了盘缠和食物,嘱托我一定要回来找她,我虽然知道此去回头太难,不过我还是笑着说道:“放心,我如果回来,一定来找你,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你也不必送我,后会有期”,说完我便骑马离去。这是一段有趣的经历,在我的人生轨迹中烙下了印记,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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